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首長的白蓮知青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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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圍的村民和知青們看到這一幕,紛紛搖頭歎息。有人小聲嘀咕:“這麽好的姑娘,怎麽就讓趙二狗給盯上了?真是可惜了。”但也有人低聲提醒:“別多管閑事,趙二狗可不是好惹的,小心他找你麻煩。”
    畢竟趙二狗是村裏出了名的混不吝,真敢動手打人。
    蘇槿垂眸盯著裙擺上濺的泥點,唇角在陰影裏勾起極淡的弧度。
    蟬鳴聲裏,趙小蘭踹翻的水桶骨碌碌滾過田埂,像聲咽進肚裏的嗚咽。
    趙二狗幹完活,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走到蘇槿麵前,粗聲粗氣地說道:“行了,幹完了,你回去吧,別在這兒曬著了。”
    蘇槿抬起頭,眼裏還帶著一絲怯意,輕聲說道:“謝謝二狗哥。”
    趙二狗被她這一聲“二狗哥”叫得心裏一顫,臉上的凶相也緩和了幾分。他撓了撓頭,有些不自在地說道:“行了,趕緊回去吧,別在這兒磨蹭了。”
    蘇槿點了點頭,站起身,輕輕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轉身朝村裏走去。她的背影纖細柔弱,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
    趙二狗看著她的背影,心裏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忍不住低聲嘟囔了一句:“這小沒良心的。”
    就在這時,趙小蘭身子一歪,重重栽倒在田裏,激起一片塵土。村裏人慌忙圍了上去,七手八腳地攙扶她。
    趙二狗皺了皺眉,雖然平時煩透了趙小蘭的聒噪,但想到她對自己也算照顧有加,便也走了過去。他蹲下身,對趙小蘭的娘說道:“把她的帽子、麵巾摘了,衣服扣子解開,讓她透透氣。”
    趙小蘭的娘手忙腳亂地照做。帽子一摘,趙小蘭的頭發早已被汗水浸透,濕漉漉地貼在額頭上,像一團亂麻。麵巾下的臉漲得通紅,嘴唇卻蒼白幹裂,嘴角還掛著幾絲白沫。她的衣服被解開後,露出脖頸和胸口,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像剛從泥潭裏撈出來似的。
    趙二狗瞥了一眼,心裏有些不忍,但嘴上依舊硬邦邦的:“中暑了,把她抬到樹下麵,挖口井水給她喝,歇一會兒就好了。”
    幾個村民連忙照做,小心翼翼地將趙小蘭抬到樹蔭下。
    有人跑去井邊打了一桶涼水,趙小蘭的娘用濕毛巾給她擦臉,又喂她喝了幾口水。
    趙小蘭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眼神渙散,嘴裏含糊不清地嘟囔著什麽,全然沒了平日裏的潑辣勁兒。
    趙二狗站在一旁,看著趙小蘭這副模樣,心裏有些複雜。他皺了皺眉,轉身走回田裏,繼續幹自己的活,但手裏的動作明顯慢了下來,時不時往樹蔭下
    瞥一眼。
    蟬鳴撕扯著灼熱的空氣,蘇槿踩著碎瓷般的日影走來時,趙二狗正把鋤頭掄得火星四濺。
    汗珠子砸在土坷垃上滋滋作響,他故意不去看那雙繡著並蒂蓮的布鞋,卻聽見陶罐磕在田埂的青石上,發出清淩淩的脆響。
    "二狗哥。"那聲音裹著蜜似的,帕子帶著皂角香拂過他汗濕的後頸。
    趙二狗猛地轉身,差點撞翻蘇槿捧著的粗陶杯。茶水潑在她腕間,凝在瓷白皮膚上的水珠,倒比杯裏的更清亮。
    趙二狗沒好氣道“你又來幹啥?”他奪過杯子仰頭灌下,喉結滾動間他甚至嚐出絲甜味。
    蘇槿又遞給他一塊雜糧餅給他。
    係統道“主人,這塊餅子是你中午沒吃下去那塊吧?”
