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濤帶著士兵乘勝追擊。
    消滅鬼子，就在眼前。
    “殺啊！一個都不能跑！”
    李雲龍扯著嗓子大喊，聲音在黑夜裏回蕩。
    戰士們端著槍，呐喊著，向著潰逃的鬼子窮追猛打。
    全然不顧才剛跟第三中隊幹仗完。
    絲毫沒有連續作戰的疲憊。
    一個鬼子，腳下一滑，差點摔倒。
    “呼叫司令部，請求增援！”
    他發出絕望的求救聲。
    他就是剛接替指揮權的渡邊晉三大佐。
    隻是，他的指揮權總共也才十幾分鍾。
    就在電台成功發出電報後。
    一發炮彈落在旁邊。
    渡邊晉三，還有通訊兵同時身首異處。
    李雲龍坐在裝甲車上，緊追逃竄的鬼子。
    他心中隻有一個想法：絕不能讓眼前這些為非作歹的的鬼子逃脫懲罰。
    遠處，鬼子們慌不擇路，隊形懶散。
    有的把槍支丟在了地上，以便自己能跑得更快。
    也有的開始狗咬狗骨，甚至為了爭搶道路大打出手。
    鬼子平日裏的囂張，此刻隻剩下狼狽與恐懼。
    在八路軍的追擊下，如同喪家之犬。
    窗外的槍炮聲像過年時候的煙花，整夜響徹碗平城上空。
    李阿婆蜷縮在床角落，躲在被窩裏緊緊扯著破舊的被角，眼睛死死盯著門口。
    劃天而過的炮彈讓她渾身發抖。
    腦海中不斷浮現鄰村被鬼子燒殺的慘狀，口裏喃喃念叨著：“祖宗保佑，可別打到咱這兒……”
    張掌櫃趴在門縫邊，聽著大街上士兵來回跑動的腳步聲，心就要跳了出來。
    這些當兵的，能擋住鬼子嗎？
    這仗什麽時候是個頭啊，糧食都快吃完了，再這麽下去可怎麽活……
    恐懼籠罩著城裏每一個人。
    他們在黑暗中瑟瑟發抖，隻盼著黎明快點到來，能給老百姓能帶來好消息。
    許久，整個碗平城周邊，終於安靜下來。
    江濤癱坐在地上。
    這一宿，真沒有停過。
    就是鐵人，也有累的時候。
    從鬆井太郎，到小林泉二，再到河邊正三。
    幾千人馬的鬼子，就是用站在那裏讓那個你拿刀砍，也得砍一個晚上才能砍得完啊。
    還好，他們遇上的是江濤的部隊。
    手握大殺器，把這些鬼子消滅得徹徹底底的。
    隻是也累了個半死。
    “師長，跟著你不怕沒鬼子打。還賊過癮！”
    李雲龍也躺在了地上，口裏喘著粗氣。
    “讓同誌們都原地休息一下！”
    一番惡戰，戰士們早就熬不住了，紛紛躺在了地上。
    蔣幾可一直在城上觀察著遠處的動靜。
    碗平城就是北平的大門。
    他奉命守在此處，自然是不能棄城而出，前去支援江濤的。
    對岸槍炮聲響了一宿，希望江濤他們能活下來。
    又讓李雲龍先吃了肉。
    丁偉心裏有點不忿。
    次次都是李雲龍，師長也太偏心了吧！
    論打仗，自己可不輸李雲龍。
    論學識，李雲龍哪比得過自己。
    這李雲龍就長了一副好命，到哪都有人疼著。
    孔捷抽著他的旱煙袋。
    都守了一個晚上了，連鬼子的影子都見不到。
    此刻聽到外麵傳來猛烈的槍炮聲。
    知道自己又完美與鬼子錯過。
    他娘的，又沒打著鬼子！
    他略顯失望。
    天亮了。
    蔣幾可拿起望遠鏡，看向河對岸。
    懸掛的心此刻落了下來。
    江濤正帶著士兵打掃戰場。
    地上都是鬼子的屍體，還有散落一地的零件。
    這個江濤，不愧是一個將才啊。
    城門打開了。
    裏麵出來一些友軍的士兵，幫忙著一起打掃戰場。
    幾個百姓探出腦袋，目睹這觸目驚心的一幕，雙眼寫滿震驚。
    平時那些鬼子僑民對華夏百姓就趾高氣揚了，見到華夏人都要踢上一腳。
    現在這些鬼子，竟被眼前這穿灰布軍裝的漢子如砍瓜切菜般團滅了。
    “老鄉們，沒事了！”江濤擦了擦刺臉上的血跡，聲音帶著沙啞和疲憊，卻依舊洪亮。
    老鄉們如夢初醒，有人濕潤了眼睛，顫抖著身體從藏身之處走出來。
    很快，守軍全殲鬼子的消息傳遍了大街小巷。
    百姓自發從家中趕來。
    有的給他們送上麵包，有的送上水果，有的送上雞蛋……
    “孩子們，可不能餓著肚子打鬼子！”
    張老頭樸實的話語，滿是心疼與感激。
    同樣收到河邊旅團被殲的還有鬼子的陸軍省大本營。
    大本營，氣氛凝重得近乎窒息。
    一份加急電報擺在桌麵，如同一顆重磅炸彈。
    一眾鬼子高官震得呆立當場。
    紙上赫然寫著：河邊正三旅團在碗平被華夏守軍一部殲滅。
    “納尼？”
    陸軍大臣杉山元次拍案而起。
    他的雙眼瞪得銅鈴一般，布滿血絲，仿佛要從電報中找出一絲錯誤。
    在他的設想裏，帝國的軍隊所向無敵。河邊正三旅團，對付裝備簡陋的華夏軍隊，應該是秋風掃落葉那樣。
    可是現在被全殲，簡直是奇恥大辱。
    參謀總長伊東純親王臉色煞白。
    茶杯“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河邊正三旅團……全軍覆沒？”
    “這怎麽可能！”
    “一定是情報有誤！”
    伊東純親王不敢相信眼前這份電報。
    “立刻讓情報小組調查清楚，碗平到底發生了什麽！”
    杉山元衝著下屬怒吼。
    他們無法理解，也不願相信這一切。
    在華夏的土地上，竟有一支軍隊能將他們的精銳旅團徹底消滅。
    “宛平的支那守軍，究竟是誰的部下？”
    蘇區。
    老總們坐在一起。
    “你說什麽？晉西北的江濤帶了一支隊伍去平津？”
    “殲滅了鬼子一個旅團？”
    “老總，確有這回事！”
    副總笑著說。
    “江濤這小子，日子是過得越來越富裕了，隊伍好像都整編成師了！”
    “真是個打鬼子的好手！”
    “從長城，打到平津，殺鬼子從少佐，還有中將！”
    “江濤可是給咱們隊伍開了個好頭啊！”
    “那裝備，聽說比咱們蘇區的要好太多了。”
    老總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在場的人聽：“殲滅鬼子的精銳之師一個旅團，這可不是小事！江濤這小子，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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