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竟孟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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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沈止罹呼吸不暢,那人僅用一隻手便將沈止罹雙手製住,死死壓在後腰,雙腿被堅實腰身阻擋,開合不得,那人強勢的姿態擺明了態度,不容他掙紮半分。
    體內靈力湧動被全麵壓製,下頜被強行抬起,用力捏著,帶著幾分莫名的怨懟,讓他被迫敞開,任由入侵。
    鼻息急促,沈止罹喉結不住滾動,為了讓呼吸順暢,不得不咽下攪動間泌出的豐沛津液。
    下頜被捏的生痛,力道極大,讓沈止罹連合緊牙關都做不到,溢出的津液順著泛紅的唇角滑落。
    沈止罹眼中硬生生被逼出水光,眼尾浮起薄紅,心跳地急促,沈止罹腦中一片空白,直到舌根隱隱作痛時才將他空白的神思拽回。
    被驚嚇的神經緊繃著,讓他下意識忽略了鼻間熟悉的氣息,他極力轉頭,又被下頜那隻力氣奇大的手製住。
    掙紮半晌,無果。
    沈止罹渾身酸軟,大寒的天,後背卻起了層汗,周身皆被牢牢把控,讓他沒有一絲可以逃脫的可能。
    手腕被攥得發麻,沈止罹喉間克製不住的發出粗喘,他緊閉著眼,睫毛被濡濕,一縷一縷的貼在下眼瞼上,腦中嗡嗡作響,讓他一時半會兒找不到脫身之法。
    那人越湊越近,幾乎要將沈止罹融進身體,桌子被壓的後移,桌上的燭台搖搖晃晃,二人交疊的身影映照在牆上,是別樣的親密。
    沈止罹極力向後仰倒,腰身被攥的酸軟,熱汗浸濕裏衣,堵著自己嘴的那人像叼著骨頭不撒嘴的狗,急頭急腦的朝沈止罹貼近。
    搖搖晃晃的燭台終於堅持不住,倒在桌麵上,燈油潑灑,將燭芯熄滅,房中頓時暗下來,黑漆漆的一片,那些壓抑不住的喘息仿佛震耳欲聾。
    沈止罹不住往後躲著,連帶著身下的桌子發出一聲刺耳的擦地聲,桌麵上傾倒的燭台咕嚕嚕的滾落,在地上砸出一聲響亮的聲音。
    察覺到那人在這突兀的聲響中鬆懈一瞬,沈止罹抓住機會,柔韌腰身向後仰倒,被分開的腿有了活動空檔,他猛地抬腿,一腳踹向那人腰身,將人踹出丈許。
    唇肉熱的發燙,麻木腫脹,沈止罹心中怒火高漲,又一腳踹向又衝過來的那人,手高高揚起,毫不留情的扇在那人臉上,直扇得他偏過臉去。
    清脆的巴掌聲好似驚雷,房中頓時寂靜下來,沈止罹坐在桌案上,眼眸微眯,頭發些微雜亂,有幾縷發絲垂落臉側,冷冷看著那道黑影。
    手心隱隱發麻,那巴掌,沈止罹是用了大力氣的,若是旁人,定要頸骨扭轉,橫死當場,可那人僅僅隻偏了偏頭,連絲痛呼都未發出。
    黑影抬手,是摸上自己被扇的臉的動作,急促的喘息停滯一瞬,下一刻卻越發的粗重,那人猛地抬起眼,黑沉沉的房中也遮不住他驟然發亮的眼睛。
    沈止罹心頭一跳,暗道自己衝動,現下自己靈力被壓製,那人修為定高出自己許多,自己這般不留情,那人失了麵子,怕是要更為狂躁。
    心中提防著,沈止罹渾身緊繃,暗暗調轉神識,試圖找出逃離時機。
    那人摸著自己的臉,好似癡了般,沉沉笑出聲,沈止罹冷眼看著,緊盯著那人的一舉一動。
    壓迫感陡然加重,沈止罹呼吸遲緩,渾身被壓製的動彈不得,隻能聽著那人一步一步靠近的腳步聲。
    心中大駭,沈止罹緊咬下唇,掌心被掐的刺痛,無論沈止罹如何施力,都無法擺脫那壓倒性的修為壓製。
    慌亂中,沈止罹不由得疑惑,那人闖進門,隻輕薄了自己,並未動粗,難不成,那人深夜闖進,隻為這檔子狎昵之事?
