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曹悠悠打扮非常亮眼，有點類似前段時間汪婉出席晚宴的穿搭，至少王卓在見到她的那一刻，心底不由得送上來稱讚。
    “王總”
    “上車吧”
    老孟安靜駕著車，朝著靜安駛去。
    或許是受到蔣玉寧的點撥，王卓思索片刻，覺得還是從工作上先入手。
    “最近實習生們是不是要輪崗到其他部門了？”
    “要到下個月，這個月團購這塊準備收尾了”
    曹悠悠笑著回道。
    “下個部門是去哪裏？”
    ““求知”板塊，準備讓他們參與測評咱們課程表的內容”
    “嗯，有頭緒嗎？”
    王卓將窗戶關上，問道。
    “劉總設定好了考核要求，主要還是為了提高用戶時長”
    “雖然咱們課程表現在的活躍度很高，但絕大部分都是因為課程查詢”
    曹悠悠思索片刻，回道。
    “如果能通過內容吸引更多的用戶停留，或許可以提高一部分估值”
    “嗬嗬，看來你現在不光公關部的工作做得不錯，連其他領域也開始思考了”
    “王總，我是不是越界了？”
    聽到她這麽一說，王卓瞬間明白了剛才的話似乎容易讓人產生誤會，連連擺手。
    “不會，咱們公司沒有誰的位置是固定的”
    “你現在是總監，如果僅僅隻懂公關，那上限也就在那裏”
    “聽您這麽一說，那我就放心了”
    曹悠悠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笑著說道。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著實晃了王卓一眼。
    老孟的車技不錯，即便是在晚高峰的申城行駛，依舊在晚上7點鍾將兩人準時送到了私房菜館。
    考慮到隱私問題，今天這家館子隻接待王卓一桌。
    “王總，其實隨便在哪裏吃都行的”
    曹悠悠走進古樸雅致的院子，輕聲說道。
    “沒事，今天必須邀請我們的大功臣好好吃一頓”
    說完，王卓突然想到準備的禮物還沒拿下來，示意她可以先欣賞院子裏的景色，他獨自返回到車裏翻了幾盒cd出來。
    這還是去年錄製歌曲時，讓人單獨刻錄了一批，沒有封麵，隻是用透明盒子裝著。
    “進去吧”
    “嗯”
    這家私房菜王卓之前倒是來過一回，主打的是徽菜，並沒有搞什麽花裏胡哨的擺盤。
    “這算是我老家的菜品，你嚐嚐看”
    說完，王卓夾起了一塊毛豆腐。
    曹悠悠看著那被煎炒成金黃色的豆腐，色澤很誘人，可是一想到它原生態時的毛絨絨狀，她強忍著不適，輕輕的咬了一口。
    更不適了。
    “好吃嗎？”
    “嗯”
    “嚐嚐這個，臭鱖魚，別看它聞得臭，吃起來，其實挺香的”
    說著，王卓拿起了公筷，夾了一塊魚肉，放進了她的碗裏。
    隨即又給自己夾了一塊，還用湯匙舀了一勺魚湯，澆在了魚肉上。
    “要魚湯嗎？”
    “不用不用”
    曹悠悠連連擺手。
    雖然自己是在徽省上學，平時也吃過徽菜，但這三寶中的二寶，她是嚐都不敢嚐啊！
    硬著頭皮，將魚肉放入口中，也不咀嚼，直接就咽了下去。
    “我記得你是在蕪湖上學的吧？臭幹子吃過沒有”
    王卓見她這副表情，忍住笑意，繼續問道。
    “沒有沒有”
    “要不要嚐嚐？”
    “額，好吧”
    相比較毛豆腐、臭鱖魚，臭幹子的味道，大抵還是能接受的。
    “我記得你是蘇省人吧？”
    “嗯，是的，蘇省平江人”
    曹悠悠夾了一口菜，回道。
    “平江是個好地方，楊總就是平江人”
    王卓點著頭，說道。
    “對了，在管理上有沒有什麽其他建議？比如你們部門平時對外的工作比較多，需要調整機製嗎？”
    “公關部的員工，年紀都還算差不多，管理起來還是比較融洽的”
    曹悠悠停住夾菜的筷子，想了想，回道。
    “現在的工作模式沒什麽太大的問題，如果有需要調整的，到時候我再跟您申請”
    “那就行，繼續吃菜”
    看著心目中光芒萬丈的王總一口一口的吃著那臭鱖魚，她給自己做了做心理建設，拿起了公筷。
    咦，這魚肉怎麽這麽嫩？
    她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舌頭出現了問題，於是再夾了一塊。
    “好吃吧？”
    王卓見她連續夾了幾塊魚肉，忍不住笑道。
    “嗯，這魚肉怎麽這麽嫩？”
    “這是因為製作工藝要求比較嚴格”
    “一般臭鱖魚製作需要用到鮮活的鱖魚，食鹽要適量，多一分，則肉緊，少一分，則容易腐爛”
    “就好比咱們在工作上，有時候想把事情做好，用力過猛了，結果事與願違，少用了一分力，又沒達到效果”
    “這裏麵的學問可多著呢”
    “王總，看來以後要經常跟您一起吃飯了才行”
    “為什麽？”
    “因為跟您一起吃飯，我能感受進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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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悠悠捂著嘴，輕笑道。
    “哈哈，你這是在拐著彎，說我喜歡說教啊”
    王卓聽完她的解釋，忍不住搖了搖頭。
    “哪有，我是真的覺得您說得很有道理”
    “對了，您平時在家會經常做飯嗎？”
    “會，但也沒那麽勤快”
    王卓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真看不出來”
    “平時在家裏，我女朋友比較喜歡吃我做的飯，如果剛好都在家，那麽就是我主廚了”
    “真好”
    曹悠悠聽到這，忍不住羨慕道。
    “哪裏好了？”
    王卓見話題成功引入，當然不會放過機會。
    “當您女朋友可真幸福，可以隨時品嚐您的手藝”
    “嗬嗬，你隻看到了這一麵，平時我讓她頭痛的地方也不少”
    “比如呢？”
    曹悠悠問道。
    “平時應酬多，難免會接觸到一些女性，這些不確定因素，很難會讓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感到高興吧？”
    “再加上工作也忙，能陪伴的時間並不多”
    “你們隻注意到了光鮮的一麵，實際上所有的光鮮背後都是數之不及的鋪墊”
    “而這些鋪墊，往往都是無光的”
    “可您除了會賺錢，會做飯，還會寫歌，光這些情緒價值就能讓不少女人心甘情願飛蛾撲火啊”
    “然後當一隻金絲雀？”
    王卓笑著問道。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如果為了一段不能見光的感情，甘願犧牲掉自己的事業，你覺得這種女人傻不傻？”
    曹悠悠聽到這，仿佛明白了他所說的意思了。
    王總不是傳統的專一男性，他不排斥會多一段關係。
    但他有自己的堅持，如果跟他在一起了，那麽注定就會見不得光，甚至連工作的權利都會被剝奪。
    見她沒有回答，王卓淡然一笑。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拒絕美好，但是有很多小姑娘總覺得愛情會大過一切，不去考慮實際問題，甚至後果”
    “將自己的全部都交給一個不確定的未來承諾，這代價太大了”
    曹悠悠沉默半許，默然的點了點頭。
    “趕緊吃菜，我這人就是這樣不好，總是在吃飯時喜歡長篇闊論”
    “哪有哪有，我覺得您的觀點，確實適合給現在剛出校門的女生聽”
    “哈哈”
    王卓明白了她的意思，笑著繼續給她夾了塊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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