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也很珍貴,值得更好的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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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本周任務開啟】
【叮,任務開啟中。】
【任務發放中請宿主在7日內花光兩千萬】
【係統獎勵初級控獸能力、初級蠱術、陽壽百年、高級屍語,經驗值500】
陰涼的氣息仿若實質化的霧靄,彌漫在四周 。
“積屍地到了。”吳三醒歎了口氣說道。
“三叔,這就是積屍地嗎?”
船從狹窄的洞穴順流來到開闊的岩洞,吳斜望著眼前恐怖的場景,說話的聲音都止不住的顫抖。
隻見水道兩側,層層疊疊堆滿了腐屍,有的穿著古代衣服的,有的穿著民國的衣服,有的還穿著現代的衣服。
那些屍體的表皮已經完全變色,呈現出一種暗沉且詭異的墨綠色,就像長時間浸泡在汙水中的腐朽木頭。
而屍體上覆蓋著一層黑色的膜,就像保鮮膜一樣緊緊包在他們身上。
有些屍體上還有著正在進食的屍蟞,不時有幾隻巨大的屍蹩從屍體裏破出來。
它們的體型和剛剛小哥抓到的那個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
屍體裏流淌出黏膩的墨綠色液體,星星點點地在水麵漂浮著,與水波相互交織,仿佛是一灘灘隨時會蔓延開來的毒瘴。
花詭在進洞前是用靈力在周圍布下屏障,聞不到洞穴中的氣味,否則他不介意暴露出自己的異樣,禦空而起。
雖然在原來世界他已經司空見慣了這一幕,可花詭就是忍不住那個味道。
吳三醒看著花詭在船尾,離他們有些遠,想到人家畢竟是花錢來的。
而且這個花詭一看就不是簡單人物,就開口喊道。
“花老板,下麵的路會有風險,你靠我們近些,小心出事。”
花詭瞧出吳三醒這看似善意的提醒,背後怕是暗藏心思,無非是想試探自己的深淺,看看他是否真有本事,但他在乎麽?
花詭撐著傘緩步走近,吳三醒看著他靠近,臉上掛著的笑容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不多一會兒,船順著水流緩緩前行。
“你們看!”大奎突然大喊,瞪著眼珠指向洞壁,眾人隨著他指向的方向望去。
隻見一具半透明的水晶棺材,竟懸於幾乎垂直的洞壁半空,在黯淡的幽光下,隱隱約約能瞧見裏麵躺著一具女屍。
“那邊也有!”蟠子手一指,在另一邊的山壁同樣的位置上。
也有一具半透明的水晶棺材,但是,這一具,卻是空的,而且棺材板也沒有!
“蟠子,拿好槍!可都給老子警醒點!”他一邊喊,一邊向後伸出手,眼睛仍緊緊盯著前方幽深詭異、不知通向何處的黑暗。
那架勢仿佛下一秒就會有什麽怪物衝出來。
“大奎,把我那陳年驢蹄拿過來!”
