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9日，申商推廣人員陸續在謝平平那邊辦理了入職手續。
    40多名實習生，其中有近30人選擇了留下。
    無論是留下的還是離開的，課程表都給予了極大的回報。
    這次全國推廣人員中，哪怕是拿的最少的，除去工資，光績效獎金都有七八千，最多的拿到了3萬。
    其中周奇作為巡視小組組長，不僅拿到了10萬的任務獎勵，還有價值100萬的期權，當然期權是分三年發放的。
    同時還有三名推廣出色的推廣小組組長拿到了價值30萬的課程表期權，其中就包括了夏雨。
    “老王，這次推廣咱們總共花了差不多2000萬了”
    在派發完獎金後，謝平平找到了正在發微博的王卓。
    “獲客成本不到2元，正常範疇”
    他正在苦思冥想地編輯要發的內容。
    “接下來的非省會推廣估計費用隻會更高，畢竟要跑的城市更多”
    “那咱們融進來的錢夠用嗎？”
    謝平平聽到王卓的分析，擔憂的問道。
    “肯定夠，微信那邊算5000萬，課程表app估計也就五六千萬”
    “再加上咱們推廣以及工資，估計暑假還能剩個幾千萬，對了你給徐欣打個申請，看看我那一千萬可不可以先還了”
    王卓想到自己當初借給課程表的一千萬，現在看來，賬上資金比較充裕，應該沒什麽問題。
    “好的”
    等謝平平離開後，王卓總算是將微博編輯好，點擊發送。
    早上他就接到了李科的電話，知道新板塊已經搞定了，頓時心情大好。
    想到自己微博隻發了一條，上午他在申商仔細翻閱了各種評論，除了一些沒什麽營養的稱讚外，還有不少女明星在他的微博下麵留言。
    出於禮貌，他還是選了幾個沒什麽黑料的漂亮明星進行回關評論。
    結果他剛點關注，立刻就收到了私信。
    當然私信也不是什麽露骨內容，無非就是很高興認識，有機會一起探討音樂之類。
    但從後世網絡大爆炸時代重生而來的他，對於互聯網的記憶那是相當了解。
    所以他在麵對探討音樂時，回複得那叫一個謹慎，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人給掛到了網上。
    看著剛發出去的微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粉時，電話響了，是堂哥打來的。
    “小卓，你是不是認識真好團的顧總？”
    “怎麽啦？”
    王卓不清楚他這話的意思。
    “剛剛在申城團購活動上碰到了”
    “可能是咱們長得比較像，他就找我聊了幾句”
    王林解釋道。
    “你跟他有什麽好聊的？”
    王卓不解。
    特麽你們是競爭對手呀，居然還聊到了一塊去了。
    “鎂團、拉手網在申城大規模的推廣，本地團購不抱團就要被他們給慢慢蠶食掉市場了”
    王林看著會議廳裏十多家團購，在電話裏說道。
    “你是不知道這群狗大戶多狠啊”
    “他們居然開始給商戶補貼了”
    “啥？現在就給補貼了？”
    王卓驚訝道。
    “一元吃烤鴨，10元吃大餐，這群外來的平台太過分了”
    聽到電話裏堂哥的吐槽，王卓愣了數秒。
    這群外來的平台是有些不講禮貌了。
    可是你好像也不是本地的呀？
    “那你們商量出來什麽對策？”
    “額，目前還在商量中午吃什麽，吃完飯再看看有什麽應對方法”
    王卓：......
    難怪申城這些年互聯網上就沒幾家冒頭的公司，合著你們大敵當前還在商量中午吃啥？
    “不過，小卓，他們都知道你是我堂弟，有幾家團購負責人想認識認識你”
    “我不想，我的親哥呀，吃完飯好好想想如果燒錢應對，你們團團購能不能頂得住？”
    “另外還有一個就是少跟著他們摻合，一群不成器的東西，都打到家門口了，還在商量對策”
    王卓掛了電話，在電腦上點開了鎂團，目前還是每日一團的節奏。
    可如果隻是每日一團的策略，現在就這麽燒錢，他們圖啥呢？
    總不是為了忽悠資本吧？
    “臥槽，還真是”
    王卓立刻想到了他們現在這麽推廣的大致原因了。
    資本通過注冊用戶數量，給他們資金，通過廝殺養出強壯的蠱蟲。
    而現在他們以極低的價格去吸引用戶注冊，想要拚團就得邀請身邊的親朋好友進行注冊，這麽下去，估計頭部團購單日新增用戶就得有幾萬。
    而注冊用戶多了，又可以找機構要錢，從而反複如此，直到營業額以及用戶數量達到上市門檻，機構退出，股民接盤。
    這也是為什麽前世groupon剛上市就破發，最後直接蒸發了97的市值，敢情是韭菜們接盤了。
    想到這，王卓本能的想給堂哥打去電話，剛剛按下備注名，隨即又放了下來。
    打不打這個電話，都改變不了結局。
    如果今日資本能投，或許團團購還能走遠一點，如果沒有機構願意介入，那還不如早點散了算球。
    6月21日，夏至。
    課程表的“學長學姐說”通過了內部的穩定測試，可以直接進行壓力測試。
    6月22日，課程表在app中上線了“學長學姐說”，不少申城大學生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新功能的不一樣。
    “2010年的風扇在宿舍頭頂轉得發燙，簡曆比論文先寫完，原來四年的學費隻教會我們——把\"前程似錦\"說成\"常聯係\"”
    “我們已經和很多人見過了此生的最後一麵，比如，王倩”
    “其實我挺羨慕火車的”
    “為什麽？”
    “因為他們連擦肩而過都可以那麽久”
    當這些引導性的文案出現在課程表的新板塊裏，瞬間成了引爆畢業生的情感炸彈。
    不少人開始在上麵認真仿寫。
    王卓看著後台上蹭蹭上漲的數據，嘴角咧開了花。
    蔣玉寧已經連續登錄了幾個帳號發送他編輯好的文案，從第一眼的驚歎，到現在的麻木。
    她都不知道他這些話到底有沒有是發自真心的。
    “你繼續呀，我一會還要拍照發微博呢”
    王卓見她停下來一直盯著自己看，忍不住摸了摸臉。
    “你自己發”
    說著，蔣玉寧將手中的手機塞給了王卓，起身走出了辦公室。
    望著她越來越清冷的身影，王卓皺了皺眉。
    難道親戚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