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童謠p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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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嬌嬌:“stop!李胤鵬你清醒一點,把你抖機靈的力氣都留存好,我們現在有正事在身ok?”
    被訓斥的李胤鵬眨巴眨巴眼睛,不說話了。
    夏樂嶼倒是唇角勾起,道:“祁伯如今不過五十歲,被困此村之前不過二十歲,才弱冠的年紀,就混跡煙花柳巷了?”
    他的話問得太過尖銳,祁伯卻並沒有生氣,隻是笑著說:“我的出身不如你們好,小時候顛沛流離,別看我現在長得不行,年輕時候也是靠臉靠聲音吃飯的。學得處事圓滑些,多了解些貴人秘辛,對我沒有壞處。”
    “哦?祁伯原來是樂師?”夏樂嶼掃了眼院內角落裏的樂器,“那上麵連一點塵土都沒有,看來身陷囹圄,還想著彈琴呢。”
    “當然。”祁伯道,“這是我的喜好,若是丟了還真有些不習慣。”
    夏樂嶼臉上冷冷笑著,還想出言諷刺,餘光掃到一抹黑色的身影向此處走來,便把話都咽了回去。
    越到晚上,夏樂嶼便越覺得此地令人不暢。
    他現在修為還不夠察覺到死氣,但那種令人汗毛直立的感覺,一直縈繞他身邊從未消散過。
    上輩子他在魔族地界時,整日都是在這種讓人不暢的氣息下生活修煉的。
    鍾離與此處漫天鬼氣格格不入,他所到之處,仿佛鬼氣都避之不及。
    因此,夏樂嶼今日經常待在鍾離身邊。
    原因就兩個字——舒服。
    “若我想得不錯,祁先生,村子中孩童哼唱的歌謠便是先生所作吧?”鍾離走近,唇角帶著抹極淡的笑。
    祁伯點頭:“是。”
    “就那個詭異得要死的童謠?”李胤鵬震驚,“祁伯你天才啊,這麽會營造恐怖氛圍。”
    祁伯:“少爺,不,胤鵬過獎了。”
    他的一時口誤頓時讓阮嬌嬌蹙眉。
    她可不相信這是簡單的口誤。
    今天的祁伯,如果和鍾離昨晚在城主府查探的消息聯係在一起,能構造出一個很有趣的故事。
    阮嬌嬌很少看中式恐怖的娛樂影音或者書籍,但她小時候躲在被窩聽過電視劇播放的《聊齋誌異》。
    這麽想著,大致故事都已經在她腦中成型了。
    “祁先生,孩童不懂詞中意思,聲音青澀,不知先生可否唱與我們聽。”鍾離道,“了解此曲的人才能唱出其中內涵。”
    祁伯聞言先是一頓,很快又笑道:“可以。不過天色已深,幾位都進到院中來,我邊彈琴邊唱與諸位聽。”
    沒進門的隻有鍾離和喪彪兩人,而鍾離身後隻有喪彪一人,他轉頭道,“進去吧。”
    「嗯。」
    幾人進了院子,最後進門的喪彪關上門,將門閂也插上。
    夏樂嶼還跟在鍾離身邊,扭頭,問喪彪:“防誰呢?”
    喪彪:「你不知道嗎?」
    “哦。”夏樂嶼道,“現在知道了。”
    畢竟吃素多年,年紀也大了,祁伯自己一個人搬琴還有些困難。
    鍾離一個眼神看向李胤鵬,李胤鵬瞬間會意,一個箭步上前,“祁伯伯,我來吧,別傷到你的身體。”
    祁伯先是開心地笑了笑,似是在笑李胤鵬的懂事。聽到李胤鵬說的話,隻能苦澀地笑了一下,喃喃自語道:“這副身體,能到6現在,已經足夠了。”
    李胤鵬找了找角度,把琴放好,問:“這樣可以嗎?”
    祁伯:“可以,就這樣吧。”
    他走上前,跪坐在地上,輕撫著琴弦,唇角微彎,眼底閃過一絲亮光。
    “多少年了……”
    祁伯歎了一聲,仰頭看了看天色,又與鍾離的視線對上,朝他點了點頭。
    鍾離頷首。
    喪彪站在最後,一言不發。
    撥動第一根琴弦,變了調的琴聲從這架古琴中緩緩流出。
    伴著淒涼的琴聲,祁伯開口了:
    「月牙咬紅邊
    繡鞋踏雨深
    花轎歇在山前前
    嗩呐吹到第幾年?」
    歌聲婉轉,和童聲唱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嗩呐聲再次響起,這次的嗩呐聲極其清晰,似乎就在門外。
    這首曲子從祁伯口中唱出,才能感受到新娘在等待時的那種焦急與緊張之情。
    李胤鵬瞪大眼睛,嘴合不上,眼睛一眨不眨。
    阮嬌嬌揉著胳膊上冒出的層層雞皮疙瘩,越發覺得此地陰寒。
    那種不適之感又蜿蜒著爬上夏樂嶼的身體,他往鍾離身邊靠了靠,直到肩膀抵著對方的肩膀,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鍾離感受到身邊人的靠近,手悄悄伸進夏樂嶼的乾坤袋。
    「血泡紅布梢
    童兒穿堂跑
    紙馬搖鈴叮叮叮
    新郎走到第幾更?」
    一曲未完,身後驟然響起尖銳的笑聲,沒有人看見發出笑聲的女人,腦中卻已經有了紅衣散發的女鬼形象。
    祁伯並未慌亂,似是早就知道,琴還在彈。
    李胤鵬招來佩劍,轉身將鍾離護在身後。
    夏樂嶼抬頭看了眼月色,又回頭看了祁伯一眼。
    他還在唱。
    是他們從未聽過的詞——
    「銅鏡吃胭脂
    蓋頭捂枯枝
    三更月亮裂嘴角
    窗欞貼滿囍字笑」
    月亮不知何時變為血紅色,阮嬌嬌深呼吸,將劇烈的心跳和不停抖動的手全都按捺住,強迫自己恢複如常。
    她在心中告誡自己:“你已經知道結局了,為什麽還要怕呢?你的害怕隻是出於未知,你現在知道結果了,她隻是一個苦情的女人罷了。”
    顫抖的手還是沒有平靜下來,不過比之前好了許多。
    外麵的笑聲不停,琴聲也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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