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蜜蜂議會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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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6 年深冬的抗輻射蟑螂聯邦議會廳】
    議會廳頂的蜂巢通風口飄進來鐵鏽混著蜂蜜的怪味兒,
    麥穗攥著蜂箱鑰匙,燙得手心直冒汗。
    三百七十六隻抗輻射蟑螂齊刷刷用觸角敲地板,
    "滋滋" 聲聽得人牙酸,跟烤冷麵攤鐵板刮簽子似的。
    這些蟑螂背甲亮得跟金屬似的,仔細看觸角尖還沾著養母甲油膠的熒光粉,
    應急燈一照,正拚著個沒完成的六邊形。
    "人類代表,你們基因裏還留著 73 的改造痕跡。
    " 蟑螂聯邦議長的複眼在暗處一閃一閃,它背甲上的蜂巢紋跟麥穗後頸的標記還能共鳴出蜂鳴聲,
    "陸氏企業烙的條形碼,讓我們沒法信你們的共生協議。"
    麥穗指甲掐進肉裏,2018 年下雪那天的事兒突然冒出來 —— 養母在廢墟鍋爐房,拿蜂蜜救了快死的蟑螂群。
    鍋爐火星子濺她圍裙上,把蟑螂背甲燙出個 "047" 的印子。
    她哆嗦著摸出養母留下的烤冷麵簽子,
    好家夥,簽子上的焦痕跟議長背甲紋路一模一樣!
    "議長,我養母說過,共生不是非得嚴絲合縫,得能接住對方傷口裏的溫度。"
    正說著,地突然晃起來!
    三百七十六隻蟑螂全轉頭盯著北牆。
    陸氏的基因光束跟冰棱子似的從磚縫裏冒出來,瞬間打散蟑螂背甲的熒光粉,六邊形圖案碎成一條條條形碼。
    麥穗看著議長觸角的光慢慢暗下去,突然想起養母實驗本上寫的:「蟑螂背甲的圈圈,
    是抗輻射基因和烤冷麵焦痕寫的生存故事」。
    "唐果!
    把《共生狂想曲》調成蜂蜜模式!
    程野,快用 2019 年的槐花蜜給蟑螂觸角潤滑!
    " 麥穗衝著耳麥喊完,把蜂箱鑰匙往地上一按。
    鑰匙環沾的烤冷麵渣突然發光,投出養母的影子:2012 年在蜂場拿蜂蜜抓變異蟑螂,
    2015 年在鍋爐房用烤冷麵渣補它們的背甲。
    陸子昂的全息投影跟著基因光束冒出來,蜂巢袖扣冷得瘮人:"林麥穗,你以為靠幾隻變異蟲子就能改宇宙規則?
    " 他說話跟凍硬的烤冷麵似的,"陸氏的基因防火牆,早把你們的共生夢碾成渣了。"
    議長觸角突然尖叫起來,三百七十六隻蟑螂背甲同時亮起銀白的陸氏編號 —— 那是 2017 年在培養艙被烙上的恥辱印記。
    麥穗看著那些流動的代碼吃掉蟑螂的熒光,抄起養母留下的蜂蜜罐就砸地上!
    蜂蜜和熒光粉撞一塊兒,居然在空中拚出養母蜂箱上的圖案。
    "陸子昂,你漏算了最重要的密碼!
    " 麥穗的聲音帶著蜂蜜的甜,"我養母在每隻蟑螂背甲刻的,
    是它們第一次吃到烤冷麵焦邊時翅膀扇動的頻率!"