    那人到了近前,近乎是迫不及待的將沈止罹擁入懷中,熾熱吐息灑在頸側,讓沈止罹那片皮膚微微泛紅,起了一層細密疙瘩。
    沈止罹呼吸停滯,腦中一片空白,瞳孔不住顫動,極為驚駭的模樣,心中還帶著幾分慶幸,幸好這人是衝自己來的,若是表兄,自己怕是連施救都做不到。
    “止罹…”
    熟悉的聲音入耳,沈止罹呆立當場,心口提起的氣驟然下落,後怕中帶著羞惱,多種情緒雜糅,讓他在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時,猛地推開身前那人,聲音因為不可置信,帶著幾分尖利:“不渡?!”
    滕雲越一時不察,讓沈止罹推開,懷中驟然變得空落落,滕雲越心頭升起難耐的不舍和焦躁。
    沈止罹的方才的那一巴掌著實用力,滕雲越隻覺腦中一晃,喚回幾分清明,臉頰火辣辣的痛,但又升起幾分莫名的舒爽,帶著幾分意猶未盡,讓他昏了頭般,不管不顧的將沈止罹擁入懷中。
    滕雲越閉閉眼,壓下心中翻騰的欲念,他垂著頭,極為懊悔的模樣:“止罹…抱歉,我不知我是怎麽了,做出這般孟浪行徑來…”
    滕雲越聲音低沉,帶著讓沈止罹不容忽視的愧悔,將沈止罹湧上喉頭的話堵在嗓子眼。
    沈止罹憋的麵色發黑,艱難將快要破口而出的話咽下,唇上還熱麻難當,沈止罹咬咬牙,艱澀道:“無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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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雲越唇角勾起一絲隱秘的笑,全然不在意自己同本性相悖的舉動中的異樣,隻沉浸在與沈止罹之間不同於旁人的親密中。
    螢石的幽幽光芒驅散黑暗,沈止罹有些畏光的閉眼,飛快抬手擦拭還濕潤著的唇角,滕雲越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沈止罹,他許久未同止罹挨得這般近了。
    螢石光芒柔和,照著沈止罹泛紅唇周,有些還未被擦去的水光,看得滕雲越又像是迷了心智,不自覺的靠近,又在沈止罹放下手的瞬間,退回到摯友間的得體距離。
    沈止罹用力閉眼,壓下心頭難言的羞惱,隻覺被自己重重擦拭過的唇周泛著火辣辣的痛,還有一道熱烈目光盯得他後背又起了層熱汗。
    收拾好雜亂情緒,沈止罹睜眼便看見滕雲越臉頰上泛紅的指印,他抿抿唇,從桌上跳下,看著那側臉頰,莫名有些心虛:“抱歉,臉上還痛嗎?”
    滕雲越眨眨眼,摸了摸還發麻的臉頰,低聲道:“無礙,是我應得的。”
    被手掌遮住的唇邊,還掛著回味的弧度。
    沈止罹被滕雲越的話堵的喉頭一哽,他別過臉,聲音有些發悶:“誰讓你夜半偷襲,我也是情急之下才…”
    “此事是我之過,”滕雲越上前半步,手抬起,想要握著沈止罹泛紅的手掌,又忽然間反應過來什麽,懸在半空的手晃了晃,克製地落在沈止罹被袖口遮住的手腕上。
    “我挨了戒鞭,費了好大勁才踏出宗門,又找了你許久,可始終沒有消息,我心中焦躁,才會一時失控。”
    手腕上突如其來的熱度讓沈止罹有些不適,他微微掙了掙,滕雲越突然悶哼一聲,皺著眉捂著心口。
    “怎麽了?”
