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半山亭·雨夜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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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山的雨,在驚蟄前一日,淅淅瀝瀝地漫過半山亭的飛簷。宇文淵的護心鏡,凝著薄雨,鏡麵上的狼首紋,與亭內搖曳的燈籠光,共同在雨幕中,投出柔和的影。崔秀寧的指尖,穿過燭火,將銀針在火上一烤,絲線便染上了層暖光,她的素衣,此刻半掩著宇文淵的戰袍,針腳起落間,竟在破損處,繡出了株寒梧幼苗。
“將軍可知,”她的聲音,混著雨聲的沙沙響,“這戰袍的裂口,”銀針穿過“胡漢一統”的暗紋,“像極了,”“你在洛陽初見蘇姑娘時,”“撞破的,”“璿璣圖屏風。”
亭外的馮妙晴,忽然發出狼嚎般的笑聲,狼首刀的刀柄,磕著亭柱的“護民”紋:“老子想起來了!”“那呆子當時,”“盯著蘇丫頭的玉佩,”“口水都快,”“滴到人家裙裾上!”
蘇綰的紅衣,此刻罩著鮫人綃雨披,機關匣的齒輪聲,混著她的輕笑:“原來崔姐姐也會吃醋,”她的指尖,點了點崔秀寧泛紅的耳尖,“我還以為,”“你永遠都是,”“璿璣圖裏的,”“冷靜軍師呢。”
崔秀寧的針尖,忽然在戰袍上,繡出朵含露的梅花——那是她獨門的“璿璣繡”,每針都藏著《孫子兵法》的陣圖:“那時隻道是,”“將軍見鮫人玉佩新奇,”“後來才知,”“是玉佩上的,”“寒梧紋,”“勾住了,”“他的護民魂。”
宇文淵忽然輕笑,聲如雨中的竹哨,他的指尖,撫過崔秀寧繡出的寒梧苗,葉尖的露珠,竟與護心鏡的“民”字,發出清越的共振:“孤那時,”“隻覺蘇姑娘的眼睛,”“比寒山寺的,”“江心月,”“更亮。”
“喲!”陸靈珊的驚鴻劍穗,纏著半幹的艾草,“原來將軍早有,”“偷瞄美人的,”“癖好!”
王若雪的算籌,在掌心排出“澤山鹹”卦象,算珠停在“情”星位:“洛陽相遇,”算珠輕響,“乃‘天三生水,地八成之’的,”“宿命。”
蘇綰的機關匣,忽然彈出枚琉璃燈,燈光映著她腕間的寒梧紋:“那時我剛從南海來,”“見他穿著護心鏡,”“像塊,”“會走路的,”“寒鐵疙瘩,”“哪想到,”“竟是個,”“會為百姓落淚的,”“護民者。”
崔秀寧的指尖,忽然停在戰袍的“心”口位置,那裏,正對著宇文淵的護心鏡:“後來才懂,”“將軍的目光,”“從來不是看玉佩,”“是看,”“玉佩背後的,”“鮫人血,”“護民情。”
雨聲忽然轉急,馮妙晴的狼首刀,挑來壺溫熱的馬奶酒,酒液入杯時,竟在燈光下,顯形出“五美侍戟”的光影:“老子不管什麽,”“鮫人血寒鐵骨,”“隻知道,”“誰要是,”“欺負你們任何一個,”“老子的狼首刀,”“先砍了他的,”“狗頭!”
陸靈珊的劍穗,忽然纏住宇文淵的手腕,劍穗的五色彩線,與他戟穗的殘絲,結成了“心”形:“靈珊倒是覺得,”“能看著將軍,”“從寒鐵疙瘩,”“變成會吃醋的,”“活人,”“挺好。”
宇文淵忽然握住五女的手,五枚玉佩與他的護心鏡,共同在燈光下,顯形出“寒梧五美”的合紋。崔秀寧的璿璣繡、蘇綰的機關匣、王若雪的算籌、馮妙晴的狼首刀、陸靈珊的驚鴻劍,此刻,都倒映在他的瞳孔裏,比任何星辰,都更璀璨。
“孤何德何能,”他的聲音,混著馬奶酒的香,“得你們,”“以情為針,”“以心為線,”“將孤這,”“千瘡百孔的護民路,”“縫成了,”“有家的,”“錦緞。”
是夜,半山亭的燈籠,始終未滅。崔秀寧的璿璣繡,最終在戰袍上,織成了“胡漢鮫人,共護生民”的圖景;蘇綰的機關匣,記錄下五女的談心聲,成了日後護心鏡的“歸心曲”引子;王若雪的算籌,在《寒梧兵法》中,補寫了“五情護民”的篇章;馮妙晴的狼首刀,砍來新的柴薪,讓爐火始終溫暖;陸靈珊的劍穗,掃去亭外的積水,辟出了片幹燥的“護民角”。
晨霧漫過半山亭時,雨已停了。宇文淵的戰袍,此刻煥然一新,寒梧幼苗在晨光中,竟真的抽出了新芽。崔秀寧的指尖,輕輕拂過繡紋,忽然輕笑,聲如雨後的百靈:“將軍可知,”“這針腳裏,”“藏著五首《護民詩》,”“待你衣錦還鄉時,”“再一一念與你聽。”
宇文淵望著東方的朝陽,護心鏡裏,映著五女的笑靨,忽然覺得,這衡山的雨,竟比洛陽的春風更暖。他知道,護民的路上,有她們的情絲相係,縱是刀山火海,也不過是,這錦緞上的,幾針繡紋,終將被她們的智慧與溫柔,織成最動人的,護民長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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