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天地之間 我眼裏隻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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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風天過去,酷暑便來臨,捱到南方酷暑過去,又迎來了秋老虎,等到真正的秋高氣爽,已經快十月中旬了。
李山以前是津州大學老師的事兒不知道怎麽被打聽到了,樂清一個書記請求李山幫他家孩子補補課。
閩城人經商厲害,讀書可比不上津州或者s市,李山是大學老師的事兒,在閩城倒稀奇極了,畢竟這人看著還那麽年輕。
補課地點在閩城南部的一個小村莊,那孩子調皮搗蛋被他父親送到了鄉下爺爺家,每周末冷金旗都開著他的車送李山來這兒補課。
冷金旗嘴上說著麻煩,但每次都必須親自接送,順便在路上蛐蛐幾句那書記。
但畢竟人在屋簷下,有些忙還是得幫。
那小孩讀初一,還沒到變聲期,聲音稚嫩,個子也不高,長得倒是白淨,瞪著雙眼拿著掃把站在門口揮舞說:“小爺我不補課!”
“誰想給你補?”
在那掃把要打到李山之前,被冷金旗一把奪過,丟在了一旁,失去了“武器”的小孩呆在原地,嘴巴一撇便要哭,被冷金旗一眼瞪了回去。
他近身奪槍的事兒都幹過,奪個掃把而已,順手的事。
“你爸爸叫我來的,我拿了工資,就必須給你上課。”李山將公文包放下,徑直走進了屋內,上次布置的作業被故意攤開放在了桌麵上,幹淨的試卷上全是鬼畫符,那小孩分明是在故意挑戰李山作為老師的權威。
可惜李山並不吃這套,他重新拿出一遝試卷,放在了桌子上,那小桌子微微顫抖了一下。
“先布置這周的作業。”李山冷漠的看著那小孩,順便拿起一把尺子立在試卷旁,他指著刻度道:“這周隻要完成1厘米。”
一張試卷的厚度都是以毫米來計算的,冷金旗和那小孩同時看著李山,表情都有些收不住。
那小孩是氣的,冷金旗是笑的。
這李老師倒也不愧於“老師”名號,整個一小孩童年噩夢。
“你瘋了吧!這得多少張試卷啊!”那小孩走上前將尺子一摔,哀嚎道。
李山聳肩,拿起來數了數。
“因為同一張試卷折疊的緣故,這兒隻有45張,45除7,平均下來你一天做7張就可以了。”李山回答得非常嚴謹,還不忘建議道:“雖然平均分配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我認為你可能不會聽,所以你可以今天多寫幾張,周六再多寫幾張,這樣子周一到周五你可以輕鬆一點。”
“我不會寫的。”小孩歪著頭反抗道。
“沒事,這個卷子厚度總會一周比一周厚,你爸爸和我簽訂了六年勞動合同,一直到你高三畢業我都會給你補課。”李山拉開椅子坐下,將七門課的課本堆放在課桌上,“還有補充協議,比如說你沒考上大學,可能會選擇複讀,那我也會繼續為你補課。”
“你有病吧?”小孩驚詫出聲,隻是話音剛落,頭頂便被冷金旗敲了個爆栗。
“上班,拿錢,我認為我沒有病,而且很負責。”李山敲了敲桌子示意那小孩坐下。
偏偏那小孩不肯坐下,一會兒瞪著李山,一會兒瞪著冷金旗。
就在三人僵持不下時,門外傳來了老人的聲音。
“惕非,老師來了嗎?”
那是這個叫瞿惕非的小孩的爺爺的聲音。
瞿惕非一聽見自個爺爺的聲音後,屁股像和椅子有磁鐵似的,立馬乖乖坐下,朝著老人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爺爺,老師來了,我們正在上課呢。”
這樣的場景每周不知道要出現多少次,在李山和冷金旗麵前扮演小霸王的瞿惕非,在這位爺爺麵前卻是乖巧得很。
“好,那爺爺陪你一起上課。”說罷,瞿老爺子便搬了把椅子在書房的窗戶前坐下,“李老師,你們開始上課吧,不用管我。”
“好。”李山瞟了一眼身旁垂頭喪氣的瞿惕非,將數學課本遞了過去便開始講這周的新內容。
冷金旗同瞿老爺子打了招呼便憋著笑離開了書房。
…
這村莊空氣清新,環境也好,阿迪拉打了個視頻過來,非得要冷金旗舉著手機讓她看看周圍環境,她想在這兒蓋房子養老。
這全國不下十個地方被阿迪拉和金隨選為養老地,錢投進去蓋房子,住是一次沒住過。
“對了,上次你哥說你用咱家醫療係統了,你怎麽了?”
