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光樹不懼陳洪祥殺人的目光，與他對視：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楊光國一群人：臥艸，又來，這次是哪個倒黴蛋。
    這次，他們猜錯了，楊光樹不是那種人。
    “小平大隊，楊光樹。
    有啥招盡管使出來就是，我都接著。”
    陳洪祥也沒放狠話，點點頭：
    “我記住了，楊光樹是吧！”
    隨即，對著大隊長又說道：
    “今天小平大隊的招待，我們陳家大隊很滿意。
    楊隊長，哪天我會宴請回去，希望你們到時候賞臉。”
    大隊長也不是軟柿子：“隨時奉陪。”
    “我們走。”陳洪祥直接走人。
    “慢著，500塊錢給了再走。
    以為我們在與你開玩笑是不是？”
    出一次頭也是出，出兩次也是出。
    楊光樹也不裝烏龜。
    “沒帶錢，楊光樹，你有種就跟著我去陳家大隊取。”
    陳洪祥還是那副吃定別人不敢跟他去陳家大隊的模樣。
    楊光樹冷笑一聲：
    “沒錢？
    沒錢就把衣服褲子扒下來抵債。
    真以為我們大晚上的在陪你過家家？
    有本事就幹一場，沒本事也不要狗叫。
    趕緊賠償滾蛋，大半夜的別耽誤老子睡覺。”
    “艸你娘的，你說啥？
    有種出來單挑啊！”
    老爹被罵，七個兒子，不，現在站著的隻有五個。
    為父出頭。
    尼瑪，真以為老子怕你們啊！
    楊光樹把外套一扔，解開白襯衫紐扣，露出一塊腹肌。
    手裏的56式遞給邊上的兄弟：
    “這裏人太多，放不開手腳，你兄弟幾個，有種跟著我到下麵去單挑。
    對，你們沒聽錯，老子一個挑你們五個。”
    他媽的，老子把你們全部收進空間，廢掉五肢。
    真以為我好脾氣，軟柿子？
    楊光樹所指方向，一片漆黑。
    在別人地盤上，兄弟幾個可不敢傻乎乎的跟著去，怕有埋伏。
    見幾人不吭聲，楊光樹又挑釁：
    “隻會狗叫，沒帶卵子的玩意兒！
    回家帶孩子去吧，把你家媳婦兒叫來，都比你勇。”
    小平大隊一幫小年輕，都崇拜的瞅著楊光樹。
    光樹哥好威風，一個人單挑五個大漢。
    關鍵陳家兄弟還不敢接招。
    光樹哥打架有這麽厲害嗎？
    怎麽每次，就他逃跑的最快。
    其他不說，這股氣勢，無人能敵。
    見陳洪祥眼神不善的盯著自己，楊光樹又叫囂道：
    “看啥看？
    有種你父子幾個一起上。”
    不對勁，肯定有埋伏。
    傻子才跟著你去單挑。
    “留下五支槍，我們走。”
    脫衣服褲子抵債，陳家大隊丟不起這人。
    隻能用槍抵債。
    人接回去再說，這仇，必須報。
    但不是現在。
    陳家五兄弟，憤怒的對著天空，把彈夾清空。
    直接把槍往地上一扔，扭頭就走。
    今晚，顏麵掃地。
    估計不出三天，陳家大隊要在大平公社出名。
    小平大隊的老人、孩子們，聽到槍聲，心裏都咯噔一下。
    完蛋，打起來了！
    不會有傷亡吧？
    不論老人小孩，都在心裏祈禱：
    “保佑家人，平安無事。”
    陳家大隊的人離開，小平大隊社員們也沒有放鬆警惕。
    槍口，跟著他們腳步，身影移動。
    直到腳步聲消失，小平大隊眾人，才放鬆警惕。
    給楊光樹家忙的兄弟們，，不再吝嗇。
    大前門一支支散給身邊的老煙槍。
    一個個的吞雲吐霧，放鬆心情。
    剛才都太緊張，壓抑，喘不過氣來。
    ……
    陳家大隊一群人，一聲不吭，今晚，很是憋屈。
    陳家老大，實在不甘心，忍不住詢問老爹：
    “爹，我們就這樣算了嗎？
    不殺回去？”
    “算了？
    怎麽可能算了？
    此仇不報，我陳家大隊以後怎麽在大平公社立足？”
    陳洪祥把玩著手裏的兩顆手榴彈，眼裏閃過一道陰狠之色。
    陳洪祥拉開保險消，鬆開握片，兩顆手榴彈朝著後方扔去：
    “都得死。”
    “轟轟！”
    突如其來的兩聲爆炸，把場壩的眾人嚇得一哆嗦：
    “臥艸！”
    大家急忙臥倒。
    盡管爆炸離得有點遠，但為了以防萬一，被槍手偷襲。
    前排，對著黑暗中，就是瞎幾把亂打。
    直接把彈夾清空。
    聽到槍聲。
    陳家大隊的人也嚇了一大跳：
    “他娘的，小平大隊膽兒很肥嘛，這是打過來了？”
    一群人也趕忙臥倒，對著小平大隊方向射擊。
    雙方，就此展開對決。
    距離太遠，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大家都對著空氣射擊。
    小平大隊的孩子們，聽到槍聲，躲在被子裏瑟瑟發抖。
    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害怕失去爹娘，害怕失去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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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不再有槍聲傳來，小平大隊社員們，開始罵罵咧咧：
    “孬種，走遠了才敢放兩個屁。”
    篝火，再次燃燒。
    大隊長清了清嗓子，做戰後總結：
    “今晚情況，大家也看到吧？
    要是我們不團結，不夠凶狠，估計被打得很慘。
    斷手斷腳都是輕的，喪命也不是沒可能。”
    眾人都點點頭，陳家大隊，是很囂張。
    上百支槍，一個個的人高馬大。
    要是今晚不夠凶狠，抱著同歸於盡的勇氣，真的要被收拾。
    “今晚大家團結一心，我很開心，欣慰。
    外人欺上門，我們一起打回去。
    能放下矛盾，一起合作。
    這是我一直想看到的結果。
    大隊社員有矛盾，自己解決，大隊調解都可以。
    外敵入侵，必須一致對外。”
    沒人說話，但基本上也同意大隊長的觀點。
    窩裏鬥，不算厲害，敢追著其他大隊打，才是狠人。
    今晚楊光樹的勇猛，眾人都看在眼裏。
    這家夥，真的剛。
    居然敢一挑五，甚至一挑六。
    陳家父子還不敢應戰。
    好多小媳婦兩眼放光，好想楊光樹來拉幫套。
    大姑娘們隻恨當初自己瞎了眼，一碗稀飯都舍不得。
    費小萌眼神有些複雜，楊光樹有勇有謀，在小平大隊，甚至公社，混得風生水起。
    可惜，可惜他一輩子，隻能窩在這個小山溝。
    楊光樹瞅著五杆56式半自動步槍，打起了它們的主意：
    “大隊長，這槍全部給我吧！”
    眾人一愣，全部給你？
    這可不是大隊長的私人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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