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廢墟狂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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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女座邊緣的星霧被染成混凝土的灰黑色,陸氏基因要塞像座懸浮的城中村廢墟,外牆裸露的鋼筋上纏繞著 2019 年的晾衣繩,樓頂生鏽的太陽能熱水器反射著冷光 —— 那是麥穗曾在 402 室晾曬蜂箱的地方。
    巨型蜂的引擎發出瀕死般的嗡鳴,工蜂們的翅膀在基因要塞的條形碼裝甲前振翅,
    竟震落了粘在磚縫裏的烤冷麵渣。
    "檢測到要塞核心的心跳頻率!" 唐果的頭盔裂痕裏滲著血絲,飯團的尾巴無力地卷著融化的太空冰淇淋,
    "他們在用城中村的地基當基因熔爐,每塊磚都刻著咱們的蜂巢信標... 還有養父的手術刀劃痕。"
    養父靠在巨型蜂的翅膀下,刀疤已透明得能看見背後的星河,
    解剖刀的刀柄完全融入蜂蠟,像根生長在血肉中的琥珀:"2018 年暴雨夜,
    你養母在危樓天台用蜂窩煤渣畫過星圖..."
    老人忽然握住麥穗的手,體溫比蜂蠟還涼,"記住,真正的廢墟從不完美,但正因如此,才藏著連基因編輯都無法複製的... 心跳。"
    曉曉的熒光粉圍裙破破爛爛,卻仍在甩出甲油膠:"給每根鋼筋塗 " 傷疤美甲 "!"
    粉色液體在晾衣繩上凝結成 2019 年的烤冷麵簽子圖案,"陸氏的裝甲再厚,也擋不住咱們刻在磚縫裏的... 生活。"
    程野的手術刀在控製台刻下最後一道蜂蠟符文,條形碼紋身與要塞的熔爐產生共振,竟在裝甲表麵映出城中村夜市的霓虹:"他們的基因熔爐裏,還燒著 2017 年的蜂窩煤..."
    他忽然對曉曉笑,血珠滴在甲油膠瓶上凝成蜂箱形狀,"不過別擔心,
    我給每個碳原子都發了美團打烊紅包 —— 現在他們的工程師,正在為 " 廢墟該拆還是該留 " 大打出手。"
    麥穗的蜂鳴音感化作《廢墟狂想曲》,跑調的尾音撞在要塞的混凝土牆上,
    竟讓磚縫裏鑽出野薔薇的藤蔓 —— 那是養母二十年前埋在廢墟裏的基因種子。
    她忽然摸到口袋裏的金屬戒指,養母的字跡在掌心燃燒:"當世界變成廢墟,就用心跳重建蜂巢。
    " 於是她將戒指按在巨型蜂的核心,蜂鳴與養父的咳嗽聲重疊,竟讓整個要塞的條形碼裝甲出現了 0.1 秒的震顫。
    "漂亮!"
    唐果的手指在迸濺火花的控製台上飛舞,"
    我在心跳頻率裏藏了 376 個城中村的聲音 —— 烤冷麵的滋滋響、美甲店的門鈴、養父修蜂箱的錘子聲... 現在他們的熔爐,
    正在為 " 完美基因該不該有烤冷麵味 " 死機。"
    基因要塞的主炮在反物質玫瑰突然昂首時亮起,麥穗看見炮口的混凝土紋理裏,
    嵌著養父 2010 年修補蜂箱的木屑。
    她忽然想起養母說過的 "廢墟重生"—— 最堅固的裝甲,永遠困不住從裂縫裏長出的,帶刺的希望。
    於是她指揮工蜂在熔爐核心築巢,蜂蠟與混凝土的接縫處,
    滲出的竟是 2019 年暴雨夜的蜂蜜,混著整個城中村的煙火氣。
    "他們的裝甲... 在開花!"