“這事已經過去四個月了,媽,現在問是不是有點晚?”冷金旗苦笑一聲。
“媽忙嘛。”阿迪拉在電話的另一頭抱歉的笑了笑,“出版社來了實習生,我得帶帶她們。”
“得。”冷金旗點點頭,這金家一家四口,金初一個工作狂,冷沅也一個麻將狂加工作狂。“我沒什麽事,是李山。”
“小山?小山出什麽事了?”冷沅也一驚,連忙問道,“他受傷了嗎?現在怎麽樣了?閩城的醫療水平比不上京城,有什麽事一定要回來!”
“沒什麽事,現在活蹦亂跳。”
“小山可不像你,他穩重的很怎麽會活蹦亂跳,不過沒事就行…”冷沅也說話的聲音低了下去,小心翼翼地問道:“老李家的孩子怎麽需要用我們家私人醫療係統,冷金旗,這事兒是不是不能讓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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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冷金旗點頭,“隻有咱家人知道,你最好也別說出去。”
“我肯定不會。”
“不會最好。”冷金旗當然知道他媽不會說出去,金家人看起來不著調,但都隻是外表罷了,其實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個頂個的清楚。
“還有一件事。”在冷金旗掛斷之前,阿迪拉阻止了他,“你要的玉石我讓人給你送來的,超七啊、碧璽啊…我挑了一些好看的,你看看喜歡哪些留哪些。”
“ok,謝啦。”冷金旗算算時間,正好過幾天就是李山生日了,那天買的十八籽被他打出去一個,卡在林家老宅的畫框裏有些碎了,他便想著重新打磨一個,送給李山做生日禮物。
那十八籽本就是替李山求來的,本該早就送出去,可偏偏碰上李山失憶,雖然傅承暉和李山是同一個人,但冷金旗總是分得很清楚,李山是李山,傅承暉是傅承暉,那串十八籽要給的,是李山。
…
李山上完課出來時,便看見冷金旗站在農家院子外的田埂上,那場景美極了,沒有藝術天賦的李山認為,美到應該被畫下來。
秋風刮過紅磚青瓦的村莊,刮過停著鳥兒的電線杆,刮過黃綠的稻田,來到了天地之間隻此一個的冷金旗身邊。
他的發絲胡亂飛舞著,有幾縷纏在了脖子上,有幾縷連接上了睫毛。這樣一張臉應該出現在雪山草地,而不是伴著蟬鳴的閩城。
風吹散了秋老虎殘留的燥熱,吹來了遠方村子碾穀子的特殊香氣。
【閩城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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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山生日這天,冷金旗拿著錄音強逼著李山來到了ofa專用賽車場地。
冷金旗穿了一身大紅色賽車服,將頭發梳在了後腦勺,隻是這人又愛留長發,又總是要留幾縷自由的頭發在外麵被風吹的飄揚,即使這人站的再規矩,也給人感覺到這冷金旗是個不羈的性子。
李山作為“”第一次見到冷金旗時,也是在這兒,那個時候冷金旗剛拿下區賽冠軍,而李山就站在遠處的vip看台。
兩人剛跑了一圈暖胎圈,重新回到了出發點,圍場內沒什麽人,這次兩人的賽車,屬於私人比賽,過來看熱鬧的也隻有ofa的老板時琛和非得要來瞧瞧的金初。
還有被微和光帶來的傅臻,畢竟李山是自己表弟,不明麵上相認,也想在重要節日聚一聚。
倒計時結束後,五盞紅燈熄滅,李山和冷金旗同時鬆離合踩油門發車起步。
私人比賽沒有12輛車限製,但看著兩輛車在場地內疾馳還是有些無聊——金初認為。他這次過來除了看自家弟弟熱鬧,還有想談談和時琛的合作,不是某個涉及利益的項目,而是“點燃一顆星星“這個慈善項目,作為南方最大集團的澳方總裁時琛,一人便可撐起一整個慈善項目,他原本並不打算找合作者,奈何金初實在是感興趣,兩人便將項目曆史搬到了ofa圍場裏麵詳談。
傅臻倒是沒想到自己的表弟還有這樣的一麵,微和光在他旁邊絮絮叨說自己也玩過賽車,隻是受過傷再也沒碰了,傅臻表示不在意,而是問他怎麽受的傷。
