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想要看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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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詭起先一步離開了餐桌,步伐優雅且從容,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當他打開房門的瞬間,目光一掃,便看到原本隨意丟在地上的衣服,此刻竟被整齊地疊放在床上。
他微微挑眉,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腳步不緊不慢地走近床邊。
那疊好的衣服邊角對齊,方方正正,一看就是用心整理過的。
花詭伸出手,輕輕撫摸著衣服的表麵,指尖能感受到布料的紋理。
他不用想就知道是張啟靈疊的。
一想到張啟靈麵無表情坐在床上疊衣服的畫麵 他就想笑。
“別扭的人。”
花詭輕聲自語,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抬手把衣服和行李都收到空間後,正轉身打算離開房間。
沒想到張啟靈就在身後,而且也不知道是誰讓他喝這麽多酒,他離這麽遠都能聞到。
“小哥,好好休息。”
花詭看著張啟靈現在眼神迷離,身形微晃的樣子,覺得等張啟靈清醒以後再和他好好談談。
“你去哪?”
沒想到花詭從張啟靈身邊擦身而過的時候,張啟靈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在吳三醒和花詭辦理入住的時候,他聽見老板娘說這裏隻有三間房了,沒有多餘的。
“我說了我會離你遠點的。”
花詭認真的回答道,但他心裏可不是這麽想的,眼神裏的戲謔藏都藏不住。
要是此刻張啟靈神誌清醒,憑借他敏銳的洞察力,定能一眼看穿花詭想逗弄他的心思。
到現在……可不是。
張啟靈看著花詭認真的樣子,他的手不自覺地收緊,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怔忪。
平日裏條理清晰的思緒,此刻也像是被攪亂了一般,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微微抿了抿唇,試圖掩飾內心的慌亂,目光卻依舊不受控製地落在花詭身上。
往常麵對再棘手的困境他都能鎮定自若,可如今,僅僅是花詭這不經意間認真的神態,就讓他亂了分寸,這種陌生的感覺讓他下意識地想要逃離,卻又好似被釘在原地,無法挪動分毫 。
“不可以。”張啟靈不懂這是什麽感覺,他不喜歡花詭這樣對他。
花詭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眼中笑意盈盈,饒有興致地盯著喝醉了的張啟靈,故意拖長尾音,語調裏滿是調侃。
“為什麽不可以呢,小哥?”那上揚的語調,就像在逗弄一隻炸毛的小貓。
邊說著他的身體越來越往前,張啟靈身上那股淡淡的酒味,此刻與他原本身上獨有的雪鬆味奇妙地混合在一起,鑽進花詭的鼻腔。
這味道,清冽中帶著一絲醺意,竟意外地勾人。
而花詭自己靠得如此之近,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山茶花味也悄然彌漫開來。
淡淡的花香縈繞在兩人之間,與張啟靈身上的氣息交織纏繞,仿佛在空氣中織就了一張無形的網。
花詭能清晰地感受到張啟靈的體溫,近在咫尺的距離,讓他的心也跟著微微一顫,可他臉上的戲謔卻絲毫不減,眼神中滿是詢問的看著張啟靈。
似乎在等著看張啟靈如何應對這愈發曖昧的氛圍。
花詭看的出來張啟靈喝醉了,要不是喝醉,張啟靈最大膽的事情就是問他一句去哪以後,就任由花詭走掉。
他可做不出拉著他的手腕到現在也不鬆手的事情,這個小鬼也不知道經曆過什麽,總是把自己縮在殼裏。
明明一逗他,他的耳朵就泛紅,還會讓張啟靈不喜他,但自己還是忍不住逗他,花詭想自己也是有人類說的劣根吧。
“好啦,小哥我隻是有些生氣,生氣你覺得自己的身體不重要,生氣你覺得我帶有目的的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麽。”
花詭看著張啟靈眼神無奈,隨後又歎了口氣說道“小哥,在我的記憶裏我從來不認識你,我不知道為什麽每次在關於你的事情上,我總是忍不住多管一點,我真的很抱歉。”
花詭的眼神裏滿是困惑與掙紮,像是在與自己較勁,不明白這份沒來由的在意究竟從何而起,卻又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張啟靈不懂為什麽花詭此刻的眼神,但是他在很遠很遠的將來一想到此刻心裏就覺得很甜。
“好了,小哥對不起我不應該把自己的脾氣遷怒於你,所以你願意原諒我嗎?”花詭緊張的看著張啟靈。
“沒關係。”
瞧著張啟靈毫不在意的神情,花詭又有一絲生氣。
“張啟靈,不管是我也好,還是別人。如果讓你不開心和不高興,那就應該用相同的方式對待他。”花詭認真的和張啟靈說道,手指撫摸著張啟靈的臉,“我不希望你被別人欺負,哪怕是我也不行。”
張啟靈靜靜地佇立著,任由花詭的手指輕輕撫過自己的臉龐。
他那如寒潭般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漣漪,卻又很快恢複了平靜。他微微抿了抿唇,薄唇輕啟,聲音低沉而平穩,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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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
