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鸚鵡洲·祭江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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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鸚鵡洲的夜,被細雨織成了灰蒙蒙的簾幕。崔秀寧的素衣,罩著宇文家祖傳的“寒梧披風”,披風上的梧桐紋,用太武帝時期的金線繡成,在祭江的燭火中,泛著幽微的光。她的指尖,撫過青銅祭台上的“寒梧燈”——那燈用昆侖寒玉雕琢,燈罩刻著“胡漢一統”的圖騰,燈油竟是用宇文家曆代護民者的“情絲淚”煉製,在雨中,竟凝成琥珀色的固體。
    “此燈,”她的聲音,混著雨聲的沙沙響,“需以‘護民情’為引,”“以‘一統誌’為芯。”
    宇文淵的護心鏡,映著祭台的“梧桐九鳳”紋,鏡中的狼首紋,與燈座的“寒梧”紋,發出清越的共振。他的破虜戟,此刻覆著素帛,戟穗的五色彩線,與祭台的“五德”旗,共同在夜風中,蕩起漣漪。
    “秀寧,”他的聲音,如寒玉燈般清越,“開始吧。”
    崔秀寧輕揮衣袖,琴音忽然轉入《廣陵散》的變調,竟是用《寒梧兵法》的節奏譜寫。寒梧燈的燈油,忽然融化,順著祭台的“江水”紋,流入鸚鵡洲的石縫。奇跡般的,雨水竟在燈油流經處,自動向兩側分開,露出下麵的“太武帝紀年”銘文。
    “看!”王若雪的算籌,在掌心排出“地天泰”卦象,“江底有異動!”
    江心忽然冒出串串氣泡,如無數珍珠,劃破雨幕。宇文淵的護心鏡,竟在氣泡中,映出艘鏽跡斑斑的戰船——船首的“魏”字帥旗,雖已腐朽,仍可辨當年的威嚴。船身的“太武帝”銘文,與寒梧燈的“護民”紋,發出跨越百年的共振。
    “是太武帝的,”崔秀寧的指尖,撫過披風的“太祖”暗紋,“沉舟。”
    更鼓子時,戰船緩緩浮出水麵,甲板上的“護民”戰旗,雖已破爛,卻仍在雨中,獵獵作響。蘇綰的機關匣,忽然發出蜂鳴,匣內的“太武帝手記”殘頁,竟自動飛向戰船,顯形出“南北未統,吾心難安”的字樣。
    宇文淵的破虜戟,忽然插入戰船的甲板,戟身的“胡漢一統”四字,與船內的“一統圖”寶箱,發出激烈的共鳴。寶箱的銅鎖,竟自動打開,露出裏麵的鮫人綃卷軸——那是用南海鮫人淚繪製的《南北一統圖》,上麵標注著胡漢重鎮、江河關隘,甚至有“天機閣”的機關部署點。
    “原來……”王若雪的算籌,忽然斷裂成三段,她的眼中泛起淚光,“宇文家三代,”喉間發緊,“都在等你,”“等這盞燈,”“等這艘船,”“等這卷圖。”
    宇文淵的指尖,撫過卷軸的“建康”標紅處,那裏,用太武帝的血,寫著“必取之地”四字。他忽然想起祖母臨終前的遺言:“淵兒,護心鏡光,照向何處,護民路便通向何處。”此刻,鏡中的光,正牢牢鎖定著卷軸上的“建康”,如同一把鑰匙,找到了千年的鎖孔。
    “太武帝當年,”崔秀寧的琴音,轉入《護民世澤》的古調,“已算出南北一統的‘天機’,”“卻因天命未到,”“沉舟江底,”“如今,”“將軍的護心鏡,”“便是,”“啟封的,”“天鑰。”
    馮妙晴的狼首刀,忽然磕了磕戰船的“龍骨”,刀身的“狼首”紋,與船上的“魏”字,顯形出“胡漢共舟”的合紋:“老子說呢,”“呆子的護心鏡,”“咋比老子的狼首刀,”“還沉!”
    陸靈珊的驚鴻劍穗,纏著卷軸的殘絲,此刻,竟在雨中,顯形出“驚鴻照影”的字樣:“靈珊的劍,”她的輕笑混著劍鳴,“終於,”“要劈開,”“最後一道,”“江南霧。”
    是夜,鸚鵡洲的祭台上,寒梧燈的光,與戰船的“護民”紋,共同織成了“天命所歸”的圖景。蘇綰的機關匣,掃描著《南北一統圖》的每處細節,王若雪的算籌,重新拚接成“一統天下”的卦象,崔秀寧的琴音,為這跨越三代的等待,奏出了最恢弘的終章。
    宇文淵望著江心的戰船,護心鏡裏,映著太武帝的遺誌、五女的護民紋,忽然輕笑,聲如寒玉燈的清鳴。他知道,這場祭江請戰,不僅是對先祖的告慰,更是護民者接過曆史接力棒的宣誓——當寒梧燈照亮沉舟,當一統圖重見天日,南北統一的最後秘鑰,已握在手中,而他,宇文淵,將帶著宇文家三代的夙願,帶著五女的情與智,在這長江之畔,寫下護民路上,最壯闊的,定鼎之筆。
    晨霧漫過鸚鵡洲時,戰船已被重新命名為“一統號”,船頭的“魏”字帥旗,換成了宇文淵的“蒼狼”旗。崔秀寧的寒梧燈,被供奉在戰船的“護民閣”,王若雪的算籌,算出了東進的最佳時辰,馮妙晴的狼首騎,已在戰船甲板上,架起了“破陣弩”,陸靈珊的驚鴻劍,係上了太武帝的“一統”劍穗。而宇文淵的護心鏡,此刻,正映著東方的朝陽,那光芒中,有沉舟的滄桑、有五女的笑靨,更有即將破曉的,南北一統的,盛世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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