坐在車裏的兩人感受不到外界的任何事,隻想著一定要贏過對方,這一場遲到十年的比賽終於在今天實現了,在絕對遵守規則的前提下,勢必要決定出個勝負。
李山很久沒碰賽車了,跑了十幾圈後便有些力不從心,上次這樣放肆還是在津州環海路追罪犯,那個時候腎上腺素飆升,冷金旗還受著傷,他管不了那麽多,往駕駛座一坐便飆了出去。
但今天不一樣,他麵對的是冷金旗。
果不其然,勝負還是分了出來,冷金旗幼稚的在李山麵前得瑟,得瑟完後又拿了一串珠子戴在了李山手腕上。
“給手下敗將的獎勵。”
手下敗將這個稱呼李山不愛聽,但輸了就是輸了,作為“”的他拍了拍冷金旗的肩膀,“幹得不錯。”
這場比賽下來,李山也鬆了口氣,當年年輕炫技,錄了個死亡之吻的視頻發在圈子裏的社交軟件上,哪裏曉得被這冷金旗記了這麽久。
幾人從圍場出來後便去了時琛定的餐廳,那餐廳坐落於黃浦江畔,四周安靜,若無專人帶路,一般找不到餐廳入口。
李山其實不願意自己二十九歲的生日弄的如此隆重,他對生日沒什麽儀式感,本來隻打算和冷金旗去吃一頓潮汕火鍋。
那冷金旗不知道是不願意挑蔥還是不願意再看到牛肉丸,昨天晚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拒絕了李山的提議。
時琛帶人進來後便離開了,金初也為了趕飛機在室內坐了幾分鍾就匆匆走了,到最後,又是隻剩下冷李微傅四人。
傅臻和李山之間有些微妙,兩人既不打算相認,但見麵時又無可避免的感受到來自血緣的親情。
還好微和光是個碎嘴子,傅臻應付微和光已經分去了大半精力,冷金旗撐著下巴看李山切蛋糕,問他要不要再定一個大的帶回閩城,小嶽最愛吃蛋糕了…當然或許是陳進愛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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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山讚同的點頭。
最後要離開時,傅臻卻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坐回了椅子上,微和光不悅,雙手撐在傅臻座椅的靠背,明顯一副宣示主權的模樣。
可惜無人在意。
“冷先生,上次慶功宴時,你也在那個休息廳對嗎?”傅臻問道。
冷金旗點點頭,雖然他並不知道裏麵為何一個慶功宴要分為這個廳那個廳,但也是誤打誤撞進去了,事後也沒有多問,休息廳裏這些資本的想法總歸是樂意將自己和普通人劃分開來。
他冷金旗沒有聖父病,也管不了那麽多。
“至禾娛樂和光娛分家的事林玉軍知道,我是股東的事他也知道,那天之後他突然找上我說給我一個資源。”
“?”
“讓我帶幾個新人參加一些宴會,可以幫我牽上京城和s市的線。”
關於這個事冷金旗有點印象,當時那群老頭好像提了一嘴,不等冷金旗細想便被祁頌的咳嗽聲打斷了。
“什麽意思?”微和光聽到這話直起身子,“你怎麽不告訴我?那個死老頭要潛規則?”
“潛規則?”冷金旗眉頭一挑,“娛樂圈真是這樣的?”
傅臻點點頭,接著說:“思雯姐知道後嚇得睡不著,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但幸好林玉軍落網了,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但林玉軍提到的宴會,我總覺得有問題。”
“他有說是誰在背後要求的嗎?”
“沒有,但我總覺得奇怪,有些事大家心裏都清楚,但那個宴會絕對不一般。”傅臻擰著眉,繼續說:“冷先生李先生,我知道你們身份不一般,林玉軍的案子成功結束,也幸虧有你們,所以這事兒我希望你們能夠留心,因為…”
傅臻有些難以開口,李山看出他的猶豫,問道:“辦宴會的人不是娛樂圈的人?也不是普通商人?”
傅臻見李山懂自己,點了點頭。
冷金旗和李山對視一眼,明白了傅臻難以啟齒的背後隱藏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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