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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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多謝吳老板。若日後還有機會,我定不會推辭合作。”說完,他再次微微欠身。
    隨後轉身,手持油紙傘,朝著張啟靈走去。
    “宿主,你好棒哦!”02038在係統空間看著吳三醒被花詭唬得一愣一愣的,發出崇拜的語氣。
    “說話六分真,四分假,我也沒有說錯,我現在確實需要這傘維持實體。”這話不假,隻是緣由並未完全坦誠相告。
    他垂眸,手指輕輕摩挲著傘柄,觸感冰涼,思緒也隨之飄遠。
    在主墓室中,他用周穆王的血隱匿自己的氣息,防止世界意探查。
    又用九頭蛇柏的能量,虛構了一具身體和他刻意暴出的氣息,被世界意識驅逐出去。
    可自己終究是不忍心,讓這棵樹因為自己的原因死去。
    他把九頭蛇柏的能量又還回去了,又讓02038找了一個原始森把它傳送過去。
    又用自己靈力強行轉化為九頭蛇柏的能量,現在花詭的能量十不存一。
    如果不是靠油紙傘裏原來存儲的能量,他很快就會變成一棵樹,要等待千年後,他才能得到世界的認可。
    可是張啟靈還在這裏,他不想這樣。
    某原始森林深處,
    細雨透過茂密的樹葉,灑在一片空地上,光芒一閃,一棵嫩芽,在雨水的澆灌下,長出第一片葉子。
    “你的身體出事了。”張啟靈離得不遠,花詭剛剛的樣子他看到了,他對著花詭肯定的說道。
    花詭看著張啟靈眼神裏的關切,扯出嘴角勾起一抹笑。
    “小鬼,怎麽可能,我剛剛是在騙吳三醒的。”
    張啟靈目光如炬,緊緊盯著花詭,“你撒謊。”他的聲音依舊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在沒進墓前,他抱著花詭進入墓室時,花詭收起傘後,他的身體沒有虛化。
    並且那個時候體溫是正常的,可到了主墓室,花詭主動牽起他的手時,花詭的手是涼的。
    張啟靈以為是他剛剛和九頭蛇柏打鬥完,精力和體力的消耗太大,加上墓室陰冷潮濕,所以花詭的手才冰冷。
    但在九頭蛇柏上時,花詭伸手,他把手放在他手上時,他的手就更冷了,如千年不化寒冰一樣,冷冽入骨。
    現在自己又目睹了花詭的身體虛化,他不是傻子。
    花詭心中一緊,沒想到自己的異常還是被張啟靈察覺到了。
    他微微歎了口氣。
    “我的身體確實是出了一些問題,但是問題不大,這種情況不會維持太久的,我保證,我這次說的是真的。”
    “要多久,需要什麽?”張啟靈眉頭緊蹙,不相信花詭無緣無故的會成這樣,花詭不願意告訴他,他不問,他會等到他願意說的那天。
    畢竟花詭在這些天以來,不管他說什麽,他都很尊重他。
    “我也不知道。”花詭如實相告。
    告別吳三醒等人以後,花詭一行人乘坐02038提前預約好的車,回到了杭州。
    一下車,花詭撐起油紙傘,下一秒差點跪坐在地上,幸虧張啟靈扶住了他。
    “小心。”張啟靈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借助張啟靈的力量勉強站穩的花詭蒼白著臉對張啟靈勉強的露出一個微笑“沒事。”
    02038在係統空間裏來回旋轉,內部的代碼瘋狂加速,焦急的情緒在係統空間炸開。
    “啊啊啊啊啊,宿主你怎麽可能會沒有事情啊!”02038原本歡快的聲音都沾染著哭意。
    “要不是我還有一絲能量,你都不一定堅持到杭州!”02038越說越難過,原本淡藍色的身體,現在變成了紅色,說話的聲音淩亂又急切。
    “我本想著讓你回來的時候不會那麽難受,可我沒想到你回來連實體都快沒有了,這個車裏也不能撐傘,隻能拖著虛弱的身體回來。”
    想到這,02038的語氣充滿了懊悔,如果它省著點用,花詭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好了,02038我沒事。”花詭聲音虛弱,聲音卻帶著一絲安撫“沒關係的,我還能撐住。”
    “這麽遠的距離,你能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02038看著虛弱的花詭,焦急的說道。
    “不行,我不可能讓你這麽虛弱下去,你要睡覺在這麽虛弱下去,你就離沉睡不遠了,我得回一趟總部。”係統空間裏的02038聲音透露著焦急與堅定。
    “宿主,你好好的待著,我快去快回。”02038說完以後便沒有聲音了。
    從它開始尋找花詭以後,02038就再也沒有回過總部,不知道這次到底能不能找到辦法。
    黑瞎子從車下來後,就看到花詭的腳竟在虛化,邊緣像沙粒一樣,絲絲縷縷融入空氣,腳踝也影影綽綽。
