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社員們，衣服比上午還破。
    小平大隊大姑娘，也是拚了。
    穿的不曉得是不是妹妹的衣服，平坦的小腹，裸露在外。
    楊光國一群大小夥，更牛逼。
    光著膀子，褲襠都是破的。
    尼瑪！
    不要搞得這麽慘好不好？
    這特麽也太過頭了。
    還好，今天來的老板，大部分都是男同誌。
    要不然，要長針眼。
    唐為國，沈明國，表情古怪。
    小平大隊生活水平，他們可知曉。
    不說天天大魚大肉，吃飽穿暖不成問題。
    賣蔬菜的事情，自有大嘴巴宣傳，顯擺。
    人盡皆知。
    這楊光樹，今天要搞什麽名堂？
    哭窮，要好處？
    搞不好一個縣城，一年收入都還沒你多。
    楊光樹黑著臉：“都站著不動幹嘛？
    當門神？
    還不帶路？”
    “女同誌留下，去找春梅準備飯菜。”
    一個個穿成那副模樣，咋的？
    色誘？
    陪侍？
    我楊光樹用得著搞這套？
    我又不上進，不用刻意討好別人。
    “哦！”
    一群大姑娘，也有些臉紅，撒腿就跑。
    剛才頭腦一熱，就穿成這樣。
    光樹哥說穿爛點，好為大隊爭取好處。
    楊光國一群人，楊光樹懶得管。
    喜歡穿成這樣，不嫌丟人現眼，那就當講解員。
    浩浩蕩蕩一幫人，穿過鄉村小道，走向後山。
    鬱鬱蔥蔥的玉米林，一片生機盎然。
    拳頭大的玉米棒子布滿了莖稈。
    一個個，還是雙胞胎居多。
    要不是親眼所見，眾人不會相信。
    世上真的有這麽大的玉米棒子。
    看來，剛才還是習慣了門縫裏看人。
    瞅著皮膚黝黑，穿著破爛的社員，大部分人，都有些羞愧：
    “小兄弟，辛苦你們了！”
    有感性之人，拉著楊光國他們。
    一群大小夥，有些莫名其妙：
    “不、不辛苦。
    我們是農民，種地是我們的本職工作。”
    “楊隊長，你立了大功。”
    二老板，激動的拍打著楊光樹的肩膀。
    就這產量，明年全省種植，溫飽問題，徹底解決。
    楊光樹可不敢居功：“李老板，我也是抱著僥幸的心理，沒想到會成功。
    當初要不是沈明國、唐為國老板，鼎力支持。
    我也不敢冒這麽大的風險。”
    自己要這功勞，沒用。
    就一句謝謝。
    這能幹啥？
    給兩位老板，今後肯定不會忘記自己。
    兩人現在，恨不得跟楊光樹斬雞頭燒黃紙。
    這楊光樹太上道。
    兩人挺直腰杆，沈明國開口：
    “一切也是為了明年，今年的確是冒了大風險實驗。
    不過還好，有楊隊長兜底。”
    不說明白，大部分人也曉得。
    少部分人不知道，過了今天也會知道楊光樹是幹啥的。
    一個個一把手，像那天大隊負責人一樣：
    “楊隊長，聽說是你弄來的雜交種子。
    能不能也幫我們搞一點。”
    咬咬牙，舉全縣之力，也要買種子。
    自留種，會減少產量，這個開會的時候，就已經告知。
    “可以，我有的種子，都可以賣給各位。”
    這玩意兒，後世就是大路貨。
    好多人都不稀罕。
    有不少人，還抵觸。
    甚至有種深深的恐懼感。
    害怕又是什麽轉基因新品種。
    新聞看多了，也曉得，有些地方都禁止食用轉基因食品。
    吃飽穿暖，有錢，開始學養生。
    連老百姓都不好忽悠，自留種本地老品種。
    自己種的才健康。
    主要是有些沒良心的人為了賺錢，瞎幾把亂搞。
    各種藥，添加劑，吃不死人，拚命的加。
    連普通人都聞聲色變。
    關鍵是那些人，他們自己都不吃。
    有特殊供貨渠道。
    有專門的種植，養殖基地農場。
    楊光樹當然不會害人。
    雜交種子，跟轉基因種子，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雜交種子，不是轉基因種子。
    恐慌，大可不必。
    “楊隊長，你還有其他種子？”
    不是玉米稻穀，土豆紅薯嗎？
    “瞧你這話說的，好多種子我都有。
    幾斤重的一個蘿卜，七八斤重的一棵大白菜。
    拳頭大的西紅柿，幾十上百斤一個的南瓜。”
    有人打斷楊光樹說話：
    “等等，楊隊長，你沒喝多吧？
    一個南瓜有幾十上百斤？”
    上百斤一個，這他娘的有這樣的南瓜嗎？
    真有這種東西的存在，簡直就是上天的賜予。
    社員們哪裏還會餓肚子。
    “帶你們去瞅瞅，不過，現在才10幾斤重，還沒完全長大。”
    說的天花亂墜，不如親眼目睹。
    鑽進苞米地，來到土坎邊。
    楊光樹指著爬在坎子上比腦袋還大的南瓜：
    “就是這玩意兒！”
    農業李二老板，用手指甲掐了一下，有瓜汁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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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嫩瓜。”
    楊光國一群人，滔滔不絕。
    說著怎麽育苗，移栽，施肥，除草……
    參觀完田間地頭，一群人齊聚楊光樹家院壩。
    下午，太陽更加火辣。
    一個個汗流浹背。
    不少人，有些不好意思，竊竊私語：
    “我們這麽多人在楊隊長家吃飯，不會把他吃窮吧！”
    按照以前，下隊調研完就走。
    最多喝老鄉一碗水。
    今天情況特殊，大老板，二老板都沒發話，他們可不敢提前離開。
    楊光樹今天，就是店小二。
    他沒冷落任何一個人。
    也沒一直圍在大老板身邊拍馬屁。
    親自動手，為各縣代表斟茶倒水。
    飯菜擺出，大魚，大肉也有。
    不過今天，蔬菜瓜果為主。
    楊光樹介紹：
    “這些都是新品種，各位嚐嚐味道如何。”
    大家也不客氣，明年要推廣，肯定要試吃。
    一個個讚不絕口：
    “嗯，味道不錯，很香。”
    油足，肯定香。
    加上又是新品種，大家都沒吃過。
    現在新鮮，等吃膩了也就那樣。
    高粱酒，一瓶瓶擺在桌前。
    沒人伺候。
    楊光樹不搞那一套，惡心。
    大隊的大姑娘，小媳婦們，沒這麽下賤。
    “這啥酒啊，咋這麽香，這麽有勁。”
    基本上都是第一次喝，很是稀奇。
    “高粱酒，各位喜歡，等會帶兩斤回去。”
    都打好交道，為下一步服裝大量鋪貨做鋪墊。
    “楊隊長，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哈！”
    喝酒聊天，也曉得楊光樹副業是幹啥！
    做買賣。
    投機倒把分子。
    不過，現在都是睜隻眼閉隻眼。
    每個縣城，小商小販，越來越多。
    個別囂張到什麽程度。
    把攤位擺在縣政府門口。
    吃楊光樹的，拿楊光樹的。
    買種子，還靠他。
    趙老板總要關心一下下屬：
    “楊隊長，你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地方嗎？
    有什麽困難，盡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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