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民國大奶奶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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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琮渾身瞬間僵住,血液轟地一下湧上頭頂,連耳尖都紅得滴血,聲音因剛醒而沙啞,更添了幾分慌亂:“東…東家……”
    蘇槿卻微微蹙起眉頭,仿佛被什麽難題困擾,語氣帶著一絲純粹的疑惑:“黑蛋,我有件事,一直想不明白。”
    霍琮見狀,立刻強壓下心中的旖旎,忙坐起身,努力擺出正經神色:“東家請說,屬下必定知無不言。”
    他這一坐起,身上那件本就不甚合身的浴袍更是散亂開來,衣襟斜斜滑落,
    清晰地露出線條分明、極具力量的鎖骨和一大片緊實飽滿的胸肌,麥色的肌膚在晨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野性而性感。
    蘇槿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非但沒退開,反而又朝他靠近了幾分,兩人呼吸幾乎可聞。
    她抬起眼,直直望入他眼中,問得十分認真:“你說……和男人接吻,究竟是什麽感覺?”
    霍琮徹底怔住,大腦仿佛宕機:“什……什麽?”
    蘇槿仿佛隻是在陳述一個計劃,語氣平淡卻石破天驚:“我還沒嚐試過。打算最近找個人試試。”
    “不行!”霍琮想都沒想,幾乎是本能地低吼出聲,手臂一伸,猛地將蘇槿拽進自己懷裏,語氣急切得近乎失控,“東家若真想試……找我!”
    蘇槿順勢靠在他赤裸滾燙的胸膛上,微微仰頭看向他,眼神裏似乎帶著審視:“真的?”
    霍琮喉結劇烈滾動,拚命點頭,眼神灼熱得像要將人融化:“真!比真金還真!”
    蘇槿像是終於滿意了,輕輕應了一聲:“那行吧。”
    說完,她便緩緩閉上眼眸,長睫如蝶翼般輕顫,微微仰起臉,紅唇輕啟,一副全然信任、任君采擷的模樣。
    霍琮呼吸驟然加重,心髒狂跳得幾乎要撞出胸腔。
    他緊張得手心冒汗,屏住呼吸,極其小心翼翼地低下頭,如同對待稀世珍寶般,將自己的唇輕輕印上了那兩片柔軟的嫣紅。
    僅僅是一個青澀至極、一觸即分的唇瓣相貼,他甚至不敢有多餘的動作,生怕給她留下絲毫壞的體驗,讓她轉而去找別人。
    剛一離開,他便迫不及待地、忐忑萬分地啞聲問:“……怎麽樣?”
    蘇槿卻似乎對這個淺嚐輒止的吻很是不滿,她睜開眼,眸中水光瀲灩,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還不錯。”
    話音未落,她竟主動伸出手臂環住他的脖頸,再次吻了上去,這一次,她生澀卻大膽地探出了舌尖!
    轟——!
    霍琮隻覺得腦子裏最後一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崩斷!
    所有的克製、所有的謹慎在這一刻灰飛煙滅!
    他低吼一聲,雙臂猛地收緊,將懷中人更深地嵌入自己懷裏,反客為主,瘋狂地加深了這個吻。
    不再是小心翼翼的試探,而是如同久旱逢甘霖般,貪婪地攫取著她的氣息,糾纏著她的舌尖,吻得激烈而深入,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吞吃入腹。
    直到兩人都氣喘籲籲,霍琮才勉強鬆開那已被吻得紅腫瀲灩的唇瓣。
    他額頭抵著她的,呼吸灼燙粗重,一雙大手在她背後緊張得微微顫抖,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東家……我……我可以……摸摸嗎?”
    蘇槿看著他這副緊張又渴望的模樣,竟覺得有些好笑。
    她非但沒有拒絕,反而主動牽引著他那雙因緊張而顫抖的大手,放在了自己纖細柔軟的腰肢上,甚至帶著他緩緩向下滑去。
    掌心接觸到那細膩的布料和其下溫軟的身軀,霍琮渾身猛地一顫,如同過電一般,
    所有的血液都在瞬間沸騰著衝向某一點,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壓抑的低吟,手臂上的肌肉繃得死緊。
    就在這意亂情迷、千鈞一發之際,房門突然被“咚咚”敲響,
    門外傳來劉旺那憨直的聲音:“東家,隊長,你們起了嗎?”