    蘇槿沒說話,隻是站在趙二狗麵前遞給他,趙二狗心裏一陣感動,他繼續喝水“餅你吃,瘦成這樣難看死了。”
    蘇槿卻倔強的伸手遞著,大有你不接我就不動的架勢,趙二狗心又跳了起來,伸手接過餅子三兩下吃完。
    看著趙二狗吃蘇槿笑的像個孩子,趙二狗心裏一陣悸動。
    蘇槿就在樹蔭下看著趙二狗勞作,期間時不時遞個帕子送個水。
    當蘇槿忽然踮起腳尖,帕子擦過他眉骨。
    趙二狗僵在原地,看著她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陰影像顫動的蝶,鼻尖那顆小痣隨著呼吸忽隱忽現。
    遠處傳來老牛悶哼,他猛地後退半步,鋤頭柄重重杵進土裏:"滾樹底下待著!"
    那抹月白身影卻固執地綴在他身後。
    係統在識海泛起漣漪:"主人為何對他這般好?這大熱天的,去樹下歇著吧。"
    蘇槿垂眸整理沾了泥點的袖口,指尖慢條斯理地撚去草莖。
    遠處趙二狗正赤著膀子掄鋤頭,古銅色脊背上蜿蜒的汗痕在夕陽下泛著水光。"套犁的牛要喂豆餅,"她將帕子疊成規整的方勝,"更何況是人。"突然輕笑一聲,把粗瓷碗裏剩下的半瓢井水潑在滾燙的土坷垃上。
    滋滋蒸騰的白霧裏,少女嗓音浸著蜜糖似的軟:"我不對他好,難不成以後要我幹?"
    收工哨響時,趙二狗望著西天火燒雲,突然發現今日犁出的田壟比往日直了三寸。暮色裏,蘇槿正彎腰撿他扔下的汗巾,後頸碎發被晚風吹起,露出那張白嫩的小臉來,漂亮的不像話。
    第二天晨霧未散時,麥穗上還凝著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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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小蘭蹲在地頭磨鐮刀,砂石與鐵器摩擦的聲響驚飛了覓食的麻雀。她望著那群圍著蘇槿打轉的男人,刀刃突然在指腹劃出道血口——就像昨日蘇槿腕上那根紅色頭花,刺眼得很。
    "蘇同誌,我替你捆麥秸!"
    "放著我來挑水!"
    男知青們推搡著擠到田埂前,看到昨天趙二狗的待遇,村裏沒成婚的漢子和男知青都不淡定了。
    蘇槿攥著草帽往後退,細麻花辮掃過衣襟上繡的梔子花,正巧露出段雪白的後頸。人群頓時安靜下來,隻能聽見此起彼伏的吞咽聲。
    "都給老子滾蛋!"趙二狗踹翻水桶衝過來。
    他掄起扁擔橫掃,驚得眾人作鳥獸散,卻有個戴眼鏡的知青梗著脖子喊:"現在是新社會!你這是搞封建霸淩!"
    趙二狗突然笑了。他扯開汗衫露出腰間疤痕,那是去年和隔壁村爭搶水源割傷的:"你問問支書,老子三代貧農的拳頭算不算新社會?"扁擔砸在土坯牆上,震落簌簌灰土。
    蘇槿瑟縮在歪脖子柳樹下,指尖卻悄悄撥弄著麥穗。
    那些被趙二狗踩斷的秸稈滲出乳白汁液,像極了男人脖頸爆出的青筋。
    係統突然道“主人,趙小蘭正在瞪你呢。”
    蘇槿視線掃過,趙小蘭不屑的瞥了蘇槿一眼,隨後繼續勞作。
    暮色四合時,趙小蘭蹲在曬穀場邊磨鐮刀。刀刃在磨石上劃出刺耳的聲響,像極了白日趙二狗掄扁擔時,那群男人倉皇逃竄的腳步聲。
    她望著遠處蘇槿倚著柳樹的剪影,那抹月白色在暮靄中若隱若現,像極了城裏供銷社櫥窗裏的搪瓷娃娃。
    "男人啊......"趙小蘭將磨石重重砸進水桶,濺起的水花打濕了褲腳。
    想到她對趙二狗的好,到頭來還不是喂了白眼狼。
    曬穀場上飄來陣陣麥香,混著豬圈的糞臭。
    趙小蘭突然笑了,她抓起把麥秸在掌心揉搓,粗糙的觸感磨的她的手心。
    既然趙二狗甘願當蘇槿的狗,那就讓他永遠困在這片黃土地裏好了。她望著倉庫牆上斑駁的標語,手指無意識地描摹著"勞動最光榮"幾個字。
    月光爬上屋簷時,趙小蘭拖著疲重的腳步往家裏走。聽著遠處傳來的蛙鳴,突然想起小時候娘常說的一句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怕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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