吳三醒的手在空中揮了揮,半天沒等來回應,他不耐煩地轉過頭。
這不看還好,一看瞬間火冒三丈。隻見大奎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口吐白沫。
吳三醒的臉瞬間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活像一頭發怒的公牛。
“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黴!”吳三醒一腳又一腳的踹在大奎身上,“下次他娘的再帶你,我就死在這墓裏!” 他越說越氣,又狠狠地啐了一口,他也真是服了,然後讓蟠子把黑驢蹄子拿了過來。
吳斜瞧著吳三醒暴跳如雷,一腳又一腳踹向大奎,嘴裏罵罵咧咧。
這場景,和王萌前幾天發他的土撥鼠教育另一個土撥鼠的視頻像極了:一隻土撥鼠直立起身子,兩隻前爪在空中瘋狂地揮舞著,還上躥下跳,仿佛在嚴厲斥責。
而另一隻土撥鼠則肚皮朝上,四仰八叉地躺平在那兒,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天空,一副破罐子破摔、任你打罵我自巋然不動的架勢。
此刻三叔的神態動作,就像那暴躁土撥鼠,大奎口吐白沫躺在地的模樣就像極了另一隻土撥鼠,對三叔的怒氣毫無反應。
吳斜使勁抿著嘴,肩膀微微抖動,雙手緊緊攥著衣角,指甲都快嵌進掌心,好不容易才把笑聲憋了回去 。
吳三醒看著吳斜的樣子,怎麽能不知道他的好大侄兒偷摸擱這兒樂,沒好氣的瞪了吳斜一眼。
心裏已經開始盤算,等出了這古墓,立馬讓蟠子去盤口清查清楚,看看還有沒有像大奎這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要是真有,一個都別想留下,統統掃地出門,誰讓他們給自己丟人現眼,還讓自己被大侄子嘲笑了。
就在眾人警惕時,就看見一名身穿白衣,長發及腰的女人背對著眾人站在積屍地上。
那襲白裙在死寂的積屍地中被不知哪裏的風吹起。
吳三醒眯起眼睛,神色凝重,緩緩舉起手裏的黑驢蹄子。
對吳斜說道“等會兒她要是過來,我就放她嘴裏。要是沒成功,你就給三叔一槍。”
吳斜拉了拉吳三醒“三叔,肯定還有別的辦法,她也不一定就是衝著我們來的。”
花詭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為什麽在這個女的身上感受到了初級詭異的能量,不,不對這個是個雜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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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詭眼眸一閃,沒想到係統帶他來的世界越發有意思了。
“這不是粽子。”張啟靈的話猶如一道驚雷,在眾人耳邊炸開。
吳三醒微微一怔,握著黑驢蹄子的手頓了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驚訝與疑惑。
轉頭看向張啟靈,低聲問道:“小哥,你確定這不是粽子?”
“嗯,這是傀。”聲音低沉而平靜,緊緊盯著緩緩逼近的女人。
說著便從身後拿出黑金古刀,要往自己手心一劃,花詭瞧著這麽大的刀,他得劃多深的口子。
隻見張啟靈的動作沒有絲毫遲疑,眼神堅定而冷靜,仿佛這一刀下去不會給他帶來任何疼痛。
就在那刀刃即將觸及手心的瞬間,花詭忍不住開口道:“等一下,你這是要幹嘛?”
“放血,驅鬼。”張啟靈麵無表情的說道。
“你就蠢死吧。”
花詭也不知道為什麽碰見張啟靈,總是能讓他的情緒很糟糕。
從他見到他的第一麵的時候,心情就很不好。
躲在係統空間了的02038默不作聲的瞅著花詭訓斥張啟靈。
反正花詭沒說它,它才不會為了這個傻子去和宿主作對呢!
花詭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那就應該有人為他付出代價。
“在這兒給我老實待著。”
花詭眉頭輕皺,眼中閃過一絲不容違抗的凜冽,薄唇輕啟,聲音低沉而冰冷,帶著與生俱來的威壓。
隨後花詭從張啟靈身邊擦身而過。
花詭現在不能使用詭異的能量,要是他使用的話,這裏很快就會成為一個詭蜮。
隻能把靈力灌入到油紙傘裏,油紙傘頓時泛起一層柔和的瑩光,細密的符文在傘麵上閃爍浮現。
隨著花詭的靈力灌入,傘骨發出一陣輕微的嗡鳴
吳三醒看著花詭手裏拿著的那把詭異的傘,
眼中閃過驚奇,他六歲就開始盜墓,墓裏不正常的事情他經曆了很多,但到現在他也從沒見過這麽詭異的傘。
“三叔,這,這是什麽?”吳斜看著花詭手裏的那把傘,聲音微微發顫,眼中滿是好奇。
“我也不知道。”吳三醒回答道。
此時,紅傘上的光芒越來越強,照亮了整個昏暗的洞穴。
與此同時,傘麵上開始出現一些奇怪的影子,它們扭曲著,蠕動著。
從傘麵掙紮著飛出,奔向站在積屍地的女傀。
瞧著這一幕,吳三醒的心跳陡然加快,他緊緊地握住匕首,擋在吳斜的麵前。
“花老板,這些是什麽”吳三醒冷靜的說道,目光死死地盯著那些影子一樣的東西。
“聽說過魎麽。”花詭看著積屍地和女傀打架的靈。
“聽說過,人死為鬼,鬼死為聻,聻死為希,希死為夷,夷死為魁,魁死為魆,魆死為魎,”吳斜插嘴回答道。
“那你知道魎死後,是什麽嗎?”
