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劉老根才吃上幾天飽飯，就開始飄了？
    錢不要，糧也不要。
    這是想學其他人，買奢侈品？
    這可不行，我不想賺你的錢，不能讓你走上歧途。
    當下，吃飽穿暖，才是你的頭等大事。
    想浪，最少你也要娶妻生子之後，再享受。
    楊光樹開始給他做思想工作：
    “老根哥，糧食才是根本。
    多屯糧，心不慌。
    比錢都好使。
    當然，錢是第二選擇。
    其他東西，都是浮雲。”
    劉老根：你以為我不想啊！
    我他娘的，不是還欠著你錢嗎？
    欠著你錢，比我餓肚子還心慌。
    “光樹，下次再給我糧食吧！
    這次，這小花魚先用來抵債。
    你剛借給我100多斤糧食，夠堅持一段時間。”
    夠吃就行，先把賬還了再說。
    現在有楊光樹這個朋友，自己一家三口餓不死。
    不是要靠楊光樹施舍，是山貨有銷路，可以拿來換錢換糧。
    以前是沒辦法。
    現在有的是辦法。
    呃！
    不是貪圖享受，是還錢？
    這就尷尬了哈！
    不過還好，劉老根沒啥異常。
    傻一點好，免得我尷尬。
    楊光樹也沒客氣：“行，過秤，抵債。”
    光是抓魚，也沒有這麽多給他抓。
    畢竟斷流小溪，總有抓完的時候。
    大河，水太深，想抓也抓不到。
    得幫他另謀出路才行：
    “老根哥，山上木耳，香菇啥的，
    隻要能吃，你都可以摘來跟我換錢換糧。”
    “光樹，這個東西，春冬季節，腐樹上喜歡生長。
    但不好吃啊，這你也要？”
    劉老根盡管想換錢，但也不想楊光樹虧本。
    這玩意兒，難吃的要死不說，有時候，吃了還肚子疼。
    楊光樹一腦袋問號：
    “難吃嗎？我感覺很香啊！”
    這野生木耳，香菇，炒肉不要太下飯。
    劉老根也不想解釋太多，每個人的口味不同，喜好不同：
    “行，等有空，我就去摘。
    這玩意兒，特別是雨後幾天最多。”
    剛才楊光樹說能吃的就可以，劉老根想到了什麽：
    “對了光樹，折耳根你要不要？”
    這個東西好弄，田坎土坎到處都是。
    劉老根也想偷懶。
    魚，實在是太難搞。
    楊光樹回憶了半天，才想起來折耳根就是魚腥草。
    我要這東西幹啥？
    我吃不來呀！
    瞅著劉老根期盼的眼神，算了，給春梅吃吧！
    聽說吃折耳根可以消炎。
    “折耳根也要，但價格不會太高，
    這個我要與你提前說清楚。”
    這個東西好弄，小孩子都能挖。
    就算是好東西，價格也不會給太高。
    太容易獲取，肯定便宜。
    要是放出話，一毛錢一斤。
    全家老小齊上陣，一天能搞個百十斤，輕輕鬆鬆。
    這特麽以後哪裏還有心思上工？
    “沒事，給多少都行。”
    劉老根心裏也有數，隨處可見的玩意兒，能貴到哪裏去？
    ……
    夜裏。
    等隔壁三個孩子睡著。
    小兩口打了一架。
    王春梅滿臉潮紅的臉貼在楊光樹胸膛：
    “光樹，這都多久了，我怎麽還沒懷上？”
    楊光樹氣喘籲籲的回答：
    “我也不知道，沒經驗啊！
    我已經夠勤快了呀！”
    是她的日子不對，還是我的成活率太低？
    楊光樹忍不住好奇詢問：
    “那你以前多久懷上的？”
    這個王春梅可不好回答，怕楊光樹吃死人的醋。
    我能對你說，一天天的沒事幹。
    天黑就開始造孩子，下大雨不上工也造孩子嗎？
    王春梅隻能撒了個善意的謊言：
    “我也不知道呀！稀裏糊塗的就懷上了。”
    王春梅手慢慢下移，給楊光樹嚇得：
    “大姐，求求你放過我吧！
    我明天還要去大平公社。”
    ……
    翌日，楊光樹吃了一碗豐盛的早餐，喝了二兩虎鞭酒。
    推著單車，慢悠悠的走在鄉村小路上。
    韓龍兒子婚期臨近，先幫他把東西搞來再說。
    順便，給紡織廠，街坊鄰居發福利。
    答應別人的東西，就要兌現。
    路過一條小溪，一幫孩子在裏麵摸魚。
    冬天雨水少，到處幹涸。
    反正現在去大平公社也無事，幹脆去看他們抓魚。
    中午，溫度不是很低。
    一個個的也不怕冷，光著屁股，用竹撮箕在水裏撈魚。
    都聚精會神的，沒有發現楊光樹到來。
    楊光樹一聲怒吼：
    “誰讓你們撈魚的？
    是哪個大隊的，給我報上名來！”
    見楊光樹穿著得體，把一群孩都嚇懵逼了！
    到底能不能撈魚，以前好像也沒事啊！
    我們也沒撈過界啊，這是我們大隊地盤。
    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估計是領頭羊，仗著膽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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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誌，現在不能在小溪裏抓魚了嗎？”
    楊光樹搖搖頭：“沒有規定不能抓魚。”
    孩子們很是疑惑：“那你為什麽還製止我們？”
    楊光樹理直氣壯：“我就在上麵馬路上，你們抓魚為什麽不喊我？”
    孩子們一愣：“你不是公社的？也不是公安？”
    楊光樹搖搖頭！
    “操你大爺，打他。
    這狗東西，差點把我嚇個半死。”
    一群孩子，撿起鵝卵石就朝著楊光樹扔去。
    “臥艸，來真的啊！”
    楊光樹單車也不要了，撒腿就跑。
    等一群小孩子發泄完怒火，才小心翼翼的回來：
    “小孩，你們魚賣嗎？”
    楊光樹眼睛視力好，瞅見不少好貨。
    聽到楊光樹要買魚，一群小孩子摒棄前嫌：
    “你真的要買？”
    賣了錢，可以給娘買鹽巴。
    “這不是廢話嗎？
    不買我從上麵下來幹啥？
    我吃飽了撐的沒事幹？”
    隻要是野生的東西，楊光樹都喜歡。
    估計是在2024，科技與狠活吃多了，現在對綠色食品，情有獨鍾。
    一個孩子有些緊張，結巴問道：
    “叔、叔，那、那你能給五分錢一斤不？”
    今天一幫人，弄了不少。
    最少有二三十斤。
    要是早來幾天，肯定還會更多。
    有些地方，魚都幹死了！
    五分錢一斤？
    孩子，你們咋這麽膽小。
    五分錢一斤，你們不得虧到姥姥家去？
    隨即想想，明白過來！
    一，估計對錢沒概念。
    二，沒賣過東西。
    三嘛，這玩意兒腥味太重。
    鄉下吃的人很少。
    在他們眼裏，這玩意兒，就值這個價。
    別人開價五分，楊光樹不可能隻給這麽點。
    坑誰，都不會坑老人與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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