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是不可能的。
    回來哪裏還有位置。
    隻能乖乖的把煙滅掉。
    扔掉，更不可能。
    可舍不得。
    留著等會回去的路上抽。
    ……
    大年初一。
    祭祖。
    給去世的人拜年。
    在大隊祭祖之後，楊光樹帶著三個丫頭，去給她死鬼老爹拜年。
    王春梅本來想帶路。
    路太滑，楊光樹可舍不得。
    隻能找楊老弟這家夥。
    大妹他爹是他堂哥，應該不會認錯墳。
    大妹多少有點記憶，還記得有個爹。
    三妹則完全沒有印象：
    “爸爸，我怎麽還有一個爹呀！”
    特麽的，你個死丫頭不要在我傷口上撒鹽好不好？
    楊光樹拍了她腦袋一巴掌：
    “回去問你娘去。”
    楊老弟不敢看楊光樹，怕笑出聲來。
    故意東張西望。
    幫孩子們點香點燭，楊光樹也幫忙燒紙錢：
    “前夫哥，你放心大膽的把這個家交給我。
    我會好好對春梅，對你三個丫頭的。”
    睡你老婆，打你孩子，住你房子，人生巔峰。
    可惜，前夫哥臨死前，沒給我買輛車。
    過完年，冰雪開始融化。
    冬去春來。
    大隊長找到楊光樹：
    “光樹，我向上麵推薦你，領導說得先見一麵。
    社員們基本都支持你當大隊長。
    個別人，不用在意。
    少數服從多數。”
    霸道。
    不愧是大隊長。
    說話就是硬氣。
    “行，那這段時間我就先不出遠門。
    他們隨時來找我都可以。”
    楊光樹本來想回去後世一趟。
    景區也差不多完工了，往水庫扔點野生魚。
    往景區放個10來隻麂子，野豬。
    不行，得抓幾隻華南虎放到景區附近。
    圈養，還是算了。
    野生滅絕了的物種，楊光樹可不敢養。
    來曆，就是大問題。
    說不清，無法解釋。
    既然大平公社大老板要見自己，耽擱幾天也無妨。
    大隊長提著煙鬥就要敲打楊光樹：
    “你他娘在想啥呢？
    讓領導來大隊見你？
    就你也配？
    收拾一下，跟我去公社。”
    “行，我現在就換衣服。”
    行政夾克，襯衫，皮鞋。
    楊光樹推著單車就走。
    大隊長瞅著楊光樹：
    “你小子穿的人模狗樣的。
    像個新郎官一樣。
    等下有你哭的。”
    “怎麽，大隊長，你羨慕？”
    這通友叔，肯定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大隊長空著手。
    “通友叔，你不騎單車？”
    這光國這麽摳門的嗎？
    自己老爹都不讓騎？
    “坑多，路爛，怕摔倒。”
    你也知道路爛啊！
    也不組織人手修路。
    上了大路，楊光樹知道大隊長為啥不騎車了。
    冰雪融化，都是稀泥。
    楊光樹才騎了一小段路。
    背上，褲子，都是泥巴。
    “叔，單車給你騎。
    我尊老愛幼。”
    “滾！”
    來到公社，楊光樹的皮鞋，已經變成了水鞋。
    楊光樹發誓，當上大隊長第一件事，就是修路。
    必須沙石鋪路。
    一身髒兮兮的跟著大隊長走進公社。
    辦公室門敞開著。
    大隊長很禮貌的敲了敲門：
    “唐老板，楊光樹帶來了。”
    楊光樹沒想到，大隊長也有這一麵。
    禮貌。
    在小平大隊，都是橫著走。
    經常把娘掛嘴邊。
    唐老板放下手頭工作，沒有架子，來到門口迎接：
    “楊隊長，你們快請進。”
    楊光樹有些尷尬，滿腳泥巴。
    大隊長也怕把別人辦公室踩髒：
    “我倆就站在門外吧！”
    “沒事，地髒了可以打掃。
    心髒了，就再也洗不幹淨。”
    唐為國還親自為楊光樹兩人倒水。
    兩人一步一個腳印，走進辦公室。
    楊光樹與大隊長，規規矩矩的坐在椅子上。
    “你就是楊光樹吧，經常聽大隊長提起你。”