“魎死後不就是真的沒了嗎?”吳斜不解的看著花詭。
“他們是魎死後的靈。”花詭話音剛剛落下,伴隨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嘯聲。
積屍地的女傀被無數黑色的霧氣穿膛而過,隻留下一具屍體。
黑色的霧氣在解決女傀後竟沒有消散,反而如同有生命般迅速聚集。
朝著花詭手中的油紙傘飛射而去,回歸傘麵,最後變成吳斜看不懂的符文。
而積屍地這邊,因著女傀和靈的打鬥,屍蟞早就跑掉了。
“走吧。”
花詭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果然,還是不能使用過多的靈力,這個世界開始排斥他了。
吳三醒看著他吐血的樣子,心中滿是疑惑,但也知道此時不是追問的好時機。
“這地方太邪門了,趕緊離開。”吳三醒低聲說道,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說罷後,就讓剛醒的大奎和蟠子,拿著工兵鏟劃水,爭取早點離開這個洞穴。
“宿主,你這是怎麽了。”02038剛剛忙完花詭交待他的任務,他就聽到係統空間發出的警報,急忙的出現在識海裏。
“使用了一點 ,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被世界意識排斥了。”花詭淡淡的回複著02038。
“現在世界意識的排斥反應正在加劇,按照這個趨勢,不到一個天,咱們就會被徹底驅逐出這個世界!”02038焦急的看著係統空間裏的提示,轉來轉去,它好不容易才把花詭從世界意識下偷偷把他帶回來的。
要是真被世界意識發現,那花詭到時候真就完了。
時空亂流不是誰都能承受的,特別是現在的花詭他根本承受不住!
“沒事,我不會讓這個世界把我驅逐出去,你與我解綁,找個安全的地方待著。”花詭的聲音平靜,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決絕,隻有他不要別人,沒有別人不要他。
02038停下了動作,震驚地看著花詭,它好不容易把他帶回來的,不是讓他死在這裏的。
大不了,就都死在這裏,02038按住心中的計劃,表麵上一臉激動的說道“宿主,你在說什麽!解綁之後我隻是失去一個宿主,大不了再重新綁定一個就行,可是你呢,你獨自麵對世界意識的排斥,生存的幾率幾乎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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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用說了,就這麽決定了。”花詭不想在討論這個問題,反正他已經決定好了。
02038看著花詭這個樣子,眼裏閃過無奈,每一次隻要遇到這種事情,花詭總是會這樣。
因著大奎和蟠子的不斷劃水,他們終於從洞裏出來了。
花詭因為坐在靠近船頭的位置,第一個就看到了外麵的天空,濃鬱的紫色與豔麗的紅色相互交織、滲透,仿佛是天邊燃起了熊熊烈火。
他不禁把手抬起來,想要觸碰那夢幻般的色彩。可伸到半途,又緩緩停下,想到自己肮髒的一生,別玷汙了這絕美的景致。
“真美啊……”花詭喃喃自語,聲音輕得仿佛怕驚擾了這片絢爛。
張啟靈身姿挺拔,靜靜地佇立著。他看著花詭這個樣子不禁皺起了眉。
“你為什麽不讓我放血?”張啟靈此刻的目光正緊緊鎖在花詭臉上,眼中滿是疑惑,他的嘴唇輕啟,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解。
吳三醒等人圍坐一團,討論著接下來的行程,絲毫沒留意花詭這邊的動靜。
大奎之前放在船頭的屍蟞,在花詭抬手間,竟如幻影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
處理完屍蟞,花詭撐著傘踱步至船頭坐下。黃昏的晚霞宛如一層薄紗,輕柔地灑落在湖麵上。
他緩緩伸出雙腳,那雙腳線條堪稱完美,皮膚白皙細膩,在光線的映照下,皮下淡藍色的血管若隱若現,透著幾分神秘。
白皙的腳趾近乎透明,在餘暉中閃爍著微光,輕輕觸碰湖麵,瞬間激起細碎的波光,好似為湖麵鋪上一層細碎的金箔。
湖水裹挾著黃昏獨有的溫度,溫柔地包裹住他的雙足,一圈圈漣漪從腳邊悠悠蕩漾開來,仿佛是湖水在喁喁低語,訴說著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花詭動作不停,突然轉過頭,目光直直地看向不遠處的張啟靈,薄唇輕啟:“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為什麽嗎,那又為什麽站得那麽遠?”
