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炔徹底不說話了。
    因為他不知道！
    桑琳琅捂著嘴巴擔心自己笑得太大聲。
    “南風說的，然後我問他買了多少，你猜他怎麽說？他說林峯也買啦。”
    梁三君聽得精神振奮。
    雖然他不知道這些人都是誰，但買的人多了，是不是能增加一些他回本的可能性？
    就算是不能，反正大家一起虧，他也沒那麽鬱悶了。
    “沒想到吧，我也沒想到，你猜質疑最厲害的桑誌強有沒有買？”
    桑琳琅越想越想笑。
    周炔本來就不是會多做解釋的人。
    尤其是碰上這種不看數據，開始失去理智拿投資當賭局玩的人，他就尊重。
    回去的路上，桑琳琅哼著不成型的曲調，心情顯而易見的美麗。
    周炔盯她問。
    “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麽？”
    “殺敵八百自損一千，不可取。”
    桑琳琅點點頭，明顯沒聽進去。
    她更好奇的其他事，“所以，桑誌強真買啦？”
    周炔覺得有很大可能。
    “林海濤現在也算是我的一個客戶，買了我的谘詢服務，他問過我這隻股，問了兩次，他有自己的操盤手，依著桑誌強和他的關係，很多信息應該是互通的。”
    “那就祝他們好運！”
    桑琳琅最想知道的還是桑誌強有沒有買，或者買了多少。
    如果持有的比較多，等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去嚇唬兩下。
    不過最近桑琳琅肯定沒這個精力，她終於準備好所有書麵材料，線上提交給學校，然後收到學校的確認郵件並點擊確認，盯著人家郵件名稱看了好久。
    才體驗會到人特別激動的時候，真的會控製不住的手抖。
    “天呐！”
    “剩下還需要做什麽？”
    “麵試對嗎？什麽時候會收到通知郵件？一般都是什麽時候開始？線上還是線下？線下是他們來找我們，還是我們去找他們啊？”
    “你的麵試時間一般是在122月之間。”
    桑琳琅點開日曆看了下。
    “不會趕著春節前後吧？你春節要回國對吧？”
    “你也要回。”周炔先更正了一句，才繼續回答，“麵試優先。”
    桑琳琅還沒有平複心跳就想抱頭哀嚎，注意力瞬間轉移。
    “不是吧？還要去帝都嗎？不去行不行？”
    “你家人好多，我有密集恐懼症！”
    周炔不接話起身倒水，桑琳琅小跑跟上。
    “春節可是合家歡的日子，我去別人家過年，感覺好奇怪啊！”
    “啊啊啊啊，周炔，我不想回去！”
    桑琳琅見周炔不理她，抓著周炔的衣服扯到變形。
    周炔任由她鬧。
    “你現在要關心的是麵試，還記得麵試官會問哪些常見的問題吧？”
    桑琳琅下意識回答。
    “個人興趣、課外活動……學術背景、還有為什麽選擇這個學校，以及涉及到個人陳述和推薦信的裏麵的東西……”
    “從現在開始的每天我會陪著你練習，你要把我當成麵試官，不要緊張、不要著急、語速放慢，……把艾米麗教你的那些技巧運用出來，肢體、表情、自然而然地占據談話主動權……”
    桑琳琅聽得兩眼一黑，總覺得每次當她就快做好一件事的時候，周炔就會給她布置新的任務。
    尤其是這次，周炔還要帶著她回去。
    桑琳琅是發自心底的抗拒，還沒來得及高興，那股歡喜就被突然掐斷。
    “你可以的——”
    “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
    桑琳琅磨了磨發癢的牙，忍住想咬人的衝動，推開周炔，跑回自己房間。
    周炔計算著時間，過了半個小時過去敲門。
    桑琳琅沒應。
    周炔間隔兩分鍾繼續敲了幾下，最後敲門的手落在門柄上。
    桑琳琅聽到聲響轉過椅子，看著進來的周炔皺眉。
    “出去！”
    周炔原地站了片刻，抬腿走到桑琳琅麵前。
    桑琳琅揚著小腦袋，錯愕的表情一覽無餘。
    周炔的身高本來就容易給人壓迫感。
    但他麵對桑琳琅的時候都會極力收斂住身上的氣息，就連別人過來打擾他，如果有桑琳琅在旁邊，他都會變成極為耐心好說話的人。
    桑琳琅平時沒什麽感覺，知道周炔話少，但他自小性格就這樣，覺得別人有點怕他是因為不了解，隻要接觸了就知道他人是很好的，他就是那種外冷內熱的類型，隻是不善於表達自己。
    可這會兒或許是因為她坐他站的緣故，桑琳琅感覺自己像是被籠罩進周炔的身影裏，莫名感覺呼吸不暢。
    桑琳琅沒有鎖門的習慣，周炔很少進她房間，偶爾的幾次也會敲門，沒聽到她的允許不會擅自推門。
    但這次不僅進來了，她都讓他出去了，他也沒出去。
    “你……你想幹嘛！”
    桑琳琅大聲開口，但控製不住的結巴又讓她顯得特別沒底氣。
    “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想和我說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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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
    桑琳琅邊說邊伸手推周炔，她還在生氣，不想讓他離自己這麽近。
    周炔的雙腳像是已經生了根，不管桑琳琅怎麽用力都推不開他。
    “周炔！”
    桑琳琅又氣又惱，握拳打他。
    周炔抓著桑琳琅的手腕，攤開她砸紅了皮膚的手。
    桑琳琅像是打在了一團棉花上，周炔一點感覺都沒，隻有她的手疼。
    “你放開！”
    桑琳琅把手抽回來，扶著桌子站在椅子上，這下終於比周炔高了。
    她雙臂環在身前，居高臨下的瞅著周炔。
    周炔抬起雙手護在她身體兩側。
    “不要你……”
    桑琳琅打了幾下，周炔沒什麽反應，反而是她自己踩著綿軟的椅子晃了幾下。
    “先下來。”
    周炔作勢要抱，桑琳琅靈活的抬腳踹了他一腳，示威似的又跳上了桌子。
    “不要碰我！你再碰一下，我就要踩你腦袋上！”
    桑琳琅話音剛落，周炔就箍住她的膝彎，把人抱下來放到旁邊更安全的床上。
    “啊！我不……你討厭死了！”
    桑琳琅剛被放下，就掀開被子往裏麵鑽，勢必要和周炔隔絕起來。
    周炔坐在床邊，又等了一會兒才去扯被子。
    桑琳琅頭發淩亂，麵色憋得發紅，蹬開被子又去踹周炔。
    “我不回去！我不去！”
    周炔讓桑琳琅踹了幾下才伸手卡住她的腳踝，又握住纖細的小腿，微微用力，把人扯到自己麵前。
    “為什麽？”
    “你不是想回國吃東西嗎？”
    桑琳琅沒力氣了，但一隻腳還抵在周炔的胸膛上，禁止他靠近。
    “回國可以，你回帝都，我自己出去玩。”
    “不行。”
    周炔絕無可能放桑琳琅一個人出門。
    桑琳琅不理解周炔為什麽要拖上她一起。
    那些人和她又沒關係，而且也沒幾個人歡迎她。
    她的身份底細更是被那群人扒得一幹二淨。
    沒爸媽庇護的孩子天生就弱勢，容易被欺負。
    雖然她知道周炔肯定會護著她，但她也不想他每次回家都要因為她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不愉快。
    “為什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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