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傀儡小太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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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免了。"蘇槿聲音帶著初醒的沙啞,將錦被往上拉了拉,"就說哀家鳳體違和,讓她們都回去。"
    青黛遲疑道:"可貴妃娘娘特意..."
    "沒聽見哀家的話麽?"蘇槿語氣驟然轉冷,驚得青黛立即噤聲。帳內傳來翻身的動靜,伴著一聲疲憊的歎息:"都退下吧。"
    辰時三刻,朝陽才剛漫過飛簷。
    "太後娘娘,陛下攜皇後娘娘和太醫院首在殿外求見。"青黛隔著鮫綃帳輕聲稟報,"說是...定要親眼見到娘娘無恙才肯離去。"
    蘇槿擁著錦衾翻身向內,雲鬢散落在枕上泛著鴉青色的光:"哀家晨起時說得不夠明白?"
    "可陛下他..."青黛聲音愈發低了。
    "讓他們候著。"蘇槿將臉埋進繡著金鳳的軟枕裏,聲音悶悶的,"等哀家睡夠了再說。"
    待日影西移,蘇槿感覺有些餓了,方慵懶起身。
    鎏金熏籠裏殘香未盡,錦被滑落肩頭,露出鎖骨處幾處嫣紅痕跡。
    她漫不經心地撫過那些印記,唇角勾起一抹饜足的笑。
    "娘娘!"青黛不經意抬頭,正瞥見那些曖昧紅痕,驚得手中玉梳當啷落地。
    蘇槿眸光一凜,纖指挑起侍女下頜:"看著本宮。"
    四目相對的刹那,青黛瞳孔驟然渙散。待她重新聚焦時,已恭敬地捧來金絲鳳紋朝服:"奴婢伺候娘娘更衣。"
    正午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欞,在蘇槿發間灑下細碎金芒。
    她端坐在鸞鏡前,任憑青黛為她綰起九鳳朝陽髻。鏡中人眼尾還帶著春情餘韻,卻已戴上那副母儀天下的威嚴麵具。
    這時太初已把劇情傳了過來。
    原主是大周的太後。
    說是太後,可先帝卻未寵幸她一天。
    蘇槿進宮時,先帝已經命不久矣。
    而蘇槿之所以進宮不過是她那個丞相父親和他們那一派人想要製衡當時的太子,當今聖上周景熹而已。
    周景熹的外祖父是戶部尚書趙偉知,也是丞相蘇博永的對頭。
    至今朝堂上共有三個黨派,一個是丞相蘇博永為首的,一個是戶部尚書兼國丈的趙偉知,還有一個則是鎮國將軍秦薑。
    兩個黨派都想拉攏秦薑,可秦薑驍勇善戰卻誰都不站,隻為百姓。
    眼看周景熹要上位,蘇博永借不能一日無後為由,讓自己年僅17的小女兒進了宮,當了皇後。
    在蘇槿進宮不久,先帝便駕崩,她也成了大周最年輕的太後。
    因為新皇年紀小,所以讓太後監國。
    可笑的是新帝那時已經24歲。
    而原主不過是丞相那些人的棋子罷了,她注定孤獨一生。
    可周景熹不甘願做一個傀儡,他想將整個大周都掌握在他的手上。
    所以設計了這麽一出,想抓蘇槿一個淫亂後宮。
    上輩子原主確實死在了這件事上。
    可殺她的不是別人,正是被抓來之人不顧迫害自身,也要逼毒。
    解開的第一件事便是殺了想要輕薄他之人。
    而設計她的的確是周景熹。
    蘇槿死後周景熹運用幾年時間全權掌握朝政,其中有位出身寒門名叫張泉渙的成為周景熹謀士,成了大周最年輕的宰相。
    "傳皇上進來。"蘇槿將最後一支累絲金鳳簪插入雲鬢,"記住,你今日什麽特別都沒看見。"
    青黛機械地福身:"奴婢謹記。"
    殿外秋風卷著殘葉掃過玉階,皇帝攥著龍紋玉佩的指節已然發白。
    他登基三載,何曾被人這般晾在宮門外整整一個時辰?
    身側的皇後頻頻用絹帕按壓額角,鳳眸裏凝著層冰,卻到底沒敢叩響那扇雕著九鳳朝陽的朱漆宮門。
    “太後召陛下與皇後入殿。”
    周景熹帶著怒氣的大步朝殿內走去。
    到了殿內。
    "皇上恕罪。"掌事嬤嬤終於推開殿門,跪伏時滿頭銀絲都在顫,"太後娘娘晨起犯了頭風..."
    皇帝冷笑尚未出口,忽見十二幅鮫綃屏風後轉出一道身影。
    秋陽透過雲母窗紗,將來人周身鍍上朦朧光暈,竟似畫卷裏走出的姑射仙子。他呼吸驀地一滯,那句醞釀許久的質問生生卡在喉間。
    蘇槿一襲素色宮裝,衣袂翩然似流雲拂月,腰間玉帶輕束,更顯身段纖穠合度。
    她肌膚勝雪,在殿內燭火映照下泛著瑩潤的光澤,仿佛冰玉雕琢而成。
    眉若遠山含黛,眼波流轉間似有星河傾瀉,瓊鼻櫻唇,每一處輪廓都精致得令人屏息。最攝人心魄的是她通身那股清冷矜貴的氣度,宛如謫仙臨世,叫人不敢褻瀆。
    皇上怔忡間,竟忘了方才的不耐。
    他從未想過,這位因先帝遺詔而尊榮加身的小太後,竟生得如此傾城之貌。往日隻道她不過是蘇家送進宮中的一枚棋子,如今看來,倒是自己眼拙了。
    "哀家倒是疏忽了,"蘇槿忽然開口,嗓音清泠如碎玉投泉,"竟讓皇上與皇後久候。"她緩步走下玉階,裙裾紋絲不亂,發間一支累絲金鳳銜珠步搖紋絲未動。
    她分明比皇帝矮了半頭,可那雙向來溫軟的杏眼此刻微微下垂,倒像在俯視九五之尊。
    皇後突然踉蹌著上前半步,滿頭的點翠步搖叮當亂響:"臣妾參見母後..."這聲稱呼咬得極重。
    皇後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胸口翻湧著難以言喻的酸澀。她看得分明,年輕帝王眼底騰起的豈止是驚豔,分明是男人見到獵物時獨有的暗火。
    她素來自負美貌,可此刻在蘇槿麵前,自己精心描畫的芙蓉妝顯得豔俗,滿頭珠翠反倒成了累贅。
    更可恨的是那人與生俱來的威儀——明明比她還小八歲,可那般睥睨眾生的姿態,仿佛生來就該被萬人仰望。
    "頭風可好些了?"皇帝突然伸手去扶,指尖將將觸到蘇槿袖口時,那襲素衣卻如流雲般滑開。小太後轉身時九鸞綬帶掃過龍紋靴麵,嗓音輕得像歎息:"勞皇上掛念,隻是昨夜煩悶難以入睡。"
    她故意頓了頓,看著帝後二人瞬間慘白的臉色,"便在園子裏逛到很晚。"
    這時二人均決的蘇槿昨晚沒有中招,昨日他們浩浩蕩蕩帶人來捉的時候,殿內一人都沒有。
    今日又如此淡定自若。
    就是不知她是如何運作將他們抓來之人在宮內憑空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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