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寒梧閣·五美同輝

字數:2221   加入書籤

A+A-


    寒梧閣的飛簷,在霜降時分掛著胡漢合璧的冰棱——北朝的狼首瓦當與南朝的朱雀滴水,在晨光裏融成護民的圖騰。崔秀寧的月白衣裙掠過朱漆回廊,袖底的梧桐佩,與廊柱上的“梧桐苑”暗紋共振,驚起簷角棲息的寒鴉,鴉羽飄落,恰好覆在蘇綰新刻的機關磚上,磚麵的“諜報”二字,正泛著天機星砂的微光。
    “秀寧姐,”蘇綰的紅衣,從閣樓天窗探出頭,機關匣在腰間叮當作響,“第三批‘護民傀儡’已能辨南北口音,”她晃了晃手中的狼首木偶,眼瞳裏流轉著陳慶之“仁”字劍的殘光,“若再混些南朝的吳儂軟語,”指向木偶喉間的璿璣齒輪,“連紅袖暗殺團的密語,也能套出來。”
    崔秀寧忽然輕笑,指尖撫過廊壁的密報孔——那些蜂巢般的細孔,藏著“梧桐苑”新收的南朝暗樁,頸間的“寒梧”圖騰,在陰影裏,與蘇綰的機關磚,形成地脈呼應:“倒不如,”她取出袖中劍,劍鞘的寒梧紋,映著天窗漏下的陽光,“在傀儡的掌心,刻上‘耕者有田’的北朝隸楷,”望向木偶的指尖,“讓每個傳遞密報的手,”聲音輕得像諜報的飛鴿,“都先觸到護民的溫度。”
    閣樓深處,王若雪的素衣,正倚著《禹貢》九州圖,算籌在“胡漢通婚令”的竹簡上,排出“澤山鹹”卦象。她的鬢間,別著馮妙晴從歸狼原帶來的狼尾飾,與腰間的南朝玉蟬,在算珠碰撞聲中,譜成南北合流的韻律:“蘇姑娘,”她忽然開口,算籌劃過“雙籍考”的條文,“天機監的機關羅盤,”指向地圖上的江淮水脈,“能否在‘均田丈量’時,”望向蘇綰的機關匣,“同時記錄胡漢耕戶的田畝數?”
    “早備好了!”馮妙晴的暴喝,震得閣中銅燈輕晃,她的紅甲尚未卸去,狼首刀的刀柄,還纏著昨夜巡視蒼狼衛時,沾上的塞北雪粒,“老子的鐵騎,”靴底的草原泥土,落在“護民”青磚上,“剛從虎牢關帶回爾朱餘黨的密信,”甩出血漬斑斑的羊皮,“他們想借南朝的‘占山格’,”指向王若雪的算籌,“在江淮,重新圈百姓的田!”
    陸靈珊的紅衣,忽然從房梁躍下,驚鴻劍的劍穗,掃過馮妙晴的狼首刀,發出清越共鳴。她的左臂,還纏著王若雪調配的寒梧膏,卻不妨礙她甩出血染的江湖密報:“寒梧盟的弟兄,”指尖劃過密報的“紅袖”刺青,“在秦淮河底,撈到梁武帝的密使——”目光掃過崔秀寧,“他靴底的‘璿璣寶匣’紋,”指向蘇綰的機關磚,“和你父親當年,”聲音忽然低沉,“刻在天機舟舵盤的,一模一樣。”
    寒梧閣的中央,璿璣琴與胡笳調,忽然在機關齒輪的轉動聲中,合鳴成《護民長歌》。崔秀寧的袖中劍,蘇綰的機關匣,王若雪的算籌,馮妙晴的狼首刀,陸靈珊的驚鴻劍,此刻,都指向牆上的“胡漢共榮”星圖——那是用五人的血,混著江淮的水、塞北的沙,繪成的護民圖騰。
    “妙晴,”崔秀寧忽然望向馮妙晴,“明日隨我去玄武湖,”指尖劃過“胡漢通婚令”的“免稅條”,“陳慶之的白袍軍,”望向蘇綰新製的“江河同歸”舟旗,“要與蒼狼衛,共演一場‘水馬合流’的護民操。”
    蘇綰忽然從天窗滑下,機關匣噴出細霧,在地麵,顯形出寒梧閣的立體圖——地下三層,分別刻著“諜報”“機關”“江湖”的胡漢合紋;地上五層,“政令”“鐵騎”“通婚”的卦象,正與太武帝陵寢、昭明太子墓的地脈,形成共振。她的指尖,點向頂樓的“護民鍾”:“子時敲鍾,”齒輪聲裏,露出鍾體的五美浮雕,“每道鍾聲,”望向崔秀寧的圖騰,“都是咱們,”指向馮妙晴的狼首刀,“給天下百姓,”望向王若雪的算籌,“打的護民印。”
    陸靈珊忽然輕笑,聲如破雪,撫過腰間的虎牙令:“記得在雨花台,”她的目光,落在崔秀寧後頸的圖騰,“我說這旗,是胡漢百姓的天,”望向寒梧閣的飛簷,“如今,咱們五個,”指尖劃過五美浮雕,“便是撐著這片天的,”聲音忽然豪邁,“護民柱。”
    是夜,寒梧閣的“護民鍾”,第一次在子時敲響。崔秀寧的梧桐苑諜報,順著機關磚的密道,飛往南北;蘇綰的天機監機關,在“江河同歸”舟上,刻下新的護民紋;王若雪的尚書房政令,隨著算籌的軌跡,滲入每寸胡漢土地;馮妙晴的蒼狼衛鐵騎,披著寒梧燈的光,巡視塞北江南;陸靈珊的寒梧盟弟兄,帶著驚鴻劍的寒,守護著江湖的護民星火。
    霜降的月光,透過寒梧閣的花窗,在五位女子的剪影上,投下狼首與梧桐的合紋。她們的衣袂,拂過案上的《胡漢均田令》《通婚令》,拂過牆上的“南北同輝”星圖,拂過彼此的護民印記——從此,寒梧閣的每道飛簷,每塊機關磚,每聲算珠響,都成了胡漢共榮的注腳,而她們,五位護民的女子,終將在曆史的長卷上,寫下“五美同輝”的傳奇,讓護民的星火,永遠燃燒在寒梧閣的簷角,照亮天下百姓的柴門。
    喜歡寒戟照塵寰請大家收藏:()寒戟照塵寰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