張啟靈他微微眯起雙眼,試圖從花詭那看似漫不經心的神態下,探尋出他的真實意圖。
許久,張啟靈終於邁出步伐,朝著花詭走去,每一步都沉穩有力,如同他想追尋自己的記憶一樣。
花詭感受到張啟靈在自己身邊後,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卻未急著開口。
他緩緩晃了晃浸在湖中的雙腳,攪亂了那一圈圈的漣漪,濺起些許清涼的水花。
“不是隻有傷害自己的方法才能救人。對於你,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有可能是你要劃手掌時,稀疏平常的表情;也有可能是我調戲你,你通紅的耳垂,讓我有了一絲奇特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妙,我很喜歡。”花詭望向湖麵輕輕的說道。
花詭說的是真話,在他看到張啟靈的第一眼時,心裏就湧現出不一樣的感覺。
雖然有時有些討厭,但還不錯。
張啟靈聽到花詭的話後,他的眼神充滿疑惑,他不明白,他覺得隻要自己流一點血,就能救人。
這在他漫長又充滿危險的人生裏,不過是最尋常的舉動。
他垂眸看向自己的掌心,那裏有一道道或深或淺的陳舊傷疤。
“小哥,你過來看看這地圖。”吳三醒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這略顯凝滯的氛圍。
張啟靈如獲大赦,轉身便要走,花詭卻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輕聲笑道:“張啟靈,你也很珍貴,值得更好的對待。”
那聲音如同春日裏最輕柔的風,直直鑽進張啟靈心底。
張啟靈渾身一僵,像是被定住一般,下意識掙了一下,花詭順著力道放手了。
張啟靈心中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慌亂,而這慌亂中,竟還夾雜著一絲連他自己都不願承認的異樣情愫。
花詭不再看張啟靈,他平躺在船頭,望著黃昏的天空,那絢爛的色彩在他眼中,就像看著自己的死期。
“02038。”花詭輕聲喚道,聲音裏帶著一絲疲憊與釋然。
“宿主,我在。”02038的回應迅速而堅定,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我還有多長時間。”
“我把現存的係統能量都用上了,隻有28個小時。”02038有些自責。
若還有多餘的能量,02038斷不會讓花詭陷入如此被動的場麵。
花詭指尖摩挲著油紙傘骨,忽然低笑一聲:“28小時夠長了。”他抬眼時睫毛在陰影裏顫了顫,眼底翻湧著暗色,“若你不願解綁……便陪我賭這最後一把。”
“嗯嗯,宿主一起。”02038聽到花詭這次不打算再拋棄它的時候,有些開心。
這次它不是被留下的那一個。
那個傻子才是!
傻子→張啟靈我?[?ヘ??]
花詭詳細的和02038說了自己的計劃後,02038被他的計劃驚得一時語塞。
原本歡快的聲音都帶上了幾分顫抖:“宿主,這……這風險太大了!你竟想利用世界規則的漏洞,直接撬動整個世界的秩序,稍有差池,我們都會萬劫不複。”
“這不是會很好玩麽,02038。”他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
“好,宿主我就陪你一次。”02038看著花詭,語氣中雖帶著無奈,誰讓他是它唯一的宿主呢!
碧落黃泉,它都願意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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