    張起靈已經告知過他花詭的事情,可現在花詭已經撐著傘,為什麽還是虛化,皺眉道“啞巴,你看花花老板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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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啟靈順著黑瞎子的視線就看到紅袍下的腳在虛化,他抬頭眼睛死死盯著,那雙眸子裏不再是平靜。
    “花詭,你又騙我。”平靜的話語中夾雜著一絲委屈。
    在花詭上車前,合上傘時,張啟靈問過花詭對他的身體會不會有影響,花詭告訴他不會,他一上車就蒼白著臉,那時黑瞎子說花詭暈車,可現在這哪是暈車那麽簡單。
    “對不起,小哥。”花詭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似帶著幾分愧疚。
    張啟靈一句話也不說,抱起花詭,對旁邊的黑瞎子道“瞎。”
    花詭知道張啟靈現在很生氣,他現在說什麽也沒有用,等後麵再和他說,就放鬆自己的身體,靠在張啟靈的懷裏。
    黑瞎子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張起靈的意思,直接說道“跟我走,花花老板家我可熟了。”
    輕車熟路的帶著張啟靈到了花詭的家,黑瞎子迅速走到門前,將手指按在指紋識別器上,“滴”的一聲門就開了。
    這可是他和花詭走的時候,死皮賴臉的纏著花詭,讓他把他的指紋加上的。
    花詭看他的表情,真是記憶猶新啊。
    門打開後,黑瞎子按了一下玄關的開關,黑漆漆的屋內,瞬間一個個亮起柔和的燈火。
    “進來,花花老板的房間在樓上,右手邊,瞎子我可不當電燈泡,瞎子去洗澡去了。”黑瞎子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張啟靈沒說話,隻是微微頷首,抱著花詭朝著樓上走去,到了樓上,推開房門,房內一股花詭身上的香氣隱隱傳來。
    他小心翼翼的把熟睡的花詭放到床上,靜靜的站在床邊。
    看著花詭,張啟靈心裏竟有了一些不知所措。
    他的生活裏,不是在找記憶就是在下墓,他感覺到花詭喜歡他,瞎子也和他聊過,問他到底喜不喜歡花詭,他沉默了。
    他不知道,他不懂什麽是喜歡,也不懂什麽是愛,這些感情離他太遠了,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
    不知道過了多久,花詭醒了,緩緩的睜開眼睛,原本明亮的眸子,現在充滿了疲憊,虛弱。
    花詭轉頭正巧的看到張啟靈的迷茫,牽起微笑對張啟靈講“張啟靈,我不喜歡你這樣,我不知道是什麽事情,但是你這樣我不舒服。”
    說著,他強撐著虛弱的身體起身,伸手拉住張啟靈的手腕, 用力往床上一帶,下一刻張啟靈整個人都在花詭的身上。
    張啟靈微微皺眉,打算起身,花詭開口說道“別動。”
    花詭的手撫摸在張啟靈的臉上,目光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開著玩笑說“別露出這樣的眼神,你這樣讓我心口疼”,花詭的聲音雖然虛弱,但說出來的話如錘子一樣砸在張啟靈的心裏,“我知道,你什麽都不懂,我也不想讓你懂,你懂的越多,背負的越多,我不想讓你背負,我對你好是我心甘情願的,就算有一天,你喜歡上別人,我不會怪你,怨你。”
    張啟靈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可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可看到花詭他的心裏卻泛起一絲漣漪。
    “我”張啟靈終於發出了聲音,剛剛吐出一個字,就見花詭輕輕搖了搖頭,手指摩挲著張啟靈眼尾,黯淡無光的眸子中帶著一絲眷戀。
    “別為難自己。”花詭的聲音很輕很輕,如果不是張啟靈離的這麽近,恐怕他都聽不到花詭說的“對我來說你比什麽都重要。”
    “好了,別想那麽多,張啟靈,雖然剛剛是我把你拉到床上的,你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有點強迫良家婦男,雖說我是願意的。”花詭調戲的看著張啟靈。
    張啟靈臉上立馬變紅,猛的站起身,動作流暢自然,一點也看不出他的驚慌失措。
    花詭看著張啟靈這副模樣,實在忍不住笑出聲音,但看到張啟靈越發的縮回殼裏,花詭知道這是欺負狠了,轉移話題“我帶你去看看你的房間吧。”
    站起身,沒等張啟靈拒絕的時間,拉著他的手,走出房間,來到另一個房間,房內的布置是黑白色調,簡約的黑色牆壁,白色的線條裝飾簡潔流暢。一張白色的實木桌子擺在房間中央,搭配兩把黑色色椅子。
    角落裏,一盞白色的落地燈散發著暖黃色的光,照亮了整個空間。
    “看看可以嗎,如果不可以我再找人改。”
    花詭一臉期待的看著張啟靈。
    張啟靈立在原地,被這突如其來的拉拽與新環境弄得有些無措,聽到花詭的詢問後
    “不用,這樣就可以。”
