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危樓安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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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砸在鐵皮屋頂上,那動靜就像一千隻醉醺醺的大象在蹦迪。
麥穗手腳並用,用生鏽的鐵絲把三個蜂箱捆在搖搖欲墜的房梁上,活像給危房綁了三個巨型蜂蜜炸彈。
蜂蠟被雨水泡得直冒甜膩味,混著牆皮剝落的石灰粉,在屋裏織出一張黏糊糊的 "生化網"。
程野的條形碼紋身緊緊貼著她後背,體溫透過破洞 t 恤傳來,燙得她懷疑這紋身是不是偷偷接了電線。
"唐果!
你的算法能不能把雨水變成聚光燈啊?"
曉曉蹲在牆角,像個粉刷匠似的用甲油膠修補天花板,
粉色液體順著裂縫往下滴,在地上匯成歪歪扭扭的五線譜,"
我給每個水滴都裝了微型麥克風,等麥穗開唱,陸氏的無人機聽了,保準以為自己掉進蜂蜜溫泉裏!"
唐果的頭盔光束掃過傾斜的承重牆,飯團正用尾巴卷著漏雨的搪瓷盆,
盆底積水映出十七個紅點,像極了外星人入侵的預警。"早準備好了!"
唐果拍了拍保溫箱,機械臂 "唰" 地彈出用烤冷麵簽子串起的 ed 燈帶,"
這串燈連著陸氏電網,現在他們董事長辦公室的大屏幕,
正循環播放程醫生用手術刀削烤冷麵的帥氣特寫,估計陸子昂要氣到摔茶杯!"
樓梯間傳來養父的咳嗽聲,聽著比危房還讓人揪心。
老爺子正用解剖刀把拆遷通知釘在應急燈上,刀刃穿透紙張的聲音,
像在給危房敲喪鍾:"1999 年的暴雨夜,你養母就在這樣的廢墟裏,給基因庫的老鼠唱安魂曲。
" 他突然抬頭,盯著麥穗袖口磨破的蜜蜂刺繡,
"現在該咱們給陸氏的完美世界唱送葬曲了,還是帶搖滾版的!"
晚上十點,危樓演唱會準時開場。
這場景簡直比科幻片還魔幻:麥穗抱著發黴的枕頭當麥克風,
程野用漏雨的搪瓷盆當鼓,敲一下濺起的水花比打碟還帶感;曉曉穿著熒光粉圍裙在應急燈下閃成霓虹燈,
正給蜂箱貼反光美甲,每片甲片都能當鏡子照;唐果的頭盔則把畫麵實時轉播到全城外賣平台,
現在騎手們的手機屏保,全是麥穗站在危樓窗口的超酷剪影,
背後還掛著 "047" 蜂箱,妥妥的 c 位出道!
"這首歌,
送給所有長在廢墟裏的野蜂!"
麥穗的聲音混著雨聲炸開,工蜂們 "嗡" 地衝出蜂箱,在破洞玻璃上拚出 "危樓不倒" 的金色標語。
她剛飆出第一個高音,牆麵裂縫突然擴大,
石灰塊簌簌往下掉,結果全被曉曉的甲油膠黏成了振翅的蜜蜂,
這操作,比 502 膠水還神奇!
"漂亮!"
唐果的冷笑話通過骨傳導耳機傳來,帶著電流雜音的魔性,
"陸氏的無人機群正在導航界麵跳《雨一直下》踢踏舞!
我還給它們的攝像頭裝了痛經濾鏡,現在看咱們這危房,全是會唱歌的!"
程野用手術刀在搪瓷盆邊緣敲節奏,餘光瞥見養父靠在牆角,
手背上的刀疤在應急燈下泛著青白,像條凍僵的小蛇。
他悄悄遞過抗毒酶噴霧瓶,卻被老人搖頭拒絕:"留著給麥穗,
她的高音能震碎陸氏的基因編輯混凝土!
