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傀儡小太後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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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時辰後,蘇槿匆匆折返,手中多了個紫檀木匣。
    見李琮仍倚在榻上看兵書,她鬆了口氣:"帶你去個地方。"
    後山溫泉霧氣繚繞。
    蒸騰的熱氣中,蘇槿明明裹著嚴實的素白浴袍,卻比任何赤裸都更令人心顫。
    濕透的綢料緊貼肌膚,勾勒出纖細的腰線。
    水珠順著她修長的頸項滑落,在鎖骨窩裏積成小小的水窪。發梢滴落的水打濕胸前衣料,透出一點若隱若現的櫻色。
    李琮喉結滾動。
    "看什麽?"蘇槿掬起一捧水潑他,"好好泡一泡,晚上好好休息。"
    水花濺在他胸膛,順著肌理流下。李琮突然抓住她腳踝,將人拖到身前:
    "陛下可知..."
    "這樣裹著浴巾..."
    "比不穿更誘人?"
    "胡鬧!"蘇槿拍開他不安分的手,掙脫開。
    忽然李琮從後環住她的腰:"陛下特意支開下人..."他咬她耳垂,"不是為了這個,那為何意?"
    說著又要扯開蘇槿包裹這的浴巾,蘇槿掙紮"養精蓄銳,注意節製,你自己數數昨晚到現在都做多少次了?"
    李琮卻抱起蘇槿腰肢,朝他身下壓“陛下這是怕我不行?”
    "我是怕你,精力不濟,舊傷複發!"蘇槿掙紮間浴巾散落大半,雪背抵上池邊青石,涼得她輕顫。
    李琮低笑,帶著薄繭的掌心撫過她腰間敏感處:"那陛下親自檢查…"他引著她的手按在自己腹肌上,"看我是否精力不濟?"
    指尖下的肌膚滾燙,那道箭傷結痂處微微凸起。蘇槿正要細看,突然被頂得一晃
    ——
    "李琮!"她驚呼著攀住他肩膀,"你…嗯…"
    水波劇烈蕩漾,蒸騰的霧氣模糊了兩人交疊的身影。李琮咬住她耳珠含糊道:
    "這才是…最好的療傷…"
    暮色四合,星河初現。
    李琮抱著蘇槿踏入園中就餐,腳步猛地頓住——
    滿園琉璃燈盞懸於花樹之間,暖黃的光芒映照著蜿蜒的錦緞小路,兩側擺滿了綻放的牡丹與海棠。
    涼亭四周垂落著輕紗,隨風輕舞,亭中央的石桌上,一對龍鳳喜燭靜靜燃燒,旁邊放著兩杯合巹酒。
    "這是......"李琮喉結滾動,低頭看向懷中的蘇槿。
    蘇槿掙紮著落地,赤足踩在鋪滿花瓣的小徑上,牽起他的手:"跟我來。"
    涼亭內,她轉身麵對李琮,眸中映著光:
    "我知你心中仍有疑慮。"蘇槿指尖輕撫他眉間褶皺,月光在玄色袍上流淌,"是,我確在很早之前便謀劃以你為棋,助我登上皇位。——但如果可以我隻想什麽都不做,等著你將我娶走,悠閑做昭國的太子妃。”
    她望向遠處萬家燈火,聲音輕得像歎息:"可江山動蕩,黎民輾轉於皇權之爭的水火。但凡有人可擔此大任,我都不會自己接手。"
    夜風卷起她未束的發絲,露出眼底破碎的光:"我深知你有平定亂世之能,若以鐵血手段攻打大周,或許能更快還天下太平。但我不願再生戰亂——"她指尖輕點他心口"因為最終受苦的,永遠是百姓。"
    她捧起李琮的臉,一字一句:
    "所以這盤天下棋局,我執子無悔。你是我最重要的那枚棋,也是最不會變的那顆。"
    "昨夜你說,若我對旁人青眼,你便會殺了他——"
    她忽然笑開,"真巧,我也是。"蘇槿注視著李琮,四目相對,蘇槿認真道"因為我也愛慘了你。"
    李琮的瞳孔微微震顫,月光下能清晰看見他泛紅的眼尾。
    這個在沙場上所向披靡的昭國太子,此刻竟連呼吸都在發顫。
    蘇槿忽然退後一步,指尖輕點石階:"跪下。"
    他毫不猶豫單膝觸地,玄色衣袍在青石板上鋪開,像臣服的猛獸。
    "求婚。"她輕抬下頜,眸中映著星河。
    李琮喉結滾動,執起她的右手。
    他掌心因常年握劍生的薄繭摩挲著她腕間鳳紋,低頭時一滴熱淚砸在她指尖:"蘇槿..."
