第6章 洞穴秘局初破解,封印真相漸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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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踉蹌著跌出光幕,後背緊貼著洞壁喘息。
    哪吒抹了把額角血跡,火尖槍在掌心化作紅綾纏住腕間龍鱗甲裂紋,金紅光芒順著紋路滲入敖丙蒼白的麵頰。
    "你這火氣倒是治傷的良藥。"敖丙喉間腥甜未消,龍角卻已泛起瑩光。
    羅瑤正欲開口,忽覺指間鮫絲嗡鳴,纏著青銅羅盤的銀線突然繃直指向洞窟深處。
    數百步外,七盞青銅燈台呈北鬥狀排列,燈油裏浮著的竟是殷紅龍血。
    哪吒踩碎腳下枯骨湊近燈芯,三昧真火自發躍入燈盞,映出岩壁上密密麻麻的饕餮紋。
    那些本該靜止的青銅紋路竟在火光中扭曲蠕動,拚湊出半幅殘缺星圖。
    "二十八宿移位,北鬥倒懸..."敖丙龍瞳泛起青芒,指尖撫過滲血的岩縫,"這些青銅在吸食龍血生長!"他袖中突然飛出半片龍鱗,叮地嵌入星圖空缺處,整麵岩壁轟然塌陷,露出後方甬道裏堆積如山的青銅齒輪。
    羅瑤的符紙在齒輪間隙燃起幽藍火焰,照亮了鐫刻其上的雷紋:"是上古雷部的鍛造手法,但這裏..."她突然掐滅火焰,三人瞳孔同時收縮——每個齒輪中央都嵌著寸許長的青銅釘,與黑衣人脊椎爆出的如出一轍。
    哪吒突然甩出混天綾纏住穹頂鍾乳石,烈焰順著綢緞燒熔了垂落的青銅鎖鏈。
    鎖鏈斷裂處湧出汩汩黑水,卻在觸及敖丙龍鱗甲的刹那凝結成冰晶。"坎水離火,陰陽相衝。"他並指抹過冰麵,裂紋中竟滲出絲絲金芒,"這些黑水在模仿神血氣息!"
    "小心!"羅瑤的鮫絲突然繃斷,甬道深處傳來齒輪咬合的巨響。
    敖丙反手擲出冰錐,卻在觸及黑暗時被某種無形之力絞成齏粉。
    哪吒的火尖槍猛地插入地麵,槍身龍紋遊走出刺目紅光,照亮了前方百丈青銅巨門——門扉上九條蟠龍纏繞的,赫然是哪吒前世蓮身的輪廓。
    "用我的血。"敖丙割開掌心按上門環,龍血順著蟠龍紋路蜿蜒而下。
    當血線觸及蓮花心時,門內突然傳出鎖鏈崩斷的錚鳴,三十三顆青銅釘暴雨般射向三人麵門。
    哪吒旋身抖開乾坤圈,金環與青銅釘相撞迸出紫電。
    羅瑤趁機甩出七張符咒貼上門縫,爆開的靈氣震得整座洞窟簌簌落灰。"開!"敖丙龍角迸發青光,巨門在刺耳摩擦聲中裂開一線——
    門內懸浮的青銅鼎突然傾覆,鼎中黑水化作萬千鬼手抓來。
    哪吒的火尖槍橫掃而過,烈焰卻在觸及鼎身的瞬間被吸入饕餮紋中。
    敖丙的龍鱗甲驟然發燙,鼎內傳出熟悉的龍吟:"是父王的逆鱗!"
    黑水突然凝成敖廣虛影,龍爪直取敖丙心口。
    千鈞一發之際,羅瑤咬破舌尖噴出血霧,血珠在空中凝成縛龍咒文。"假的!"她拽著兩人急退,"鼎在模仿我們心中執念!"
    話音未落,鼎身饕餮紋突然張開巨口,吐出三枚青銅釘直刺三人靈台。
    哪吒的蓮花紋在頸後灼燒,混天綾自發纏成紅蓮屏障,卻見青銅釘穿透烈焰直逼眉間!
    "鐺——"
    清越鍾鳴自九天垂落,太白金星拄著蟠龍杖踏雲而至,杖頭懸著的東皇鍾虛影正罩住青銅鼎。
    黑水在鍾聲裏劇烈沸騰,漸漸顯出一幅山海圖影。
    "三壇海會大神,且看這黑水源頭。"老仙拂塵掃過鼎沿,沸騰的液體突然平靜如鏡,映出深海溝壑中巍峨的青銅宮殿。
    哪吒瞳孔驟縮——那宮殿梁柱上纏繞的,分明是他前世剔骨還父時褪下的金身!
    敖丙的龍鱗甲突然發出悲鳴,鏡中宮殿立柱竟是用東海龍族的脊骨鑄就。
    羅瑤的鮫絲無風自動,在虛空勾勒出星軌:"七日前熒惑守心,這些青銅...在呼應星辰異動!"
    太白金星突然咳嗽著打斷:"此物與萬仙陣殘卷有關,老朽在天河倒影中..."他話未說完,青銅鼎突然炸裂,飛濺的碎片在半空組成半枚卦象。
    哪吒伸手欲抓,那卦象卻化作流光沒入他頸後蓮花紋。
    "歸墟..."敖丙盯著地上殘餘的青銅渣滓,"傳說龍族禁地裏埋著共工撞倒的青銅神樹。"他龍角青光掃過哪吒腕間紅綾,隱約照出綾麵浮現的星圖。
    太白金星的蟠龍杖突然指向東方:"三十三重天外的隕星坑,昨夜墜落了半截青銅碑。"老仙的身影開始透明,"碑文寫著..."
    餘音被突如其來的地震截斷,整個洞窟開始塌陷。
    三人衝出洞穴的刹那,最後一線月光照亮了哪吒掌心的青銅碎屑——那些細微的紋路正在重組,漸漸形成半枚龍鱗的形狀。
    海風送來潮濕的青銅氣息,敖丙望著泛起黑潮的東海,龍瞳裏倒映出深淵般的漩渦。
    在他們身後百裏外的海麵上,三十三具青銅棺槨正隨著星鬥移位,緩緩拚合成參天巨樹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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