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專場路演結束後，陳盛忙著去統計意向機構去了。
    “你挖了多少比特幣？”
    酒店房間內，蔣玉寧看了看手機中的今日價格，好奇的問道。
    “我啊？”
    王卓想了想，回道。
    “應該也就幾千枚吧，怎麽啦？”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玩意會值錢？”
    “肯定啊，總的數量就那麽多，如果認可它的人越來越多，它的價格隻會持續不斷的增長”
    “你挖了多少？”
    “還有一萬多枚，現在沒以前好挖了”
    蔣玉寧回道。
    去年年底，她和周瑤以及劉鵬飛三個人湊了枚比特幣，給王卓買了三件c羅的落場版球衣，現在想想，還真是賣虧了。
    枚才賣了7000美元，要是現在賣估計能有10萬多美元了。
    “留著吧，說不定它能漲到一萬美元一枚呢”
    王卓注意到了她的微表情，似乎是猜到了她在想什麽，笑道。
    “怎麽可能？”
    蔣玉寧一臉不信的回道。
    “打個賭？”
    “賭什麽？”
    “如果它漲到了一萬美元，回頭送我一輛跑車如何？”
    “好”
    兩人伸手擊掌後，房間內頓時又恢複了安靜。
    “那我先回房了，你休息會，下午你還有專訪”
    “嗯”
    看著緩緩關上的房門，王卓起身突然看到書桌上躺著一個禮盒。
    走過去、打開，是一把布魯斯。
    輕輕歎了一口氣，拿出口琴。
    一首《愛爾蘭畫眉》就這麽斷斷續續，抽風般的在房間裏響起。    王卓見跟隨而來的律師點了點頭，沉思片刻回道。
    “我是19歲開始創業，在20歲時，課程表剛剛啟動校園推廣，如果那時我選擇退學，離開了校園，我想我應該不能及時了解到當時學生的痛點需求問題”
    “您的意思是，出於創業考慮，所以您選擇了繼續就讀？”
    《華爾街日報》的大波浪記者雪莉追問道。
    “有這一方麵原因，但這不是主要的”
    “那主要原因是什麽？”
    王卓看著這位剛剛握手時還撓自己手心的老美洋妞，怎麽問起問題出來，這麽喜歡給自己下套？
    “enjoy，我享受大學的生活”
    “在課堂上，我可以短暫脫離商業上的思考，換換腦子，這對一名長期被繁瑣事務所纏身的年輕人來說，是一種精神上的鬆弛”
    “您能明白嗎？”
    “yes，我能理解”
    雪莉笑道。
    “可以跟我聊聊，在課程表業務推廣期間，你們是如何與眾多高校達成業務合作的嗎？”
    “en～，it"s a secret”
    “哈哈”
    “開個玩笑，其實我們能與眾多高校達成合作，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我們越來越開放的高校政策”
    “比如？”
    “比如我們教育部門已經訂製了一係列鼓勵在校大學生創業的政策，像無息貸款、項目補貼、以及一些稅收上的優惠”
    王卓組織了下語言，回道。
    “畢竟年輕人的創意，是無限的”
    “我們的學校允許我們選擇休學進行創業，如果發現事不可為，還可以返回學校繼續完成學業”
    “這對我們大學生來說，無疑是多出了一種選擇”
    “okok，我想我大致明白了你要說的意思”
    雪莉鼓著掌笑道。
    “說說看？”
    “你的意思是，你的成功，源自於你們國家對在校創業提供了生存的土壤”
    “哈哈，或許你有時間可以來我們國家看看，單靠我的形容，或許過於片麵了”
    “你這是在邀請嗎？”
    注意到對麵投來的秋波，王卓笑著點了點頭。
    “可以這麽理解”
    “會的，我會去的”
    接下來，兩人聊了一會課程表的業務介紹，畢竟有靜默期的考慮，內容並未超出招股書。
    “王，感謝你接受我的訪問”
    雪莉起身，與王卓貼臉擁抱。
    “雪莉，很高興認識你”
    結束了《華爾街日報》的采訪，與律師、承銷商複盤了采訪內容，確認沒有違規，王卓便返回了房間洗澡，為晚上的晚宴做好準備。
    美東時間，12月3日晚，紐約路演正式結束，在飛往倫敦的飛機上，陳盛將大致情況作了個匯總。
    “這兩天新增了22家機構，共計3億美元，大部分都是亞太地區的機構”
    “是因為香江那個女明星的事？”
    王卓接過了記錄本，問道。
    “嗯，幾乎都是在你召開新聞發布會後增加的”
    陳盛笑道。
    “這次紐約站的認購情況也相當不錯，等我們完成倫敦路演，數據差不多就能捋清了”
    “看來還是你的那個對標法有效果”
    王卓將記錄本還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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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得課程表爭氣啊，如果單論價值，其實可以將招聘與課程表拆分開計算”
    “怎麽說？”
    “招聘業務的增速太快了，這裏可講的故事太多了，特別是我還了解到，你們那檔綜藝光廣告分成就拿到了5000萬，關鍵版權還在你們手裏”
    “這部分溢價能力，這一次是完全沒有體現出來”
    “算了吧，估值太高了，我擔心第一天就得破發”
    王卓聽完他的解釋，想了想，還是拒絕了抬高估值的想法。
    香江的資本市場受到歐債的衝擊，已經非常萎靡了。
    即便課程表是一支不錯的投資標的，以現在市場的行情，能在發售之時有個小幅度的增長就不錯了。
    畢竟紐約的對衝基金，沒有足夠的利潤點，他們不一定願意下場推高股價，得給他們留下一點空間。
    倫敦的天氣，就跟40歲少女的心情一般，估摸不透。
    抵達希思羅機場已經是早上8點鍾了，別問為什麽飛了那麽久？
    因為，從紐約起飛時是美東時間晚上8點，飛行時間6個半小時，再加上5個小時的時差，所以抵達時就是倫敦時間12月4日的早上8點。
    這一趟旅程，課程表的眾人統統都不需要倒時差，因為在飛機上就已經睡好了。
    上午10點，在承銷商安排的專場路演酒店，王卓與施羅德投資進行了一場閉門會議。
    作為歐洲老牌資產管理公司，管理規模超4000億英鎊的施羅德投資，他們的投資偏好教育科技領域。
    或許是因為歐債的緣故，雙方洽談了2小時，最終施羅德投資象征性認購了3000萬美元。
    下午課程表的專場路演開始，盡管王卓、楊靜表現得落落大方，對於一些刁難問題都一一給出了回應。
    但最終能落實下來的認購估計也就1億美元左右。
    畢竟，歐洲的老白們，對於一家來自內地的互聯網企業，多少還是帶著一百年前的眼光。
    結束了倫敦的專場路演，課程表一行，於翌日上午便搭乘飛機返回了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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