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會仙橋·情毒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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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山會仙橋的夜,被霧凇染成了琉璃世界。陸靈珊的驚鴻劍,此刻凝著薄霜,劍穗的鮫人綃上,還沾著未幹的“清露丸”藥漬。她的瞳孔,在月光下泛著異常的緋紅,頸間的“赤斑”餘痕,與新染的情花毒紋,交織成扭曲的“殺”字。
    “靈珊?”宇文淵的護心鏡,映著她握劍的手——那本該輕盈的劍,此刻竟如千鈞之重,劍尖顫抖著,在青石板上,刻出歪歪扭扭的血痕。
    “別過來!”她的聲音,混著咬牙的顫音,“我……”劍刃忽然劈來,卻在觸及他咽喉的刹那,偏了三寸,“滾!”
    馮妙晴的狼首刀,“哢嗒”插在橋欄上,羊皮襖的毛領,沾滿霧凇:“小妮子!”“老子的狼鼻子,”“聞到你身上的,”“情花味!”
    王若雪的算籌,在掌心排出“澤山鹹”卦象,算珠滾落“情毒”星位:“情花毒,”喉間發緊,“見所思之人,”“便欲殺之,”“實則,”“心痛如絞。”
    陸靈珊的劍,忽然刺穿宇文淵的右肩。護心鏡的狼首紋,被鮮血染紅,卻在接觸到她指尖的瞬間,發出清越的共振。她的瞳孔裏,倒映著他不閃不避的目光,忽然淚如雨下,劍刃“當啷”落地:“我明明……”“想殺你,”“這裏……”她按住心口,“疼得像被撕裂……”
    宇文淵的指尖,輕輕拭去她的淚痕,鮮血順著護心鏡,滴在她的青衫上,竟顯形出“護”字的暗紋:“傻姑娘,”“情花毒,”“毒的不是身,”“是,”“不敢承認的心。”
    蘇綰的紅衣,此刻罩著鮫人綃防毒鬥篷,機關匣的齒輪聲,混著她急促的心跳:“情花之毒,”她的指尖,取出新製的“鮫人血清”,“需以真心為引,”望向宇文淵,“將軍的血,”“可解。”
    崔秀寧的指尖,撫過陸靈珊的“火”紋,琴音忽然轉為《鳳求凰》的變調,竟讓她眉間的毒紋,淡了幾分:“靈珊,”“看著將軍,”“把你藏在劍穗裏的,”“情,”“說出來。”
    陸靈珊的淚,忽然決堤。她想起加勒比的月光下,宇文淵為她擋下海盜刀的背影;想起寒梧別業的梅花樹下,他接過她劍穗時的輕笑;想起帕米爾雪山上,他將她護在懷中的溫度。那些被她用劍穗藏起的情愫,此刻,竟如潮水般,衝破了毒霧的封鎖。
    “我……”她的指尖,抓住他染血的衣襟,“怕自己是,”“你護民路上的,”“拖累,”“所以……”
    宇文淵忽然輕笑,聲如霧凇落地,他的掌心,貼上她的“火”紋,護心鏡的光,與她的劍穗殘絲,織成“心”形:“傻到極點,”“你的劍,”“你的笑,”“你的倔強,”“都是孤的,”“護心鏡,”“缺一不可。”
    蘇綰的機關匣,忽然射出枚銀針,將宇文淵的血與鮫人血清混合,注入陸靈珊的“心俞穴”。血清中的“海天咒”,與情花毒的“情”字,發出激烈的共振,她的瞳孔,漸漸恢複清明,頸間的毒紋,化作了“情”字的淡影。
    “原來,”她的指尖,撫過他肩頭的傷口,“毒宗的情花,”“最毒的,”“是讓人,”“不敢說愛。”
    馮妙晴忽然轉身,狼首刀的刀柄,敲了敲橋欄的“護民”紋:“老子就說,”“小妮子的劍,”“從來隻斬別人,”“斬不了,”“自己的心!”
    王若雪的算籌,在掌心排出“地天泰”卦象:“情毒已解,”算珠停在“共榮”星位,“接下來,”“該算毒宗的,”“總賬了。”
    暮色漫過會仙橋時,陸靈珊的劍穗,已係上宇文淵的護心鏡,那抹青藍,與他的五色彩線,共同織成了“心有靈犀”的紋路。蘇綰的機關匣,記錄下情毒的解法,王若雪的算籌,算出了毒宗老巢的最後弱點,崔秀寧的琴音,為眾人撫平了餘毒的震顫。
    宇文淵望著懷中的陸靈珊,護心鏡裏,映著她眼中的星光,忽然輕笑,聲如衡山的晨鍾。他知道,這場情毒的考驗,不僅讓陸靈珊直麵了真心,更讓五女與他的羈絆,如五行陣般,牢不可破。當情花的毒霧散去,留下的,是比鮫人淚更清澈的情,比寒鐵更堅固的愛。
    晨霧漫過會仙橋時,陸靈珊的驚鴻劍,已重新掛上腰間,劍穗的鮫人綃,此刻,繡著狼首與驚鴻的合紋。蘇綰的“鮫人血清”,在機關匣中泛著微光,王若雪的算籌,指向建康城西的鉛礦,馮妙晴的狼首刀,磨得比任何時候都亮,崔秀寧的琴音,混入了《護心戰歌》的旋律。
    而宇文淵的護心鏡,此刻,正映著東方的朝陽,那光芒中,有陸靈珊的笑,有五女的護民紋,更有即將破曉的,護民者的,新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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