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楊光樹找上門，大隊長就頭疼：
    “你小子是不是又想請假偷懶？”
    見楊光樹尷尬的表情，大隊長有些生氣，恨鐵不成鋼：
    “你可是未來小平大隊大隊長，你能不能做好榜樣？
    不要動不動就偷奸耍滑。
    栽電線杆這樣的大事，你都想請假，你有沒有腦子的？
    我他娘的還怎麽扶你上位？”
    見大隊長動怒，楊光樹趕忙開口解釋：
    “大隊長，我想您是誤會了，栽電線杆我怎麽會請假。
    這種好事，我也要參與其中。
    這可是吹牛逼的資本。
    以後子孫後代問起，也有的吹不是。
    沒有我們，小平大隊能通電？”
    聽到楊光樹這麽說，大隊長臉色緩和不少：
    “你知道就好。”
    大隊長才不管楊光樹是不是被罵之後來了個轉彎。
    他才不管這些，能上工就行。
    未來大隊長，豈能是懶漢？
    老子天天起早貪黑的做表率，你真以為大隊長這麽好當？
    “沒事我走了，這鬼天氣越來越冷。
    還是回去烤火安逸。”
    大隊長拿著煙鬥，背著手就要離開。
    這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
    還是快點離開的好。
    楊光樹趕忙叫住他：“大隊長，有一件事兒與您商量。”
    大隊長沒好氣道：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你年輕火氣旺，我老骨頭都要凍僵了，可吃不消。”
    “那我等會兒給您老一瓶虎骨酒。
    這玩意兒喝了走路有勁，強筋壯骨。”
    虎骨酒，不管在哪個年代，誘惑十足。
    更何況這年代的人。
    長期營養不良，50歲的大隊長，已經邁入老年人的生活。
    大隊長厚顏無恥：“少裝點，這東西比較珍貴。
    給個三五斤就差不多了。”
    聽到前半句，楊光樹心生感動。
    後半句聽完，想給大隊長弄個造型。
    媽的，本來隻想給一斤。
    這一開口，不得翻倍？
    知道大隊長是玩笑，但楊光樹當真了。
    喜歡就行，三五斤虎骨酒，換王春梅休息一年。
    值。
    “叔，我給你五斤，您老可要節約點喝。”
    這小子，今天怎麽這麽大方？
    虎鞭酒，虎骨酒，可是他的心頭肉。
    開句玩笑，他真給。
    他娘的，草率了，不會事情很難辦吧？
    大隊長不再提酒的事情，怕東西收了，事情比較棘手。
    對不起楊光樹。
    “先說事，虎骨酒不急。”
    “春梅懷了孕，我想幫她請假休息。”
    大隊長鬆了一口氣，懷孕請假，這個好辦。
    總不可能逼著別人挺著大肚子上工吧？
    出了事，大隊可負不起這個責。
    “是不是快生了？”
    大隊長又不是老色批，總不可能每天都盯著大隊小媳婦肚子瞅。
    “應該有一個月了！”
    “哦，都一個月了，是要好好休息……”
    隨即反應過來，震驚的抬頭瞅著楊光樹：
    “你他娘的說懷多久了？”
    楊光樹有些尷尬：“一個月。”
    大隊長氣的罵娘：
    “你個狗日的，耍老子是不是？
    一個月，才一個月，
    你請個雞毛的假。”
    有句話大隊長不好說給楊光樹聽。
    以前王春梅挺著大肚子都要上工。
    三胎都是如此。
    現在第四胎，反而嬌氣起來。
    “叔，多春梅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我們家又不缺這口吃的。
    何必冒著風險去上工。”
    楊光樹才不管他人怎麽評價王春梅，她自個兒安逸就行。
    “行，那就讓她休息。
    你小子可得勤快點，不能讓別人說閑話。”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大隊長還能說啥！
    誰叫楊光樹有本事，不幹活都能養活一家老小。
    “多謝叔，等會就幫您把虎骨酒送去。
    您老睡前來一口，有助於睡眠。”
    “滾蛋，老子一天比牛還累，倒頭就睡。
    助個屁的眠，浪費酒。”
    隻有楊光樹這種閑得蛋疼的人，才沒瞌睡。
    好鋼要用在刀刃上，好酒要在吃肉的時候喝。
    ……
    翌日。
    大隊社員，分工明確。
    一幫老爺們砍樹剝皮。
    婦女都在後山砍窯柴。
    一邊摸魚，一邊砍柴：
    “今天春梅怎麽沒來？
    這都休息了好幾天了，有個好男人，真是安逸。”
    那味道，比春天的虎杖還酸。
    方圓幾裏，都能聞到。
    一個婦女，左右瞅瞅：
    “我對你們說，可不要說出去。”
    還有什麽隱情不成？
    附近的小媳婦兒們都圍攏過來，聽八卦。
    有人猜測：“難道是春梅身體不適？”
    “也不是沒可能，畢竟楊光樹長得那麽壯實。”
    “都三個孩子他娘了，又不是大姑娘，這都吃不消，真是浪費資源。”
    要不是楊光樹不好這一口，她都想找他拉幫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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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垂涎已久。
    正經，假正經的，都離這個女流氓遠遠的。
    好像害怕被傳染一樣。
    小媳婦見沒人接茬不說，還嫌棄她。
    忍不住呸了一口：
    “裝，使勁裝。
    看你們氣色那麽差，就知道沒吃飽飯。”
    被說到痛處，終於有人反駁：
    “就你家夥食好，怪不得你幹活有使不完的勁。”
    一頓輸出，把小媳婦氣的山峰顫動。
    “嫂子，別搭理她，快點說說春梅到底咋了？”
    “昨晚楊光樹找大隊長，我家那口子剛好離得不遠。
    你們也知道你大哥，年紀不大，身體還算強壯，耳聰目明。”
    一群人很是無語，這嫂子，真沒必要強調這個。
    就你這精力充沛，上百斤的小樹，扛著大氣都不喘一下。
    有些東西，你不用說，我們也明白。
    挖黃鱔泥鰍是賣了幾個錢，買了糧，嘴巴是吃飽了。
    嫂子也覺得有些畫蛇添足，說正題，轉移注意力：
    “我家那口子說，王春梅懷孕了，所以才沒來上工。”
    這個消息夠勁爆。
    “春梅懷孕了？
    這都多久了，我還以為她生多了不會下崽兒了呢！”
    “我一直以為是楊光樹不行。”
    “平常上工沒看出來呀，難道是衣服太大的原因？”
    活也不幹了，一群人偷懶討論八卦。
    不遠處幹活的人瞅著，也沒說啥！
    沒人監督，大家都在磨洋工。
    要不是離得太遠，也想加入進去，聽聽她們在討論誰。
    嫂子撇撇嘴：
    “你們當然看不出來，春梅懷孕才一個月而已。”
    “啥？一個月？”
    “才一個月也要請假休息？
    這王春梅，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嬌貴。”
    這小寡婦，真是命好。
    帶著三個拖油瓶，有男人娶她就算了，還對她嗬護有加。
    真是沒天理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陳家大隊。
    昨天也接到通知，開始砍樹，栽電線杆。
    老六偷偷摸摸的來到小弟身邊：
    “耗子，聽說小平大隊今天也在砍電線杆子。
    老爹說等他們放鬆警惕再動手，我可等不及。
    我倆先去殺幾個人，收點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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