    沙啞的嗓音裹著萬般珍重:"許我餘生可好?"
    蘇槿笑了。
    那笑容讓滿園燈火黯然失色,仿佛千年冰封的湖麵忽然蕩開漣漪,又似暮春時節萬千海棠同時綻放。她俯身捧起他的臉,在額間落下輕吻:
    "準了。"
    祁縣衙門前,百姓們跪了一地,幾個白發老者捧著"愛民如子"的牌匾,顫巍巍地獻給張泉渙。
    "縣老爺菩薩轉世啊!"
    "若不是大人,我全家早餓死了!"
    張泉渙麵帶慈悲地扶起老者,玄色官袍下擺沾了泥土也渾不在意。
    衙門前人頭攢動,賣油郎王老漢撲通跪倒,托著油紙包的手直顫:"大人!這是小老兒自家榨的花生油,您嚐嚐鮮..."
    張泉渙俯身扶人,官袍袖口蹭上泥印:"本官心領了,這油拿回去給孫兒補身子。"
    見王老漢執意要送,張泉渙轉頭卻對衙役朗聲道,"取兩吊錢來——本官最愛他家的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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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姓頓時淚如雨下,誰也沒見那油紙包被他轉身塞給隨從時,指尖捏著帕角隔開觸碰。
    夜裏後衙書房燭火通明,張泉渙泡在浴桶裏狠狠搓洗雙臂,直至皮膚發紅。
    師爺捧著賬簿低語:"今日又有三家商行來送年禮,按您的吩咐,當眾退了回去。"
    "做得幹淨些。"他閉目仰頭,任由婢女用艾草水衝洗長發。
    水麵倒映出他譏誚的唇角——正好讓他們瞧瞧什麽叫"鐵麵無私"。
    半月後,知州親信快馬送來密函:「泉渙兄治水之功已上達天庭,定能吏當拔」
    張泉渙當眾將信函供在縣衙正堂,自己卻跪地叩首:"下官惶恐!此乃知州大人運籌之功!"
    燭火搖曳,張泉渙將治水功績全數寫在給知州的文書裏。師爺不解:"大人為何..."
    "你懂什麽?"他冷笑,"女帝最厭惡爭功之人。"
    筆鋒一轉,又添幾句"全賴知州大人指點"。墨跡未幹,他已想象到蘇槿看到奏折時微挑的眉梢——
    她定會看穿我的用意。
    而遠在京城的蘇槿指尖輕點奏折,忽然笑了:"果然治理的很好。"
    朱筆一揮,將他調往更偏遠的林州。
    "主人?"蘇文不解。
    "餓狼總要喂點肉,"她將奏折扔進匣子,"才肯繼續拉磨。"
    過了幾日,他獨自展開密報——女帝朱批的拓本上,"林州知府"四字力透紙背。
    "嗬..."指尖撫過猩紅禦印,他忽然將拓本按在心口,"蘇槿,你果然...懂我。"
    離任那日,百姓沿街哭送。
    張泉渙的馬車樸素得露出木紋,唯有車轍深陷泥土。
    "大人連被褥都捐給慈幼局了!"
    "青天大老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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