“嗤,你明天能記住就不錯了,醉成這樣,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花詭拉著他,讓他躺在床上,如果想吐,或者是渴了就叫他。
花詭看著乖乖躺在床上的張啟靈,花詭又好笑又心疼的看著躺的那麽板正的。
而且雙手交疊的放在腹部,這樣睡覺能睡著,看來張啟靈受到的傷害比他想象的還要多。
花詭看著張啟靈的氣息進入了睡眠狀態後,就想洗個熱水澡,畢竟這一整天都在那個洞穴裏。
雖然自己聞不到,但是不代表味道不存在,花詭越想越覺得自己身上很臭。
他快速走向衛生間,打開噴頭,隨著熱氣漸漸升騰,他褪去身上的衣服,赤腳緩緩走進噴頭下。
熱水淋過身體的那一刻,他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花詭閉上眼睛,任由熱水衝刷著自己的肌膚,思緒卻不由自主地又飄向了房間裏熟睡的張啟靈。
也不知道他醒來後又會是怎樣一副清冷的模樣,想到這兒,他不禁輕輕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
清晨,熹微的陽光穿過招待所廉價的輕窗簾,照射在張啟靈的臉上。
張起靈從睡夢中緩緩轉醒,剛睜眼時,宿醉的頭暈惡心洶湧如潮水一般向他拍來 。
他眉頭緊蹙,喉嚨幹澀發緊,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下意識抬手遮擋,陽光從指縫間透進來,在臉上灑下斑駁光影。
呆愣片刻,張啟靈回想起昨夜的記憶。想起花詭對他說的話、還有在花詭去洗澡,自己坐在門口,思緒愈發沉浸其中。
須臾,他的耳根悄然泛起一抹薄紅,連帶著脖頸也微微發熱,在陽光下清晰可見。
而花詭在張啟靈醒來的前期就已經睜開眼睛了。
他靜靜的側躺在這狹小的床上,看著旁邊的人睜眼,看著他的耳朵漸漸泛起紅暈,他突然知道想要什麽了,他想活著,活著看著眼前的人。
他抬手似是要向張啟靈的耳朵摸去,寬大的袖口滑落,露出纖細的小臂。
繡著繁複花紋的衣擺,隨意堆在腿邊,衣袍褶皺間,隱隱露出腳踝,皮膚在絳紅色襯托下,愈發顯得白皙。
“現在知道害羞了?”花詭慵懶聲音在張啟靈的耳朵邊響起。
張啟靈歪頭看向花詭,一身絳紅色衣袍,衣袍是柔軟的絲綢質地,在微光下泛著細膩光澤,如流動的紅色河流。
領口隨意敞開,露出他線條優美的脖頸,幾縷碎發搭在上麵,顯得有些淩亂。
看著花詭的樣子,張啟靈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自在,似想起昨天自己幹過的事情,身子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
花詭看著他的樣子,嘴角勾一抹淡淡的笑意,有著與平日裏不同的溫柔。
他的手指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但還是堅定的落在張啟靈的耳朵上,溫熱的耳垂似乎被冰冷的手指刺激住一樣,本就薄紅的耳垂越發的紅。
花詭動作輕柔而緩慢的摩挲著張啟靈的耳垂。
“別躲。”花詭輕聲說道,聲音裏帶著一些祈求。
張啟靈微微一怔,身體也不再往後縮,隻是眼神依舊有些閃躲。
花詭的目光深深地凝視著他,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有眷戀,有不舍,還有一絲堅定。“我好像想要的有點多,我想以後都能看著你,就像現在這樣。”花詭的聲音很輕,卻在這狹小的房間裏清晰地回蕩著。
張啟靈的身子微微一顫,他沒想到花詭會說出這樣的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那是一種溫暖。
他抬起頭,與花詭的目光對視,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兩人的眼中隻有彼此。
吳斜這邊經過一天的舟車勞頓,睡得比豬還香。
洗漱完了,等他下樓吃飯時,沒想到就剩自己了,沒起床了。
他有點羞惱的和吳三醒說道“三叔,你也不叫我。”
“那是我不叫你嗎?睡得跟豬一樣,叫了你半天你也沒看你醒。”吳三醒大早上就開始叫他大侄子起床,沒想到叫了半天,也沒叫醒。
“三叔,咋就你,蟠子和大奎?花詭和小哥呢”
“我們早下來了。”身著絳紅色衣袍的花詭正站在前台和老板娘說話。
那身衣袍色澤濃鬱,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在這質樸小商店裏顯得格外奪目,衣袍上精致的暗紋隨著他的動作若隱若現,更添幾分神秘韻味。
手裏隨意地把玩著桌上的一個小物件,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
老板娘是個熱情好客的中年婦女,一聽他們打算進山。
便拍著胸脯說要給他們找個靠譜的當地人,帶著他們進山,還說山裏地形複雜,沒個熟悉路的人帶著,很容易出岔子。
這時,聽到吳斜向吳三醒詢問自己和小鬼,花詭聞聲轉過頭,將手中的東西輕輕放下,和老板娘匆匆道了聲謝,便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從商店走了出來。
在商店的門口撐起昨天回房間以後收起來的油紙傘。
“走吧,老板娘說找人給我們帶路。”花詭對吳三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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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時後
“小孩,還要走多久啊?”
