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彪：「早就想過了，不能靠近，隻能混在人群中多加照看。」
    李胤鵬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想法，“等等，唐婉怡不是唐婉怡？”
    “嗯。”鍾離道，“是有人用了唐婉怡的身份，易容之後進入寒霄峰。”
    “我靠。”李胤鵬後知後覺，他捂著頭，痛苦哀嚎，“我都對她說了什麽！”
    鍾離輕拍李胤鵬的後背，“她想瞞著，大師兄了解內幕很正常。”
    “你是怎麽知道的？”李胤鵬止住哀嚎，抬頭問。
    鍾離手一頓，“猜測。”
    李胤鵬又趴下了，“為什麽你每次猜都能猜得這麽準？！”
    鍾離又開始安慰李胤鵬。
    都成一個循環了。
    這個循環似乎已經很常見了。
    夏樂嶼起身，又躺回去休息了。
    這裏是他的房間，其他人晚上都是要走的。
    原本夏樂嶼以為他的房間隻會熱鬧這麽一下午，結果，第二天下午，他們又聚在了他的房間裏。
    夏樂嶼扶額：“你們為什麽非要在我的屋子裏？”
    “看望你。”鍾離笑著，“昨日你不是受了重傷嗎？擔心你舊病複發。”
    夏樂嶼：“現在就舊病複發這個病也不是很舊吧……”
    鍾離：“憂心。”
    夏樂嶼：“我謝謝你啊，打著莫名其妙的幌子騷擾我。”
    “騷擾？”鍾離輕輕蹙眉，想了想，說，“這怎麽能叫騷擾呢？”
    “這不就是騷擾嗎？”
    夏樂嶼睥睨眼下在他屋子裏嗑瓜子喝茶吃水果的五個人。
    鍾離淺笑：“這叫關心。不謝。”
    夏樂嶼：“……”
    李胤鵬拿著紙就開始讀：“我昨天差人調查了一下徐娘家的女兒都跟誰很親近，今天中午得到了回信。唐婉怡的閨中密友隻有那麽幾位，但四個月前，唐婉怡有三四次和一個陌生臉龐的女生同行，鎮上的人先前都沒見過這個陌生的女生。半個月後，鎮上的人再也沒見過這個女生，正巧，半個月後，寒霄峰多了一個唐婉怡。”
    “等等。”阮嬌嬌打斷他，“你差什麽人調查的？每次出現這樣的劇情我都很好奇，怎麽查的，私生活這麽容易暴露嗎？你差使的那個人怎麽做到的？霸總要查某個人的資料直接說一句就好了，難以想象接收任務的人到底經過了怎樣的磨難，這到底是多難的一個項目啊！”
    “……”李胤鵬說，“請不要代入私人情緒謝謝。”
    阮嬌嬌：“好奇。”
    喪彪：「不是有百曉堂這種組織嗎？」
    波提歐：“還有私家偵探呢。成天披著一個風衣戴著個帽子跟在別人後麵。”
    “福爾摩斯還有流浪小孩做助手呢。”李胤鵬說得理所當然。
    “孩童穿梭於市井各個角落，的確是一個靈活的情報組織。”鍾離若有所思，道，“大師兄找誰幫了忙？”
    李胤鵬幹笑兩聲，“徐娘本人。”
    鍾離眉尾一抽：“等價交換？”
    “我答應她，介紹你和唐婉怡認識。”李胤鵬說罷，在眾人鄙夷的目光中立刻解釋，“我說的是我認識的唐婉怡，可不是我不認識的唐婉怡！”
    鍾離淡淡笑道：“懂得詭辯抓邏輯漏洞，不錯。”
    夏樂嶼：“這哪裏不錯了？你被賣了！”
    “二師兄多慮。”鍾離道，“我有分寸。”
    夏樂嶼：“……”
    一點都不安心。
    “所以。”李胤鵬清了清嗓子，“根據上麵這些證據，我們可以推測，這個陌生女生就是假扮成唐婉怡的那個人！也就是現在的唐婉怡！”
    他突然抬手指向前方，“真相隻有一個！”
    波提歐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什麽都沒有。
    “寶貝了個腿的，指什麽呢？”
    阮嬌嬌幹笑：“裝x呢。”
    鍾離拍了拍手：“不錯的推理。”
    阮嬌嬌：“不要硬誇。”
    明明是根據結論往後添加過程，她寫論文都愛這麽幹。
    偵探李胤鵬開始回憶過往的細節，回憶著回憶著就想起來昨天赫連玉哲和鍾離的對話，以及鍾離問出的問題。
    “嗯……為什麽要在意這個藥分不分人吃呢？”李胤鵬想著，把想法說出來，“難道是因為這個假的唐婉怡不是人？”
    鍾離撐著下巴，“的確，你已經抓住重點了。”
    “不是人，難道是鬼？”波提歐說，“仙舟上有個抓鬼小隊專門抓歲陽，難道這個世界也有？”
    “並非鬼怪。”鍾離道。
    李胤鵬斬釘截鐵：“那就是妖！”
    鍾離挑眉：“何出此言？”
    “這表情，我猜對了是吧？”李胤鵬洋洋得意，“最後赫連玉哲走的時候說的是，就算是妖也能服用。”
    “妖怪？”波提歐輕笑，“嗬，寶貝的，妖怪很常見，在你們的世界觀裏，我都算妖怪。”
    李胤鵬說：“你頂多算半個機器人，不算妖怪。”
    “不知道假唐婉怡假扮成唐婉怡為了什麽？”李胤鵬想著，“聽說妖怪都想著通過人類提高修為呢。”
    阮嬌嬌道：“不是人人都是唐僧，也不是每個妖怪都是吃人肉的。”
    喪彪：「食人的妖怪在此世被打壓，已經很少了。隻有些鬼怪才成日打著人類的算盤。」
    鍾離淡淡道：“那位姑娘也不是妖怪。”
    “什麽！”李胤鵬驚訝，“怎麽可能！你那個眼神不是告訴我我猜對了嗎？”
    鍾離隻是又重複了一次，“她不是妖。”
    李胤鵬直接摔回座位上，“完了，被騙了。”
    阮嬌嬌嗤笑：“傻瓜。”
    夏樂嶼的手擦在杯沿，將上麵的水漬抹平，問：“鍾離，你今天上午不是和赫連玉哲比試來著，聽說你贏得很輕鬆。”
    他和阮嬌嬌都有別的比試，正好和鍾離在同一時間開始。
    鍾離垂眸，回想起早上赫連玉哲的表情，淺淺一笑，說：“赫連師兄並不與我比武，選了別的比試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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