我這把老骨頭,早該給新蜂巢當肥料了,說不定還能養出會 rap 的蜜蜂!"
唱到副歌部分,突然全場斷電!
黑暗中,麥穗感覺冰涼的雨水滴進領口,嚇得一哆嗦。結果程野在旁邊輕笑:"別怕,
蜜蜂的翅膀就是天然 ed 燈!" 工蜂們果然給力,振翅在半空拚出 "047" 的熒光軌跡,
照得曉曉的美甲像流動的銀河,這燈光效果,比專業舞台還炫!
"該你了,曉曉!"
唐果大喊,聲音帶著電流滋滋響,"用你的 " 哭哭美甲信號彈 "!
陸氏的無人機群已經到巷口了!"
曉曉二話不說,熒光粉甲油膠劃出十七道拋物線,刺破雨幕。
每道光束裏都循環播放著陸子昂的哭臉,估計陸子昂看到這畫麵,要連夜申請換臉了。
麥穗趁機吹響嗩呐,蜂鳴和工蜂振翅共振,危房的鐵皮屋頂居然發出蜂箱般的嗡鳴,
直接把無人機群震得在空中跳起了迪斯科!
"他們的信號被蜂蠟纏住了!"
程野的手術刀在黑暗中劃出銀弧,精準切斷無人機的投放繩索。
陸氏的基因編輯混凝土罐摔在地上,工蜂們立刻用翅膀扇風,
硬是把它搞成了蜂巢形狀的沙雕,這波操作,連沙雕藝術家看了都得點讚!
暴雨漸歇,演唱會接近尾聲。
麥穗望著樓下撤退的拆遷隊燈光,轉頭發現養父正用解剖刀在牆上刻字。
雨水衝刷下,露出養母的字跡:"當危樓倒塌時,每塊磚都是會唱歌的蜂巢。"
這浪漫程度,比任何情書都感人!
"知道為什麽陸氏總派無人機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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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曉邊給工蜂塗防水甲油邊笑,"因為他們害怕聽見廢墟裏的聲音 —— 那是基因編輯永遠消不掉的,
野蜂的心跳!這心跳聲,比最牛的音響還震撼!"
第一縷晨光穿透雨幕,危房承重牆發出最後的呻吟。
麥穗抱著蜂箱衝向樓梯,聽見養父在身後說:"小穗,你養母的蜂箱裏,
永遠留著最頑強的蜂王 —— 就像你,永遠是廢墟上最帶刺的玫瑰!"
這時,程野的條形碼紋身突然蜂鳴大作,他拽住麥穗指向窗外 —— 陸氏大廈頂端的基因編輯天線發射詭異藍光,
結果蜂群一飛過,直接短路!
迸出的火花在天空畫出巨大的 "047",這特效,比煙花還炸裂!
"撤退!"
唐果的外賣電動車碾過碎磚衝過來,保溫箱彈出機械臂穩穩接住墜落的蜂箱,"
我給每塊倒塌的磚都裝了信號發射器!
現在陸氏的地基,正在單曲循環咱們的蜂巢電台,
估計他們的地基都要跟著唱跳了!"
危樓在身後轟然倒塌,揚起的塵埃中,工蜂們振翅拚出 "我們還在" 的金色標語。
麥穗回頭,看見養父站在廢墟邊緣,解剖刀在晨光裏劃出銀弧,像在切割命運的幕布。
她突然明白,倒塌的不是危樓,而是陸氏的完美謊言。
而他們,將在廢墟上種下新的蜂巢,讓歌聲順著每道裂縫生長,唱響最熱血的野蜂戰歌
金句:"危樓的裂縫是陽光的琴弦,暴雨的鼓點是生命的節拍。
當推土機碾過廢墟,野蜂的振翅聲裏,正孕育著比鋼筋更堅韌的,自由的交響。
"——《廢墟玫瑰備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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