    唐老板還是個老煙槍，散了一支煙給兩人。
    “唐老板，我是楊光樹。”
    唐為國啪嗒點上香煙。
    楊光樹眼神一凝：
    “完犢子，打火機。
    這唐老板啥意思？”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
    楊光樹親自給大隊長點上。
    大隊長給了他一個眼神：你小子給我老實點。
    吸了一口，情緒穩定下來。
    唐為國終於說正題：
    “楊光樹，大隊長推薦你，
    說你有本事，帶領小平大隊社員吃飽飯。
    這個我也相信。
    你的事跡，我也了解過。”
    果然，在陽光下，沒有秘密可言。
    幸好我有空間的事情，沒人知曉。
    楊光樹出言解釋：
    “唐老板，吃不飽，我才出此下策。
    去換點東西，解決溫飽。”
    唐為國不再揪著這個話題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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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東西，現在基本上都是睜隻眼閉隻眼。
    據了解，楊光樹也不是十惡不赦之人。
    搶劫殺人，奸淫婦女，抓住直接槍斃。
    絕不留情。
    “說說看，未來你怎麽帶領社員們吃飽飯。”
    當然是做買賣，來錢快。
    但這話，楊光樹可不敢往外說。
    小漁村都還沒有開發。
    透露先機，脫不了身。
    楊光樹假裝沉吟：
    “民以食為天，種糧食，才是根本。
    我認識幾個朋友，準備托人從外地搞點種子來試種。”
    這話就把兩人嚇到了。
    大隊長急忙阻止：
    “楊光樹，你可別亂來。
    要是整個大隊絕收，社員們能把你家拆了。”
    拆家發泄是小，餓肚子才是大。
    還有任務，交公糧。
    老老實實種本地玉米，水稻，小麥總沒錯。
    深吸一口煙，唐為國沒有像大隊長一樣阻止：
    “楊光樹，你有幾分把握？
    失敗了，你怎麽解決社員生活問題。”
    “一半吧！”
    楊光樹也不敢打包票。
    誰知道從後世帶過來，種子會不會變異。
    兩人倒吸一口涼氣，一半把握也敢冒險？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拿整個大隊做實驗，做賭注。
    楊光樹繼續說道：
    “有我在，交公糧，一兩不會少。
    小平大隊社員，不會餓肚子。
    我就是後盾。”
    楊光樹這一刻，霸氣側漏。
    糧食而已，別說養一個大隊。
    整個縣城都不成問題。
    先讓小平大隊糧食產量起來，再向周邊輻射。
    大家都種上雜交水稻，玉米。
    不會再餓肚子。
    也許還能自留種，培育出二代種子。
    這年代，自留種。
    可不會有種子公司為了利益去狀告農民。
    你不能自己留種子，必須花錢買。
    有楊光樹兜底，唐為國放心不少。
    公社也沒有餘糧。
    可不想整個小平大隊來大平公社訴苦，討糧。
    唐為國拍了拍楊光樹肩膀，鼓勵道：
    “年輕人，有想法。
    好好幹，帶領大隊走上新台階。”
    楊光樹趕忙表忠心：
    “唐老板，您放心，在您的帶領下，小平大隊一定會大獲成功。”
    成功，是唐為國領導有方。
    失敗，楊光樹能承擔得起。
    自己喝口湯就行。
    下次有事求人，好開口。
    也算是為自己找棵大樹。
    今後在公社，不說橫著走，沒人敢找自己麻煩。
    唐為國滿意的點點頭，年輕人，腦子活，不死板。
    “唐老板，能不能給我們小平大隊批一輛拖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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