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梧別業的秋夜，月光把廊下的寒梧葉染成半透明的玉色。宇文淵立在井台邊，腰間懸著五枚貼身玉佩——崔秀寧的“璿璣玉”刻著琴紋，蘇綰的“海天玉”嵌著鮫人鱗，王若雪的“經緯玉”鏤著算籌，馮妙晴的“蒼狼玉”綴著狼爪紋，陸靈珊的“驚鴻玉”雕著劍穗。此刻，五玉忽然同時發燙，對著南海的方向，滲出五色光。
    “將軍，”蘇綰的紅衣，在月光下如同一團流動的火，機關匣的藍光掃過玉佩，“玉佩在，”“呼應，”“南海的，”“鮫人燈。”
    果然，南海方向的海平麵上，正浮起萬千點鮫人淚燈，燈群排列成太武帝破虜戟的形狀，與腰間五玉的光，形成跨越萬裏的共振。每盞燈的光暈裏，都顯形出鮫人舞者的剪影，舞姿與玉佩的紋路，竟出奇地契合。
    崔秀寧的素琴，忽然發出清越的共鳴，琴弦的“璿璣”紋與月光共振，竟讓井台的“同心井”水，顯形出南海燈陣的倒影：“是鮫人在，”她的聲音，如月光下的流水，“跳，”“‘五美護戟’舞。”
    馮妙晴的狼首刀，“哢嗒”磕在井沿的“狼頭”石雕上，羊皮襖下的“烈”紋戰甲，與“蒼狼玉”的光，共同在地麵投出狼奔的光影：“老子的，”她的聲音，混著海風的涼意，“狼玉，”“比他們的，”“破燈，”“亮！”
    王若雪的算籌，在掌心排出“水地比”卦象，算珠與玉佩的光，共同在井水中，投出“萬裏共鳴”的星圖：“你看，”她的指尖，劃過算籌盤的“月”位，“天上月，”“海上燈，”“別業的，”“寒梧葉，”“都是，”“我們走過的，”“路。”
    月光忽然變得濃稠，五玉佩的光交織成網，將五女的身影籠罩其中——崔秀寧的琴音化作光帶纏繞在她腕間，蘇綰的機關匣射出的銀光與“海天玉”共振，王若雪的算籌聲凝成光點落在她發間，馮妙晴的狼嚎化作暖流注入“蒼狼玉”，陸靈珊的劍穗光與“驚鴻玉”共鳴。
    宇文淵忽然攬住五女的肩，護心鏡的光與五玉的彩光，共同在寒梧葉上，織成“海天共護”的圖騰。他望著南海的鮫人燈，又看看身邊五女的笑靨，忽然覺得，太武帝的破虜戟、宇文邕的狼眼、自己的護心鏡，都不如此刻懷中的溫度，來得真實。
    “以前總以為，”他的聲音，混著寒梧葉的沙沙聲，“護民，”“需得，”“戟指天下，”“血沃疆場。”
    陸靈珊的劍穗，忽然纏住他的手腕，穗尾的“淵”字，與“驚鴻玉”的光，發出清越共鳴：“現在才知道，”她的劍尖，指向天上的圓月，“最好的，”“護民戟，”“是將軍，”“攬著我們的，”“這雙手。”
    崔秀寧的琴音，忽然轉入《寒戟長明》，琴弦震顫讓五玉佩的光，化作萬千流螢，照亮別業的每個角落。蘇綰的機關匣，彈出五枚“心燈”，分別刻著五女的護民紋，中心是宇文淵的護心鏡圖案：“將軍看，”她的指尖，點著心燈的“明”字，“鮫人燈，”“寒梧葉，”“還有我們，”“都是，”“您的，”“照塵寰。”
    王若雪的算籌，忽然停在“情”星位，算珠與心燈的光，共同在井水中，投出“以心照塵”的全息圖：“太武帝的，”她的聲音，如鬆枝輕響，“破虜戟，”“我們的，”“護民心，”“終究，”“殊途同歸。”
    是夜，寒梧別業的月光，與南海的鮫人燈，跨越萬裏，彼此照耀。宇文淵腰間的五玉佩，不再是冰冷的玉石，而是五顆護民之心的溫暖投影。崔秀寧的琴音、蘇綰的機關聲、王若雪的算珠聲、馮妙晴的笑鬧聲、陸靈珊的劍穗聲，合成護民者最溫柔的，寒夜長歌。
    晨霧漫過別業時，五玉佩的光漸漸隱入玉身，卻在每塊玉石的內部，留下了“五美同心”的永恒紋路。而在南海，鮫人燈陣也緩緩沉入海底，隻在珊瑚礁上，留下“寒戟長明”的光痕。
    宇文淵望著掌心的護心鏡，鏡中映著五女晨起的身影——崔秀寧在掃落寒梧葉上的霜，蘇綰在給機關獸上油，王若雪在計算潮汐時辰，馮妙晴在馴新得的海狼，陸靈珊在劍塾刻字。他忽然明白，所謂“照塵寰”，從來不是戟光刺破黑暗，而是當五顆心與一顆心緊緊相依時，他們的笑，他們的暖，他們的護民之情，自然就成了照亮人間的，永不熄滅的，寒戟長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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