    花詭看出張啟靈的無措,輕笑了一下,拉著張啟靈進到了房間內,走到衣櫃旁,來開衣櫃
    “這是給你買的衣服,你等一下洗完澡換上,還有內褲在右下角,你慢慢洗,我先走了。”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張啟靈望著花詭離去的背影,沉默片刻後,從花詭打開的衣櫃拿出兩件衣物走進浴室。
    花詭走出房間後,沒有立馬下樓,而是折返回屋內,反手關上了門。
    深吸一口氣,花詭緊閉雙眼,調動起體內的力量,嚐試著再次召喚出那把油紙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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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絲微弱的紅芒從他的掌心緩緩亮起,那光芒雖弱,但熟悉的傘柄輪廓漸漸浮現。
    然而,當油紙傘已經完全顯現時,一股強大的反噬之力猛地襲來,花詭隻覺胸口一悶,喉嚨一甜,一口鮮血不受控製地噴了出來。
    原本凝實的油紙傘,下一秒變虛幻在房間內,化為紅芒,變成花詭眼尾上的一顆淚痣。
    良久,他打開房門走下了樓,等快到樓下時,花詭就聞到青椒肉絲炒飯的味道。
    “我愛青椒肉絲炒飯,青椒肉絲炒飯好好吃,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聽著黑瞎子的歌,花詭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嘴角也不自覺地上揚,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跑調了。”
    黑瞎子正沉浸在炒飯的樂趣中,哼著不成調的小曲,臉上掛著肆意的笑,就聽聽到身後花詭的聲音響起。
    手上的動作一頓,卻沒回頭,嘴角反而咧得更開,露出一口大白牙,調侃道:“花花老板,你不懂,這是青椒炒飯之歌,炒著唱,吃著更香。”他翻炒的動作不停,鍋裏的炒飯香氣愈發濃鬱。
    “嗯,我不懂,我就知道你跑調跑的很遠。”
    花詭走到廚房,雙手抱胸,靠在門框上,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看著黑瞎子。
    黑瞎子毫不在意,顛了幾下鍋,把炒好的青椒炒飯分成三份,裝入盤子裏。
    花詭看黑瞎子分好後,想幫忙端走 沒想到被黑瞎子製止了。
    “花花老板,你現在是病人,瞎子怎麽能讓病人幹活呢!”說罷,便端著盤子端到餐桌上。
    “啞巴,吃飯了。”黑瞎衝著樓上喊道。
    張啟靈聽到黑瞎子後,從樓梯緩步而下,剛洗完澡的他,頭發帶著水汽,發梢的水珠滴落,隱沒在領口之中。
    穩步的走到餐桌邊,拉開椅子,拿起勺子,麵無表情的吃著餐盤裏的青椒肉絲炒飯。
    黑瞎子一邊吃,一邊還不忘打趣:“花花老板,你可不知道,我這可是百年手藝,啞巴天天吃,天天說好。”
    張啟靈沒有言語,隻有身體一頓,默默吃著盤裏的飯。
    花詭看著張啟靈,眼中帶著明顯的笑意,他看得出,他眼裏那一閃而過想說卻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沒想到呆呆的小鬼,也有這麽生動的一麵。
    他可是知道,黑瞎子在這裏住的這幾天,除了早上的粥以外,沒有一頓不是在吃青椒肉絲炒飯的。
    起初他覺得新鮮,味道也是沒話說,可越到後麵,每一次看到那盤青椒肉絲炒飯端上桌,他的胃也默默的抗拒吃青椒肉絲炒飯。
    “花花老板,別看啞巴了,快嚐嚐,今天這炒飯我可是超常發揮。”
    黑瞎子一邊招呼著花詭嚐嚐今天的炒飯,一邊不顧炒飯的滾燙往嘴裏塞了一大口,像極了偷吃的大黑耗子。
    “瞎子,下次我做飯吧!”花詭看著盤裏的青椒肉絲炒飯說道。
    他確實是不想再吃炒飯了,他來到這個世界就是為了不讓自己受罪的,雖然這個炒飯很好吃,但他不想天天吃。
    黑瞎子一聽,立刻放下筷子,故作驚訝地嚷嚷道:“哎?花花老板,你還會做飯呀,那瞎子我要好好嚐嚐你的手藝。”
    “嗯。”花詭當然不會做飯,但是他可以學,等02038回來以後,讓他找找有什麽做飯的技能或者是教程,如果再不行就請廚師。
    反正他短期內不想再看到青椒肉絲炒飯了,不過上次黑瞎子帶他去的樓外樓就不錯,花詭眼神閃過一絲暗芒,要是把那裏的廚師挖過來就更好了。
    張啟靈看了看黑瞎子,又看了看花詭,沉默片刻後,還是拿起了筷子吃起盤裏的青椒肉絲炒飯,他不挑,隻要能吃就行,他不想再吃青椒肉絲炒飯了。
    花詭看著張啟靈的動作,笑意更濃了,他一邊吃著盤中的青椒肉絲炒飯,一邊調侃:“那瞎子就瞧瞧吧,我也是第一次做飯,不知道能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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