吳斜從一開始的興奮到現在,已經被這漫長又崎嶇的山路磨得沒了耐心。
他氣喘籲籲地彎著腰,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滾落,抬手抹了一把臉,眼神中滿是疲憊與焦急。
帶路的小孩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麵,聽到吳斜的問話,他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黝黑的臉上露出兩顆大白牙,指著不遠處被泥石流衝出來的山溝溝。
“就這。”
“行,小孩謝謝你帶我們來這裏,快回家吧。”
”吳邪微微彎下腰,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摸了摸小孩的頭。
小孩咧嘴一笑,露出幾顆豁牙伸手“五十。”
“啊?”
“啊什麽啊,領路五十塊。”
吳斜一楞,那娃也不說話,就伸手盯著吳斜。
吳三醒拿出一張一百的遞給伸手的小孩,小孩拿著一百塊後就蹦蹦跳跳的走了。
“現在這山裏的小子也這麽市儈了?”
吳三醒皺了皺眉頭,教育道:“小子,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人家一路給咱們帶路,這麽遠的山路也不容易,拿點報酬很正常。”
順手把兜裏的地圖又掏出來看了看,“趕緊找找那泥石流的痕跡,別在這瞎扯了。
吳三醒昨天和那女服務員聊天時,才知道原來這裏有條公路的。
但是山體塌方,衝出來一個巨大的銅鼎,上麵得到消息派來一群人。
最後斷定這是戰國時期的珍貴文物,於是就被拉走了。
可這一拉走,公路的事兒就被拋到了腦後。
大鼎被帶走後,那因挖掘變得坑窪破碎的路麵無人理會。
村裏經濟寬裕的時候,就會請人簡單修一修,填補填補坑洞;一旦資金緊張,那破損的路段就隻能任由它堆在那兒。
女服務員還說讓吳三醒可千萬要注意,別走那條水路,早就荒廢多年沒人走了。
要是有人勸你們走水路,那肯定沒安好心,說不定就是奔著謀財害命去的!
那女服務員認真的樣子,差點兒讓吳三醒差點找個地縫鑽進去,這也不怨他,誰能知道向導跟船夫沆瀣一氣。
“三叔,你看。”吳斜指著正在小溪邊打水的老頭喊道。
吳三醒順著吳斜指著仔細一看。
“媽的,不就是那領我們走水路的死老頭嘛,蟠子”
那老頭聽到無邪大喊的聲音後猛然回頭看到我們,嚇的一下掉溪裏去了。
也顧不得打水,爬起來就跑,蟠子聽到吳三醒,叫他就明白了,直接拿出從黑市買的短槍,朝老頭那邊大喊道;“你娘的,再跑!下次就往腦袋走。”
說著一槍打在那老頭前腳跑過的的土地上,那老頭嚇的癱軟在地上。
可又不死心,連滾帶爬往剛剛逃跑的方向爬過去,
蟠子也不慣著,直接在老頭腿上來了一下。
老頭也不傻知道蟠子來真的,瘸著一條腿,走到吳三醒麵前,“撲通”直接跪下。
他滿臉苦相,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向吳三醒哭訴道:“大爺,我實在是迫不得已啊!那船夫簡直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鬼,我要是不聽他的,他當場就能弄死我。
跟著他,好歹我還能得點東西,想著能拿去換錢治病。你看看我這病懨懨的樣子,實在是沒辦法啊。”
吳三醒看著他病容憔悴,麵色蠟黃,虛弱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心中也信了幾分。
隻是對於他之前在船上莫名消失一事仍存疑惑,於是開口問道:“你當時究竟是怎麽從船上消失不見的?”
老頭兒不敢有絲毫隱瞞,老老實實回道:“那個水盜洞上方全是窟窿。我瞅準時機,趁著你注意力全在水下的時候,直接就鑽進去了。不過您放心,那船夫也沒得到好下場,遭了報應,被屍蟞給咬死了。
後來,多虧了驢蛋蛋叼來木桶,我才順著木桶漂著跑了回來。我心裏害怕,怕你們找我算賬,就跑到山上打算躲一陣子,哪知道就下山打個水的功夫,就被您的侄子給看見了。”
吳三醒問完了自己想問的問題,也沒再為難老頭,吩咐潘子把老頭腿上的子彈挖了出來,又讓人敷上藥,敲打警告了一番,便讓他離開了。
之後,吳三醒憑借著地圖一路前行,到達了一片叢林。
看著大侄子吳斜累得氣喘籲籲、滿臉通紅的模樣,他招了招手喊道:“大侄子,過來,我教你點實用的東西。”
吳斜一聽,立刻來了精神,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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