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
    你這還的太狠了，
    30塊錢你想買乾隆花瓶？
    你去供銷社買還差不多。”
    攤主又瞅了瞅楊光樹身上的白襯衫。
    “小兄弟，
    你少買幾件衣服，
    這花瓶你就可以抱回家，
    到時候，你可以留給子孫後代當傳家寶。”
    “大哥，
    我這一身行頭，
    是今天來縣城，
    找我三哥借來穿的，
    你也知道，
    年輕人愛麵子嘛！”
    愛麵子？
    愛麵子的人，會逢人就說自己借衣服穿？
    “100塊錢，
    你要就拿去。”
    攤主說完，擺出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
    “一百塊錢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不是一個，是三個花瓶，
    你答應，我馬上付錢。”
    攤主一愣，不是一個花瓶慢慢討價還價嗎？
    怎麽一下子要買三個花瓶？
    還爽快的付錢！
    這就有點把攤主搞不會了！
    這到底是賣呢，還是賣呢！
    雖然利潤不多，但是多少賺了那麽一點。
    這些都是和朋友一起去掏老宅搞來的。
    一個就隻賺20塊錢，誰賣。
    以為是大白菜啊，這東西可是老物件。
    不行，這小子這麽爽快，得多敲他一筆。
    “小兄弟，
    100塊錢三個花瓶，
    你在想什麽呢？
    你有沒有嘛，
    100塊錢3個可以賣給我，
    我總共就這幾個花瓶，
    你誠心要買，
    200塊錢你挑三個拿去，
    這可不是幾厘米的小瓶子，
    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你拿去轉手賣，也可以大賺一筆。”
    大賺一筆，這年代我轉手賣，賣給誰？
    除非拿到京城、港澳台差不多。
    港澳台就不說，畢竟這時期經濟發達。
    京城玩古玩的人，是最多的地方。
    六七十塊錢一個，估計這縣城也沒有哪個傻子會接手。
    “老哥，
    我誠心買，
    你也不要獅子大張口，
    就你開的這價，
    這縣城有幾個人能夠承受得起？
    200塊錢，大多數人一年到頭，不吃不喝都賺不來！”
    別人賺不來，不代表你小子賺不來啊！
    沒點家底，飯都吃不飽，誰會掏錢買個花瓶放家裏。
    一看這小子也不像個古玩愛好者，倒像個二道販子。
    “小兄弟，
    你說多少？
    價格合適就賣給你，
    你出價太低，那哥哥也沒有辦法，
    你到前麵其他攤位去瞅瞅，
    他們也許有便宜貨。”
    楊光樹猜測，看來100塊錢是太低，這大哥是真不賺錢。
    “大哥，
    120塊錢，三個花瓶，
    我馬上付錢拿走。”
    “最低180，這已經是最低價，
    低於這個價格，我是不會賣，
    小兄弟你出不到這個價的話，
    你隻能去其他攤位到處看看。”
    楊光樹沒看出來，這老大哥這麽硬氣。
    低於180塊錢，居然不賣，還把自己往其他攤位趕。
    我就偏不信邪，就要還價。
    “150塊，這也是我的最高價，
    老哥，
    我可對你說，
    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
    攤主擺擺手，示意不賣。
    不賣拉到，楊光樹也懶得再和這個倔驢討價還價。
    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賣古董。
    楊光樹推著單車就走。
    還沒有走出兩米遠，攤主就大喊起來！
    “回來，回來，小兄弟，
    老哥我差點忘了，
    開始就說要便宜賣給你，
    今天你我兄弟投緣，
    150塊錢，三個花瓶你都拿去。”
    楊光樹服了這老大哥，剛才話說的硬氣。
    說不賣就不賣，還把自己往外推。
    這老大哥，不會是在玩欲擒故縱吧？
    看來真有可能，也許120塊錢，他都會賣。
    他大爺的，自己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沒想到今天被這老大哥上了一課。
    常年打鷹，卻被鷹啄了眼！
    楊光樹從包裏，掏出一把大團結。
    看的老板眼熱。
    不遠處一個帶著帽子的小年輕，緊盯著楊光樹的斜挎肩包。
    看著楊光樹付完錢，拿著三個花瓶就要走。
    攤主連忙叫住：
    “小兄弟，
    這裏還有好多古董，
    你可以再瞅瞅，
    有沒有你瞧得上眼的。”
    就那些破碗盤，楊光樹懶得看。
    價值不大不說，主要是不好攜帶。
    這東西易碎，人多眼雜，也不敢放進空間。
    手上這幾個花瓶，等下都要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把它們收進空間。
    被人不小心碰壞掉，哭死不至於，肯定心疼死。
    “老哥，
    你還有其他東西嗎？
    就這些便宜貨，說真的，我看不上。”
    其他東西，好像沒有了啊！
    “小兄弟，
    古錢幣你要不要，
    就在碗盤旁邊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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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光樹早就注意到這些東西。
    幾十上百個全部堆在一起。
    沒聽說有什麽古錢幣值錢的啊！
    這我怎麽看？
    自己對這玩意兒，十竅隻通了九竅。
    “一毛錢一個古錢幣，
    你要賣，
    我也勉強帶走。”
    攤主想罵人，一毛錢一個，你在想屁吃呢！
    攤主看楊光樹無心再買。
    也沒有辦法，誰讓自己沒有再讓他看得上眼的東西。
    攤主似乎想起了什麽！
    翻箱倒櫃起來！
    從箱子裏麵拿出一幅畫卷。
    “小兄弟，
    這裏有一幅農耕圖，
    畫的意境好不說，
    最主要是有紀念和收藏意義。”
    楊光樹看著古樸的卷軸，小心髒不爭氣的加速跳動起來！
    這難道是古代哪位大家之作？
    其他不清楚，近代齊白石楊光樹還是知道的。
    這位老先生可是跨越清末、民國、新華夏三個時期。
    最出名的就是他耳熟能詳的那幾隻蝦。
    但是也沒有聽說過，這位老先生，畫過什麽農耕圖。
    “老哥，
    這是哪個朝代的字畫？”
    看著攤主那小心翼翼的模樣。
    楊光樹猜測，這肯定是古代名畫。
    “小兄弟，
    幫忙拿一下。”
    楊光樹把三個花瓶放到地上。
    雙手在身上擦了擦！
    “大哥，
    沒有手套嗎？”
    攤主有沒懵逼！
    就看個畫而已，要手套幹嘛？
    另一邊！
    帶著帽子的小年輕，看到楊光樹從挎肩包裏麵，拿出大團結之後。
    本來想跟著他一段時間。
    觀察有沒有其他同伴，沒有的話，自己好找機會下手。
    看著這家夥抱著三個大花瓶，又推著單車。
    正是自己好下手的時候，沒想到又被攤主叫了回來！
    這小年輕也不知道這攤主，是有意還是無意。
    “算了，
    自己還是上報，
    免得自己把事情搞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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