    第一隻蟑螂觸角碰到烤冷麵簽子的瞬間,整個廳裏響起水晶炸裂般的聲音。
    簽子焦痕裏慢慢顯出養母的字:「小穗,蟑螂翅膀扇動的節奏,是宇宙寫給帶刺生命的共生詩」。
    三百七十六隻蟑螂同時振翅,觸角在空中劃出 "047" 的形狀,每個筆畫都混著烤冷麵焦香和蜂蜜甜味。
    "議長,這是我養母用十年烤冷麵渣養出來的共生頻率。
    " 麥穗把簽子遞過去,簽子豁口是 2020 年養母咬出來的,
    "她教我們,真正牢不可破的共生,不是磨平棱角,是讓每個尖刺都能護住溫柔。"
    議長複眼亮起柔光,觸角輕輕蹭著簽子焦痕。
    三百七十六隻蟑螂背甲上的條形碼開始崩解,
    換成了它們和人類在廢墟裏的生活片段:有人用甲油膠補蟑螂背甲,
    有人在烤冷麵攤分焦邊,每個畫麵都飄著煙火氣。
    陸氏的基因光束突然變強,可剛碰到 "047" 就變成漫天熒光。
    麥穗看見議長背甲映出養母的樣子 —— 穿著舊圍裙,口袋掉出的烤冷麵簽子正和蟑螂觸角共鳴。
    背景裏 2013 年那場戰鬥還在眼前,養母用身體擋住基因光束,牆上的血手印剛好是個六邊形。
    "簽協議吧,議長。
    " 麥穗聲音輕得像蜂鳴,q"我養母說過,世界想用標準模式消滅我們,咱就帶著刺共生,在宇宙裏寫新規矩。
    " 她掏出用烤冷麵簽子刻的協議,每一筆都蘸著養母的蜂蜜,
    在地上淌出活靈活現的蜂巢圖案。
    議長觸角緩緩落下,三百七十六隻蟑螂挨個在協議上踩出熒光粉腳印。
    最後一隻蟑螂碰到 "047" 的瞬間,整個廳的石英磚炸開耀眼光芒,空中投出巨大的蜂巢星係。
    每個亮閃閃的星點,都對應著宇宙裏帶刺生命共生的坐標。
    陸子昂的全息投影在強光裏直哆嗦,他袖扣掉出來的,
    正是養母當年送給蟑螂聯邦的蜂蜜塊兒。
    協議剛簽完,全球帶刺生命的基因就開始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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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麥穗看見紐約烤冷麵攤主後頸的蜂巢標記和蟑螂背甲熒光一起閃,
    東京美甲師的甲片長出蟑螂觸角紋路,連火星殖民地的抗輻射植物葉子上,都冒出 "047" 的焦痕圖案。
    "麥穗姐!聽見沒?
    " 唐果的聲音從耳麥裏炸開,還帶著烤冷麵的脆響,
    "全球蟑螂群扇翅膀的聲兒,跟養母烤冷麵的 " 滋滋 " 聲對上了!
    " 背景裏鐵板翻動聲、各國人的歡呼聲混一塊兒,成了首又荒唐又暖心的共生之歌。
    麥穗握緊養母的蜂箱鑰匙,鑰匙環上的蟑螂觸角碎屑和她後頸標記一起發亮。
    議長觸角碰了碰她手心,複眼裏映出養母的笑臉:"人類代表,
    你們的傷疤和我們扇翅膀的節奏,終於在宇宙裏對上頻率了。"
    天漸漸黑下來,麥穗一個人站在議會廳的蜂巢圖騰前。
    蜂箱鑰匙突然發出清亮的蜂鳴,養母的全息影像飄了出來。
    她指尖沾著烤冷麵醬,正給蟑螂背甲畫蜂巢:「小穗,瞧見沒?
    蟑螂觸角和人類的簽子,在蜂蜜裏找到了共生的答案。
    帶刺的生命就該這樣,借著彼此的尖刺,守住心裏的溫柔。」
    她低頭看著手裏的協議,烤冷麵簽子上的蜂蜜還溫乎,三百七十六個蟑螂腳印組成的 "047",
    跟養母圍裙上的刺繡似的。
    遠處傳來唐果的笑罵聲、程野搗鼓儀器的嗡嗡聲,混著蟑螂翅膀的撲棱聲 —— 這場聽著離譜的共生協議,
    成了全宇宙帶刺生命的生存宣言:最鐵的關係,從來不是基因嚴絲合縫,
    是允許每個生命帶著傷疤和尖刺,在宇宙裏互相護著,一起寫帶刺的溫柔故事。
    金句"當基因帝國的光束試圖切割共生,蟑螂的觸角與人類的簽子卻在蜂蜜裏編織帶刺的盟約。
    每道焦痕與振翅都是未完成的宇宙詩,能在資本的基因荒原中,種出讓所有生命都想觸碰的,帶著烤冷麵香氣的,振翅的星光。
    "——《廢墟玫瑰備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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