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額有限。
    其他大隊肯定要問被誰拿走了啊！
    你他娘的拿了好處，還想讓我替你背鍋不成？”
    這小子，忒不是是個東西。
    有這麽對老板說話的嗎？
    “咳咳，下次他們再找你麻煩，鬧事。
    你可以都推我頭上。
    有本事，就來小平大隊找我。
    逼逼賴賴的，老子把他屎都打出來。”
    媽的，拖拉機又不是你家的。
    憑什麽小平大隊不能擁有？
    我們老隊長不懂機械，讓你們占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便宜。
    現在我上位，放到倉庫吃灰，我也要爭取。
    這話唐為國相信。
    現在大家很少講理。
    三兩句不對付，先打了再說。
    你是對的？
    沒用。
    打都打了，你能咋的？
    一切，憑實力說話。
    打口水仗，那是弱者所為。
    強者，真有那本事，直接碾壓。
    誰特麽跟你逼逼賴賴。
    唐為國終結話題：
    “走，帶你去看拖拉機。
    聽說你們大隊，天天修路。
    都快成了各個大隊的笑話。
    小平大隊以後不吃飯了？
    改成吃沙子？”
    臥艸，修路也要被嘲笑？
    楊光樹真是服了。
    不過，大家都在忙春耕。
    就小平大隊奇葩，跑去修路。
    不被嘲笑才怪。
    “他們不懂，要想富，先修路。
    不為其他，社員們出門也方便不是。
    一腳下去，一個坑，稀泥巴能淹沒到膝蓋。
    想想都難受。”
    唐為國想到，初次見麵。
    楊光樹滿身泥巴的狼狽模樣。
    估計這小子，早就嫌棄那條爛路。
    現在上位，第一件事就是修路。
    “對了，唐老板，就沒有誇我有遠見的嗎？”
    不可能啊！
    大家目光都這麽短淺？
    “其實，羨慕嫉妒你們小平大隊的社員更多。”
    “此話怎講？
    快點展開說說。”
    誰不想聽好話，聽了心情好，能治百病。
    唐為國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收起你那副嘴臉，
    我怕有其他大隊社員瞅著，給你臉上來兩拳。”
    “不是我吹，在大平公社，沒人敢動手。”
    街坊鄰居都喂的飽飽的，看見自己被欺負，能扒了他們皮。
    不再畏懼唐為國，他對人也和藹親切。
    楊光樹說話，隨意了許多。
    有時候隨意，能拉近彼此間的關係。
    一個勁的說好，點頭哈腰。
    一輩子，也隻能那樣了。
    有時候，唐為國很佩服楊光樹的魄力：
    “你們大隊全體老少，上工都是10個工分，羨煞旁人。
    不少大隊，都來公社反應。
    你們這樣搞，他們沒法開展工作，動員社員。”
    楊光樹喊冤叫屈：
    “我管理我們小平大隊，管其他大隊啥事？
    有本事，也給老人婦女10個工分啊！
    什麽年代了，還區別對待？”
    我給自己大隊社員漲工資也有錯？
    這特麽一個個的都是什麽人。
    管天管地，還管別人屙屎放屁？
    “他們也有難處，這是大家一直沿用的規矩。
    你突然這麽搞，下麵的社員，三天兩頭鬧事，他們也頭疼。”
    唐為國也希望每個社員多分點糧食。
    大隊沒餘量，是一回事。
    有些人不服氣老人婦女，跟他們同等待遇。
    有把子力氣，孤家寡人一個的大有人在。
    憑啥他們拔草，施肥，跟我又挑又扛的一樣工分。
    這個時候，就會有人想到公平。
    都會認為，自己是付出最多的那一個。
    “唐老板，我總不可能把工分收回來吧？
    那這樣的話，我還怎麽開展工作？
    動員社員們幹活？
    以後誰屌我啊！”
    收回來，是不可能收回來。
    哪有吐出去的口水，又跪下舔回去的道理。
    楊光樹還覺得，10個工分太少。
    一個月10來塊錢，能幹啥！
    唐為國很是頭疼：
    “隨便你吧！
    下次開會，你不要在他們麵前炫耀就行。
    今年糧食收購價又提百分之二十。”
    “這不是好事嗎？
    社員們工資變高了啊！”
    唐為國說道：“但他們買糧也變貴了啊！”
    呃！
    好像是這個道理。
    媽的，不管了，楊光樹也腦殼疼。
    今年好像有些地方就開始實行包幹到戶。
    80年上麵允許部分地區試行。
    82年全麵推廣。
    那時候，看你們還鬧個屁。
    現在一個個大隊長，牛逼哄哄，過了今年，看還有沒有人屌你。
    楊光樹有個大膽的想法，明年就把土地分給社員們。
    每天磨洋工也累不是。
    就那幾塊田地，幾下弄完，在家造孩子不好嗎？
    來到場壩，看著嶄新的拖拉機：
    “唐老板，油別忘了給我。”
    盡管自己空間裏有柴油。
    公社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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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給其他大隊，他們也不會感恩。
    估計還會罵自己傻缺。
    唐為國怕楊光樹公車私用：
    “柴油定量供應，你不要有事沒事就開著它來公社。”
    楊光樹有些臉紅，他真有這想法：
    “別少我的就行。
    油不夠，我自己會想辦法。
    有錢能使鬼推磨，黑市肯定有人出售。”
    先給唐老板打個預防針，自己還想開拖拉機到處收購山貨呢！
    趁還沒有分山分地，先把大舅哥大隊的小葉紫檀弄完再說。
    免得夜長夢多。
    哪天被人一把火燒了，自己要哭死。
    錢是一方麵，主要是後世沒有這麽大的原木。
    楊光樹無師自通，拿起搖把，搖了幾圈就啟動：
    “唐老板，我們大隊的肥料呢？
    我直接帶回去。”
    “你開到旁邊倉庫，我叫人給你裝。”
    其他大隊，早就拉走。
    就楊光樹特殊，留在最後。
    “這麽多肥料？”
    瞅著大半車肥料，楊光樹有些意外。
    還以為，就給個幾包，意思意思，哄鬼。
    唐為國沒好氣道：
    “你小子說話不要陰陽怪氣的，就這麽多。”
    大哥，我冤枉啊！
    我是真的認為很多。
    肥料我自己有啊！
    每種都是10噸起，這玩意兒，我真不缺。
    我還可以隨時補貨。
    “唐老板，我先走了，有時間來小平大隊視察工作。
    到時候請您老喝一杯。”
    不等唐為國回答，楊光樹開著拖拉機，噔噔噔的離開。
    拖拉機剛出公社，一群小孩子又圍攏過來。
    沒辦法，楊光樹隻能減速：
    “臥艸，你們真是不怕死啊！
    壓倒你們咋辦？”
    一個個的還往車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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