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卓，你怎麽惹到企鵝了？”
    “啥？”
    王卓猛然地起身，搞不清徐欣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做惹到企鵝了？
    他努力回憶了一番最近的言論，哪怕是在申城錄製節目，對企鵝也沒有任何詆毀之意啊？
    怎麽徐欣會突然認為自己惹到了企鵝？
    “剛剛劉赤平給我打電話，詢問我是否有出售課程表股份的意願？被我拒絕了”
    “我猜他應該還有聯係金沙江他們”
    就在王卓還在思考之時，徐欣繼續說道。
    “什麽意思？”
    王卓不解。
    “就是企鵝有可能想直接收購課程表，收購前需要跟我們這些投資機構先確認意願”
    “如果我們願意，那麽他們就會跟你進行接觸，畢竟說服資方了，收購的難度就會少一半”
    徐欣在電話裏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企鵝想收購課程表？”
    王卓這回捋清楚了。
    “嗯，你好好想想，最近是不是有什麽地方惹到了他們？”
    “不然，他們不可能會在這個時間點想收購，畢竟你們才剛完成a輪融資”
    這也正是徐欣所擔憂的。
    雖然對課程表在校園領域的防火牆很有信心，但那是企鵝啊！
    萬一收購不成，人家也殺入校園市場，到時候王卓能應付的過去嗎？
    “徐總，等會我再給你回過去吧，我先好好捋捋”
    一旁的周瑤見他神情有些陰鬱，連忙起身拿著衣服來到了他的身邊。
    “老公，先換衣服上樓再說”
    “嗯”
    王卓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半坐著的汪婉說道。
    “一會換好衣服來我們房間”
    “好的，王總”
    汪婉輕聲回道。
    回到了房間，王卓先是打開了電腦，開始查看企鵝最新的動態。
    翻看了十幾分鍾也沒有找到一丁點蛛絲馬跡。
    這不科學啊？
    作為上市公司，一般企業內部有什麽新的任命新的業務，都需要對外公布的。
    然而王卓並未在企鵝官網上看到任何動態更新。
    也就是說，企鵝並未真的想進入校園市場，又或者是還未正式做好進入校園市場的準備？
    那他收購課程表做什麽？
    王卓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他還在思考企鵝的目的時，汪婉已經換好了衣服進來。
    “王總”
    “剛剛電話你聽到了吧，企鵝想要收購我們課程表”
    王卓等她坐下說道。
    “你說說看，企鵝為什麽想要收購課程表？”
    “額，王總，這方麵我不太清楚”
    汪婉搖了搖頭。
    “你當年在巴斯大學讀的是商科吧？”
    “嗯”
    “那你覺得巨頭想要收購一家還算是初創階段的公司，一般有哪些原因？”
    這次汪婉思考了一會，回答道。
    “要麽初創企業有它需要的拚圖，要麽有威脅到他的地方，提前消除隱患”
    聽完她的分析，王卓手指無意識的敲擊桌麵。
    周瑤則在一旁安靜的聆聽，對於商業上的事，她不是很了解，所以她並沒有開口打斷兩人的思考。
    “難道說企鵝想要徹底將人人網趕出校內社交？”
    王卓喃喃自語道。
    之前他並未將企鵝的朋友網放在心上，主要還是因為朋友網隻是作為一款防禦類產品，並沒有太多的攻擊性。
    但如果將課程表收購了，那就可以完成閉環。
    隻是，課程表會出售嗎？
    王卓搖了搖頭。
    三人就這麽待在房間，一直待到了晚上9點鍾，直到再次接到徐欣的電話。
    “王卓，剛剛我跟其他兩家通了個氣，他們的也沒能從企鵝那邊得到有用的信息”
    “所以我們都猜測，問題應該在你身上，或者說是在課程表身上”
    聽到徐欣的話，王卓讚許地看了一眼汪婉，回道。
    “我剛剛也在想，是不是課程表有什麽地方被企鵝看上了？”
    “不過現在也不用管是哪裏被企鵝盯上了，我就是想知道你們資方是想出售手中的股份還是有其它什麽想法？”
    對於王卓的問題，徐欣並沒有立即回答。
    “你自己怎麽想的？”
    “要不，等明天晚上央視二套的節目結束了，咱們再聊這個？”
    王卓回道。
    “哦？”
    “什麽意思？”
    徐欣問道。
    “我不是參加了對話節目嗎？裏麵有關於課程表的內容”
    “好，那就明天過後咱們再聊”
    “不過，王卓，我還是跟你說一聲，盡管麵對企鵝壓力很大，但我們都相信你”
    聽到她的這番話，王卓罕見地覺得徐欣這人不錯。
    “謝謝你，徐總”
    “行啦，不打擾你休息了，掛了”
    收起手機，王卓看了一眼汪婉。
    “王總，那個沒事我先回去了”
    “嗯”
    盡管心中有很多的不解，晚上王卓還是在淩晨之前進入了夢鄉，畢竟白天爬了長城。
    8月14日，距離互聯網大會開幕還有三天。
    張胥豪抵達了京城。
    “還是你們這些大土豪日子過得舒坦，出門都是五星級酒店住著”
    “得了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出差哪次不是住的五星級”
    王卓靠在沙發上笑罵道。
    “那也不能跟你比，你這是攜美出遊，哪像我們”
    “再說，晚上烤鴨沒了？”
    “行行行，不說不說”
    張胥豪立馬拱手認慫道。
    對於王卓帶著女朋友出來參加活動，他其實還是很羨慕的，隻不過感情這東西吧，不是說想談就能立刻找到一樣。
    一切都得看緣分。
    所以緣分沒到的張胥豪晚上將鬱悶化為食欲，足足吃掉了王卓小兩千才放下筷子。
    “就跟餓死鬼投胎一樣”
    王卓買完單對著他的椅子就是一腳。
    “周瑤，男人有時候還是需要管一管的，都這麽高的身家了，怎麽還跟街上那些小混混一樣，實在是有失身份”
    “有失身份啊”
    周瑤聽完認真的點了點頭，起身輕輕拍了一下王卓的胳膊，對著張胥豪笑道。
    “已經管教了”
    “哈哈”
    王卓大笑著眉毛往上一挑，牽起周瑤的手，對著汪婉使了個眼色。
    “不要羨慕哥，哥隻是個傳說”
    對此，張胥豪也隻好準備起身離開。
    隻不過在離開之前，想了想，又從桌上拿起一塊鴨片，塞進了嘴裏。
    吃完烤鴨，時間已經到了8點了。
    一行人返回了酒店，王卓先是給家裏人打去了電話，得知周瑤家人還在鵬城，便讓周瑤接電話。
    同時，遠在申城的徐欣已經將電視調到了央視二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