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傀儡小太後21 李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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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禦花園的秋千架上,蘇文一邊往嘴裏塞桂花糕,一邊含糊不清地告狀:"阿槿你不知道,那些昭國大臣天天往禦書房塞美人圖!上個月還有個柳小姐假裝跌倒..."
    "蘇文!"李琮疾步而來,玄色龍袍下擺還沾著墨汁——顯然是扔下奏折匆忙趕來的。
    他一把將正在玩泥巴的李硯撈進懷裏,小太子立刻糊了他一臉泥手印:"爹爹香香!"
    蘇槿噗嗤笑出聲,指尖輕輕擦過丈夫緊繃的下頜線:"陛下好豔福。"
    "朕..."李琮剛要解釋,突然感覺衣襟被拽了拽。
    低頭見李硯仰著小臉,黑葡萄似的眼睛裏蓄滿淚水:"硯硯也要豔福..."
    蘇槿要啟程回瑞國時,突然感覺身體不舒服。
    太醫令跪在殿中瑟瑟發抖。他剛診出蘇槿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而陛下此刻的眼神,活像要把他釘在牆上當靶子。
    "不行!"李琮握著蘇槿的手都在發顫,"從這裏到瑞京要幾百裏,我不放心..."話到一半突然哽住——蘇槿正引著他的手覆在小腹上。
    窗外傳來李硯咯咯的笑聲,小家夥不知何時爬上了龍案,正拿著兩國玉璽"砰砰"對敲。
    忽然身子一輕,被雙有力的臂膀高高舉起。
    他扭頭看見父親棱角分明的下頜,立刻伸出小胖手去摸那新冒出的胡茬。
    "癢!"小太子咯咯笑著縮手,卻又忍不住湊上去蹭了蹭。
    李硯像隻小樹熊般掛在李琮脖子上,奶聲奶氣地嘟囔:"爹爹不走..."晶瑩的淚珠滾落在玄色龍紋衣領上,洇開深色的痕跡。
    "硯兒乖..."李琮聲音啞得不成調,大掌輕拍著兒子單薄的背脊。
    忽然抬頭與蘇槿四目相對,眼底翻湧著滔天巨浪:"他剛跟我親近,還是不要分開的好。"
    蘇槿笑道“好。”
    三日後,兩道震驚天下的詔書同時從昭瑞兩國發出:
    "朕以菲薄,獲承天序...今傳位於太子李硯..."
    幽州新城牆上,李琮為蘇槿係緊狐裘。
    遠處工匠們正在修建的新皇宮已見雛形,其格局既非昭國的肅穆,也非瑞國的華美,而是取兩國之長。
    "陛下看!"工部尚書激動地指著圖紙,"按您吩咐,禦花園引的是渭水活泉,與瑞京昭陽殿後的溫泉一脈同源..."
    蘇槿突然輕咳,李琮立刻將人攬入懷中。
    三歲的李硯正被太上皇抱著認輿圖,小手指著中央位置脆生生道:“祖父這是我們的新家。"
    當真相大白於天下時,整個昭瑞國都沸騰了。
    茶館酒肆間,說書人驚堂木拍得震天響:
    "諸位可知,去年兩國會談,咱們兩位陛下在陣前對視那一眼——"山羊胡老頭故意拖長聲調,"哪裏是仇敵相見?分明是牛郎會織女!"
    市井百姓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些年兩國邊境突然多出的互市、莫名減免的賦稅,乃至那些同時出現在兩國的水利工程,都是帝後二人早有的謀劃。
    "難怪啊!"老農蹲在田埂上吧嗒旱煙,"去年大旱,昭國來的水車正好接上瑞國修的運河。"他眯眼望著沃野千裏的稻田,"這兩口子...嘖嘖..."
    小販們突然發現,原先要交兩份的市稅如今隻剩一份;
    邊境的學子們驚喜地看到,兩國書院開始通用同一套科考書目;
    就連最偏遠的山村,都陸續建起了標有木槿螭紋標記的醫館。
    "聽說這是皇後娘娘的主意。"新開的茶樓裏,商旅們交換著見聞,"陛下當年在瑞國做君後時,就跟著娘娘學了不少惠民之策。"
    太極殿的晨光透過雕花窗欞,在玉階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李硯端坐在龍椅上,指尖輕敲著扶手,聽著朝臣們冗長的奏報。
    不過弱冠之年的帝王,眉宇間已有了李琮的淩厲與蘇槿的沉靜。
    "徐州水患的賑災銀兩,戶部可有明細?"他忽然開口,聲音不疾不徐。
    戶部尚書慌忙出列,卻見年輕的皇帝已經走下丹墀:"這筆賬目,朕命人核對過。"
    他抽出一卷竹簡,"第三頁的糧價,與市價差了三分。"
    滿朝嘩然。老丞相眯起眼——這分明是當年蘇槿查賬的做派。
    而陛下翻閱奏折時,指節敲擊案幾的節奏,又與李琮如出一轍。
    "蘇文舅舅,朕真不能陪你出宮,還有好多折子沒批呢。要是讓父親知道..."
    蘇文正在幫李硯解下九龍玉佩,"他們帶著昭昭正在江南遊玩呢,放心,不會知道的。"
    李硯皺眉利落地換上素色錦袍,腰間隻懸了枚普通的青玉墜子。
    "再說..."蘇文狡黠一笑,"你不是最擅長打掩護嗎?"
    李硯無奈,隻好跟著一同出宮。
    朱雀大街上,李硯新奇地摸著粗瓷碗沿。
    原來三文錢一碗的豆花,比禦膳房的瓊漿玉液更燙嘴;巷口的說書人講的野史,比太傅教的《帝王策》更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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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公子是第一次來西市吧?"賣糖人的老漢笑眯眯道,"嚐嚐這個,當年太後最愛..."
    李硯怔住。隨即笑了出來,母親才不喜吃這些,但他沒去反駁,拿錢買了兩個想著蘇文舅舅應該愛吃。
    上元節的彩燈還未點亮,李硯已被洶湧的人潮擠得偏離了主街。
    他扶了扶歪斜的玉冠,忽然被一陣喧鬧聲吸引——鎏金匾額上"聚財坊"三個大字在暮色中格外紮眼。
    "小公子試試手氣?"尖嘴猴腮的小廝拽住他衣袖,"新到的南洋骰子..."
    李硯好奇地摸了摸腰間荷包。父皇總說民間賭術害人,可眼前這雕花骨牌看起來倒是精致。
    他隨手指了張賭桌:"這個怎麽玩?"
    ……
    骰盅揭開時,四周響起一片抽氣聲。
    "又、又是六點!"莊家額頭沁出冷汗。這錦衣少年不過玩了五把,麵前的銀票已堆成小山。
    李硯捏著贏來的籌碼輕笑。
    這些算術把戲,比起父皇教的《九章算術》簡單多了。
    他正想再押一注,忽覺有道銳利的目光從二樓射來。
    抬頭望去,卻看不見人影。
    雕花欄杆後站著個疤臉男子,玄色勁裝下肌肉虯結,——正是令黑白兩道聞風喪膽的賭坊老板薑延。
    "小公子好手氣。"蓄著虯髯的胡商突然湊近,羊奶酒的氣味熏得李硯皺眉,"可有興趣玩把大的?"
    李硯前幾日才頒布了外商新規,正巧與胡人攀談一二了解情況“怎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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