    沈止罹嚇了一跳,慌忙翻手扶著看著搖搖欲墜的滕雲越,眸光關切。
    滕雲越微微發著抖,像是疼極了的模樣,垂下的臉上卻帶著莫名笑意,似乎極為享受沈止罹的親近。
    沈止罹將滕雲越扶著坐下,又撿起燭台點亮,燭火搖晃,照的滕雲越的臉明明暗暗,額前的薄汗亮晶晶的。
    滕雲越坐在圓凳上,衣擺垂落在膝頭,將袍底遮得嚴實,若不是脊背微弓,蹙眉忍痛的模樣,當真是端方君子。
    沈止罹不疑有他,匆忙握上滕雲越手腕,靈力凝成細絲,沒有絲毫阻礙地探進滕雲越體內。
    滕雲越沒有一絲反抗,體內靈力好似沸騰般,讓沈止罹神色凝重。
    “怎會如此?”
    沈止罹喃喃道。
    滕雲越體內靈力雜亂無章,宛如沒頭蒼蠅般在經脈中橫衝直撞,沈止罹小心又小心,可滕雲越還是發出一聲痛極的悶哼。
    沈止罹指尖一顫,怔怔地收回手,全然未曾注意到滕雲越眸中湧動的暗色。
    “不過是宗門戒鞭留下的傷勢罷了,靜養幾日便會好轉,莫要擔心。”
    滕雲越輕咳兩聲,掩去眸中暗湧,虛弱道。
    這還是滕雲越第一次在沈止罹麵前展露弱勢,沈止罹習慣了滕雲越的強大,此時頗有些手足無措,他抬了抬手,像是要搭上滕雲越肩膀,又怕觸碰到滕雲越傷處,訕訕收回。
    滕雲越趕在沈止罹收回手前將人握住,他垂著眸子,喘息急促:“我連日奔波,隻為尋你蹤跡,未曾好好養傷,好在終於尋到,可以安心休養了。”
    沈止罹眸光閃了閃,心神不寧,指尖在滕雲越掌心無意識顫了顫,搔得滕雲越眼中暗色濃重。
    “此處非我宅院,我須得…”
    沈止罹話還未說完,門口傳來響動,不過幾息,房門被大力推開。
    “出了何事?”
    九方瑾裹著大氅,眉頭蹙起,麵上是別扭的擔憂之色。
    沈止罹匆忙收回手,扭身望過去,磕巴道:“無事,隻是摯友來此,有些激動,碰落了燭台。”
    九方瑾狐疑的目光掃過沈止罹身後端坐的滕雲越,察覺滕雲越看向推著自己輪椅的滕言琛身上時,眼中劃過一抹詫異。
    他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扶著輪椅扶手的手緊了緊,麵上露出笑,溫聲道:“原是如此。”
    九方瑾指尖敲了敲輪椅,朝房中駛去,問道:“原是表弟摯友,是我怠慢了,不知兄台可有下榻之處?”
    沈止罹心亂如麻,站在原地手足無措,唇上被他忽略的脹痛頓時變得鮮明起來,他下意識垂下頭,以免被九方瑾看出異樣。
    跟在九方瑾身後進來的滕言琛莫名的有些拘謹,不敢看向滕雲越,隻默默站在九方瑾身後,垂著頭不敢說話。
    屋內四人各有心思,倒是第一次見麵的九方瑾和滕雲越,一個有心試探,一個因著表兄身份,帶著幾分熱切,聊的有來有回。
    同樣有些別扭的沈止罹和滕言琛,如同罰站般,一人站在一邊,神思不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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