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光樹以為給兄弟們提價，獎勵，他們會受寵若驚。
    實則，恰恰相反。
    給一個個小兄弟嚇得不輕：
    “楊哥，你不用給這麽多錢。
    你以前給的25塊錢一瓶，我們已經賺了很多。”
    錢，誰都不會嫌多。
    問題是，現在這錢很燙手。
    話沒挑明之前，都想往兜裏揣。
    現在知道利害關係，可不敢一個勁的薅楊哥羊毛。
    哪天狗脾氣爆發，不帶著我們玩了怎麽辦？
    “是啊楊哥，一瓶酒我們賺這麽多，已經知足。”
    “楊哥，就算你不提價，我們也會全力以赴的去回收。
    盡管不敢保證數量，但肯定有收獲。”
    小兄弟們都推辭，拒絕。
    一瓶酒就獎勵5到10塊錢，頂別人小半月工資。
    說實話，很心動。
    但理智告訴他們，這錢不能拿。
    韓龍作為帶頭大哥，也發表言論，看法：
    “楊兄弟，你已經給的太多。
    兄弟們實在是不好意思再拿。
    拿你錢，不是等於承認做事不認真，不負責。
    還故意逼你提價？”
    “韓兄弟說的也有道理，你們的確不負責，敷衍。
    至於提價，我也是被逼無奈。
    但也是心甘情願。
    一是數量太少，我沒貨交差。
    二嘛，這年份的酒，我利潤高，賺的多。
    有錢大家一起賺，畢竟都是兄弟。
    吃獨食，我做不來。”
    楊光樹又當了一次華山派掌門人。
    不過，是真的對這一幫兄弟好。
    一個個的，腰包鼓鼓。
    楊光國他們，目前都沒這待遇。
    還在大隊當牛馬，收入全靠打野。
    看來，要幫小平大隊的兄弟們，升級一下裝備。
    下套子，效益還是太慢。
    收益與付出，不成正比。
    當然，他們是很滿足。
    但楊光樹良心有點過不去了。
    三五毛錢一斤的野兔，是有點坑兒子。
    既然楊光樹說有錢賺，韓龍不再拒絕：
    “多謝楊兄弟照顧兄弟們。
    沒有你一路照顧，我們一幫人，現在估計還在黑市每天為了溫飽奔波。”
    一幫小兄弟，回憶從前。
    為了每天賺個幾毛錢，天天晚上出去找貨。
    遇到聰明的，還不把貨賣給他們。
    都是自己拿去黑市零賣。
    遇到老實巴交的，還能多賺點。
    說難聽點，就是欺負老實人，與坑蒙拐騙也差不多。
    區別在於，自己一幫人多少給點錢。
    不至於像別人一樣黑吃黑。
    一個個小兄弟，都麵露感激之色：
    “楊哥，一個謝字，不足以對你的感謝。
    今後兄弟們全力為你做事。
    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懼。”
    “行了，不要搞得這麽肉麻，我一切都看在眼裏。
    要不然我還給你們提個屁的價？
    快點幫龍哥把大肥豬肉搬去他家，幫我把東西送到小平大隊。”
    一幫小兄弟，人不壞，就是有點懶。
    教訓，點幾句之後，楊光樹懶得與他們計較。
    相信此次事件之後，長了記性。
    大肥豬肉，高粱酒，肯定是夠酒席用。
    瞅見楊光樹還有好多大米麵粉，韓龍厚著臉皮開口：
    “楊兄弟，大米麵粉，能不能各給我兩百斤？”
    “可以，價格與劉林兵一樣，一毛五一斤。
    豬肉你給三毛五就好了，今天都這個價。”
    說起來，韓龍是得力幹將，應該再優惠一點。
    但想著幾十百來塊，現在對他也隻是小錢。
    都優惠了這麽多，沒這個必要。
    楊光樹算總賬，今天進賬七八萬。
    大頭，都是打火機，單車。
    三五百瓶茅台酒，也才一萬多塊錢。
    古董也沒多少貨。
    單車，服裝貨款，就能抵扣。
    “楊兄弟，先給你一萬。
    等打火機出貨，我再把錢給你。”
    一下子拿出七八萬現金，韓龍可沒有這個本事。
    “沒事，我不急著用錢。
    你們給我收貨，抵扣回去也行。”
    多收點古董，茅台酒。
    等景區開張，裝菜的盤子，不再是價值幾百，幾千，幾萬，而是價值百萬，甚至千萬。
    點的酒，不再是普通飛天，是6、70年代的茅台酒。
    又養生，又有麵子。
    估計要成打卡聖地。
    也許，要成為老年活動中心也不一定。
    還是老樣子，兄弟們先出門。
    楊光樹把東西收進空間，鎖門走人。
    這次，街坊鄰居遇到楊光樹，更加客氣：
    “光樹，回大隊了？
    要我說，你一家人幹脆搬來公社住算了！
    你出門也方便不是？
    最重要的是，公社學校老師多，對孩子學習有幫助。
    今年都開始了高考，你可不能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
    這樣會害了他們一輩子。”
    楊光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是在關心我，還是想吃肉？
    不過，的確說的有幾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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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不需要啊！
    高考而已，我有答案。
    長輩關心，不管是不是真心，尊重，禮貌，不能失：
    “多謝大娘提醒，等孩子們大點，我就帶他們來公社生活。”
    一路上，大家都熱情的與楊光樹打著招呼。
    當然，也有例外。
    小六子爹娘，恨不得楊光樹一群人死。
    上次兒子被收拾，還曆曆在目。
    特別是周會菊這個小丫頭，恨不得她被人糟蹋，慘死街頭。
    兒子的手指頭，就是被這丫頭斬斷。
    小六子爹娘怨恨，小六子可不敢有丁點心思。
    劉老三已經消失不見，幾人心裏門清。
    估計已經凶多吉少。
    逃跑的可能性不大。
    房子都被一把火給燒了，這還不明顯嗎？
    一幫小兄弟們，有了保障，又恢複了往日的熱情：
    “楊哥，你中午都不請我們去國營飯店搓一頓再走？”
    “就是啊，楊哥，忙活了一上午，都快累趴下了！
    現在推單車都沒力氣。”
    楊光樹沒好氣懟回去：
    “沒錢，吃什麽吃？
    吃飯不要錢啊？”
    “楊哥，你單車上一麻袋不是錢是紙？”
    “你沒說錯，就是紙。”
    紙幣不是紙是啥？
    一路上，一幫人嘻嘻哈哈，好不熱鬧。
    快進入小平大隊的時候，楊光樹遇見了大隊會計楊通生。
    兩人都當不認識對方，擦肩而過。
    小兄弟們也沒問。
    兩人這麽冷漠，肯定有矛盾。
    楊通生今天運氣好，他在山腳下上工。
    楊光樹家狗攆兔子，好巧不巧，兔子路過他麵前。
    他一柴刀，就把兔子敲死。
    狗子到來，也隻對他汪汪幾聲。
    楊光樹可是對狗子們上過課，沒有自己的允許，不能咬人。
    野兔又大又肥，估計有個四五斤。
    他可舍不得吃，想拿到公社去賣。
    賣給楊光樹，他可沒有這個臉。
    女兒也不會同意。
    ……
    小六子幾人，在公社瞎轉悠。
    無業遊民，也想學韓龍他們做點小買賣，養活自己。
    “小六子，等了半天了，怎麽沒人來公社賣野豬野，麂子啥的？
    連賣野兔，野雞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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