    霍琮猛地從情潮中驚醒,看著懷中人眸色瀲灩、唇瓣紅腫、浴袍散亂的誘人模樣,
    再對比門外那不解風情的催促,他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一聲低咒:“操!”
    他強壓下幾乎要爆炸的欲望,手忙腳亂地用被子將蘇槿嚴嚴實實地裹好,仿佛藏起一件絕世珍寶。
    自己則深吸幾口氣,胡亂攏了攏散開的浴袍,黑著臉大步走到門後,
    並未開門,隻隔著門板沒好氣地低吼道:“敲什麽敲!起來了自然就出去了,沒出去就是沒起!這都不懂?”
    門外的劉旺被這火氣十足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訥訥道:“哦……哦,好的隊長。”
    霍琮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正常些:“回你自己房間等著!東家收拾好了自然會去喊你。”
    “是!隊長!”劉旺應了一聲,腳步聲漸遠。
    霍琮這才鬆了口氣,轉過身,卻發現蘇槿已經不知何時坐起身,正神色如常地整理著衣物,
    係著旗袍的盤扣,仿佛剛才那場險些失控的纏綿從未發生過。
    他心裏頓時湧起一陣巨大的失落,像被潑了一盆冷水。
    他忐忑不安地走上前,聲音還帶著未褪盡的沙啞,小心翼翼地問:“東家……剛才……您覺得……怎麽樣?”問完,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蘇槿係好最後一顆扣子,抬眸瞥了他一眼,眼神已恢複平日的清冷,
    但說出來的話卻讓霍琮瞬間血液沸騰:“很好。”她頓了頓,仿佛在安排一件尋常公務,語氣平淡無波,“今晚繼續。”
    霍琮愣了一秒,隨即巨大的狂喜淹沒了他,他猛地挺直腰板,聲音因激動而異常洪亮:“是!東家!”
    回到朱家,還未及歇口氣,便見劉家父母、裏長以及幾位村老已候在廳中,個個麵帶急色。
    一見蘇槿回來,還不等陳管家說什麽,劉母便搶先哭訴起來。
    原來自從與朱家的親事告吹後,劉家便托人給劉巧兒說了門隔壁縣地主家的親事。
    那家底雖厚,聘禮也給得極為大方,唯獨一樣——
    那家的兒子也是個久病纏身的,情形與當年的朱老大頗為相似。
    劉家貪圖豐厚聘禮,便一口應承下來。
    劉巧兒眼見蘇槿守寡後執掌朱家、風光無限,竟也覺得這是一條出路,半推半就地同意了。
    原本婚期定在來年二月,不料那家兒子的病情近日急劇惡化,對方便提出要在年三十當晚將劉巧兒娶過門衝喜。
    誰知,盤踞山上的土匪頭子孫飛宇早已盯上了劉巧兒,竟在半道上直接將花轎劫上了山!
    這下劉家可慌了神。
    聘禮早已收下,且大半已被揮霍或挪作他用,若新娘子沒了,他們不僅要把吃到嘴裏的肥肉吐出去,恐怕還要倒賠一筆。
    萬般無奈之下,他們才求到了裏長和幾位村老,一同來朱家求蘇槿出手,指望她能派護衛隊上山要人。
    裏長麵帶難色,斟酌著開口:“東家,您看……這畢竟是咱們莊戶人家的事,劉家也願意出些酬勞,您看多少大洋合適?”
    劉家幾人一聽到要出錢,臉色頓時垮了下來,但想到那筆難以退還的豐厚聘禮,隻得咬牙硬挺著,不敢出聲反對。
    一旁的霍琮臉色早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剛與蘇槿有了些許進展,恨不得時刻守著她,誰家大年三十的跑去剿匪?簡直是荒謬!
    蘇槿目光掃過眾人,沉吟片刻,卻道:“劉家既是我朱家的佃戶,出了事,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她轉向霍琮,語氣果斷,“琮安,立刻召集護衛隊,準備好武器,我們即刻上山要人。”
    “是,東家!”霍琮聞言,立刻收斂所有不情願,斬釘截鐵地應下。
    隻要是蘇槿的吩咐,他縱有千般不願,也必定遵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