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隊長，這是啥？
    木頭疙瘩？”
    腦袋大的紅薯，誰敢相信。
    楊光樹嘴角抽了抽，這些大隊負責人，硬是可愛。
    不少人，抱著紅薯研究：
    “我怎麽看，怎麽像紅苕。”
    “我手裏這玩意兒，像洋芋。”
    “楊隊長，能掰開嗎？”
    “隨便開，等會給你們做菜吃。”
    讓眾人嚐嚐味道，這玩意兒不僅充饑，味道還不錯。
    切開。
    “呀，真的是紅苕？”
    眾人不敢置信：
    “怎麽會有這麽大的紅苕？”
    心不爭氣的怦怦跳。
    要是種植這種品種，大隊社員，哪裏還會餓肚子。
    這產量，比雜交玉米水稻還嚇人。
    “楊隊長，我們能換點紅苕，洋芋回大隊不？”
    都期盼的看著楊光樹，希望他答應。
    更希望，楊光樹種子夠多，人人有份。
    楊光樹也沒隱瞞：
    “我既然拿出來，就是希望各位種植。
    這產量，不是我吹牛逼，畝產斤有些誇張。
    兩三千斤，不成問題。”
    這個大家相信。
    單個都這麽大，產量翻倍很正常。
    這他娘的還是超級加倍。
    大隊婦女，忙前忙後。
    今天楊光樹家像辦酒席一樣，三盤四碟。
    也沒人說楊光樹鋪張浪費。
    都是餓死鬼投胎。
    大部分人，都曉得楊光樹在做買賣。
    一頓百人大餐，吃不窮他。
    酒桌上。
    楊光樹比縣城老板還受歡迎：
    “各位老哥，你們隨意。
    不必如此客氣。
    車輪戰，我可吃不消。”
    都來敬酒，李白來了，都得躺桌子底下。
    三位老板，楊光樹必須得喝。
    這點麵子，得給。
    “楊隊長，等會能不能讓我帶著玉米棒子，秧苗，紅薯土豆回去？”
    大老板開口，不管是幹啥！
    楊光樹都會答應：“沒問題，裝幾車都行。”
    熟悉後，老板們也沒拉著個臉，擺架子：
    “你在想什麽呢！
    我是送到省城給領導瞧瞧。
    有可能，上麵會大力推廣。
    過幾天，估計會有人來參觀。”
    民以食為天，在位一天，第一考慮，就是老百姓吃飽飯。
    “好，我馬上安排社員去弄。”
    自己做事，畏畏縮縮。
    經老板這麽一手，楊光樹格局瞬間打開：
    “要是有大隊買不起種子，我可以賒賬。
    不限於我們縣城，包括整個西南省。”
    老子鬧出這麽大動靜，付出這麽多，應該能入省城大老板的法眼吧？
    三人震驚的瞅著楊光樹：
    “楊隊長，你沒喝多吧？”
    整個省，有多少大隊。
    這可是一筆天文數字。
    別說私人。
    估計省城大老板都不敢這麽說。
    因為他也負擔不起。
    擔子太重。
    “沒有，酒量沒這麽差。
    是賒賬，又不是白送。
    三位應該也曉得，我在幹啥！
    我信譽好，上麵能緩緩。”
    雖沒明說，也等於明牌。
    做買賣，瞞不住人。
    更何況還是三人身份，什麽不曉得。
    “行，我幫你把話帶給大老板。
    來，光樹，我敬你一個。”
    大老板站起來，雙手舉杯。
    楊光樹不敢托大，也雙手舉杯，矮了一分。
    幾兩酒下肚，楊光樹開始舔著臉認哥：
    “沈哥，韓哥，唐哥，咱們再走一個。”
    不主動，還讓別人認弟弟？
    不管啥時代，別人身份地位，就在那擺著。
    架子，肯定是有一點的，不過不明顯而已。
    會隱藏。
    能當上老板的，有幾個傻瓜？
    老實巴交，都回大隊種地了。
    “光樹，你小子酒量可以啊！”
    一個個都是人精，懂得逢場作戲。
    楊光樹叫哥，他們都親切的喊光樹。
    酒足飯飽，一幫人酒駕離去。
    每個人都有紀念品。
    不是香煙茶葉酒，也不是錢，楊光樹沒這麽俗。
    玉米棒子，紅薯土豆。
    讓他們帶回去給社員們驚喜。
    ……
    莊稼慢慢成熟，山裏野獸也開始下山禍害。
    這天，楊光樹在廠房巡視。
    有社員來報：
    “光樹，野獸又來糟蹋糧食了！”
    “臥艸，大白天的，野豬這麽猖狂？”
    記得以前，一般都是晚上行動啊！
    “不是野豬，這次是大象。”
    社員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嗝屁。
    “什麽，大象？”
    這特麽可是保護動物，打不得殺不得。
    呃！
    楊光樹反應過來，我特麽現在是在小平大隊，不是景區：
    “通知保管員開門，拿家夥。
    年輕人先別砌牆了，先保護莊稼。”
    一群人慌忙跑向倉庫：
    “這大象，好幾年沒來我們大隊了！
    鼻子很靈嘛，曉得我們大隊今年大豐收。”
    一群人，扛著槍，浩浩蕩蕩衝向莊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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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遠點，就聽見獵犬狂吠不止。
    小白它們第一次見這麽大的家夥。
    隻能遠遠的罵街，不敢上前。
    龐然大物，光是氣勢，就能嚇退不少敵人。
    一腳下去，輕則青一塊紫一塊，重則骨折。
    楊光樹一群人到來，莊稼已經被糟蹋一小片：
    “臥艸，象群？”
    隻見苞米地裏，十幾頭大象，正在進食。
    這玩意兒，說實話，楊光樹不想獵殺它。
    肉好不好吃另說，大象堪比大熊貓。
    最主要是，對楊光樹無用。
    總不可能，拿大象那玩意兒泡酒喝吧？
    至於象牙，不是啥珍稀物品。
    後世黑市一大把。
    不稀罕。
    社員們心情跟楊光樹恰恰相反：
    “哎呀，發財了，這麽多大象，這麽多肉，
    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要是冬天遇到它們就好了，夏天，肉不好保存啊！”
    在社員們眼裏，大象已經是砧板上的肉：
    “光樹，現在開槍嗎？
    等下它們吃飽要跑掉了。”
    第一次，楊光樹像個娘們，優柔寡斷。
    點燃一根煙，猛吸一口：
    “驅趕吧！”
    說完，不敢看社員們。
    第一次感覺，當這個大隊長很是煩人。
    社員們以為耳朵出了問題。
    楊光國一幫兄弟，都震驚的瞅著他：
    “光樹哥，你說什麽？”
    “光樹哥，這麽多肉，就這樣放它們走多可惜。”
    “光樹，這可是最少上萬斤肉啊！”
    上萬斤肉，這是什麽概念。
    剛過上幾天好日子，就忘記以前勒緊褲腰帶喝野菜稀飯了？
    以前，大隊長說啥就是啥！
    今天，不少社員，有了逆反心理。
    這楊光樹，是不是見過一麵縣城老板，就開始飄了？
    你穿著體麵，不少社員還補丁疊補丁。
    甚至換洗的衣服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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