    曉曉的熒光粉甲油膠突然在混凝土表麵綻放,每道裂痕都開出反物質玫瑰,
    "陸氏的工程師忘了 —— 廢墟裏的每塊磚,都記得蜂窩煤的溫熱、烤冷麵的香氣,還有... 我們帶刺的心跳。"
    巨型蜂的複眼在蜂蜜流淌的瞬間爆發出太陽般的光輝,翅膀上的蜂蠟信標與城中村的地基產生共振,
    竟將主炮的轟鳴聲轉化成《我的太陽》的變調。
    陸子昂趁機抽出養父的解剖刀,刀刃在熔爐核心刻下養母的蜂箱圖案,裂縫裏滲出的,
    是 2016 年城中村老人們的談笑聲,是 2018 年孩子們的嬉戲聲,
    是所有曾被陸氏視為 "缺陷" 的,不完美的,卻鮮活的生命之聲。
    "全體注意!"
    麥穗的蜂鳴音感穿透整個要塞,"用養母的《廢墟戰術》編織希望網 —— 每個不完美的瞬間,
    都是擊碎完美暴政的... 蜂刺!"
    基因要塞的投降信號在蜂蜜漫入熔爐時亮起,麥穗看見敵方指揮官的製服上,
    不知何時沾滿了烤冷麵渣和熒光粉甲油,頸側的條形碼紋身正以《相親相愛一家人》的節奏明滅。
    陸子昂接過對方的核心密鑰,忽然笑了,指尖撫過密鑰上的蜂窩煤渣:"其實你們的完美基因,
    從來都不是敵人... 是我們藏在廢墟裏的,另一種可能。"
    暮色漫過基因要塞時,團隊站在城中村廢墟改造的艦橋上,唐果用熔爐的餘溫烤著冷麵
    ,烤冷麵的香氣混著反物質的冷光,在混凝土牆上投出巨大的蜂巢剪影。
    曉曉給每個機械守衛的關節都塗上了 "廢墟棱角" 美甲,
    現在它們正舉著烤冷麵簽子,在鋼筋叢林中還原當年的跳房子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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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養父的咳嗽聲變得輕快,刀疤在蜂蜜光芒中泛著柔和的金芒,
    像塊終於找到歸處的蜂蠟:"小穗,還記得養母說過的最後一句話嗎?"
    老人望著舷窗外正在融化的條形碼裝甲,"她說,真正的文明,
    不是用完美基因建造的要塞,而是允許每朵帶刺的玫瑰,在廢墟裏盡情的自由綻放。"
    麥穗笑了,指尖撫過反物質玫瑰的花瓣,感受著它與巨型蜂、與整個星艦、與所有帶刺生命的心跳共振。
    她看見程野在給機械守衛講解 "如何用烤冷麵渣修補基因裂縫",
    唐果和曉曉正用甲油膠在混凝土牆上畫滿蜂箱和烤冷麵攤,
    而陸子昂正在將養父的解剖刀插入星艦核心,刀疤與核心的紋路完美契合。
    當第一顆被命名為 "廢墟星" 的恒星亮起時,反物質玫瑰發出清亮的蜂鳴,花瓣帶起的氣流將所有培養艙托向星艦頂端。
    老周的消息在唐果的頭盔閃爍,字體帶著劫後餘生的顫抖:"全宇宙的蜂巢信標都在共振,他們說...
    我們贏了。"
    麥穗望著反物質玫瑰中心的蜂箱花蕊,忽然明白,這場用廢墟記憶對抗完美暴政的戰爭,
    從來都不是為了摧毀,而是為了證明 —— 每個不完美的生命,都有在宇宙中自由綻放的權利。
    而他們,廢墟玫瑰聯盟,將帶著所有帶刺的回憶,繼續在星際流浪,用烤冷麵的香氣連接不同文明,
    用美甲的熒光點亮基因的裂縫,讓每個生命都能驕傲地說:"我不完美,但我真實,我帶刺,但我自由。"
    金句:"當基因要塞的陰影籠罩宇宙,廢墟的磚縫裏卻綻放出帶刺的玫瑰。
    帶刺的心跳是最堅韌的基石,能在文明的廢墟上,建造讓所有不完美生命都能棲息的,自由的蜂巢。
    "——《廢墟玫瑰備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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