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義莊密談:三屍鎮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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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戌時的義莊籠罩在青霧裏,簷角銅鈴被夜風吹得七零八落,像是在為即將到來的秘談奏起喪歌。林默背著昏迷的張陽,護魂幡上的四門紋路在義莊外牆自動投射出安全路徑,蘇小滿握著《生門秘典》走在最前,金瞳映著門縫裏滲出的屍油微光。
    "吱呀 ——"
    推開偏殿木門的瞬間,三具黑漆棺材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居中那具棺蓋上的羅盤刻痕格外醒目,正是杜門方位的標誌。蘇小滿突然抓住林默手腕,金瞳中浮現出五十年前的畫麵:年輕的林默祖父站在棺前,手中握著休門碎片,旁邊跪著的蘇繡娘,正將生門碎片按在棺木上。
    "這是... 三屍鎮的鎮屍棺。" 張陽在昏迷中囈語,天機鈴突然從他腰間飛出,懸停在棺木上方,"五十年前,陰鬼婆用三具守護者的屍體煉製陰屍,被林老英雄用休生兩片碎片封印..."
    林默的休門碎片劇烈發燙,他看見棺蓋上的刻痕正在吸收自己掌心的光芒,竟在棺木表麵投出半透明的記憶畫麵:三屍鎮的廢墟中,陰鬼婆站在屍山頂端,手中捧著十二匹血馬,馬背上坐著的,正是八名守護者的虛影。
    "默哥兒,棺材上有字!" 蘇小滿指著棺木底部,那裏用屍血寫著 "休生同輝,三屍同鎮",落款是 "林遠山"—— 林默祖父的名字。她的生門碎片突然與棺木產生共鳴,竟讓居中的棺蓋緩緩滑開三寸,露出裏麵青紫色的手臂,手腕內側印著完整的杜門印記。
    "杜門守護者的屍體!" 林默認出那是進山書生的手腕,"陰鬼婆把祭品的屍體煉成陰屍,用來加固八門陣..."
    話未說完,張陽突然從他背上滾下,道袍上的傷門印記與棺木產生共振,竟在地麵畫出個微型八門陣。蘇小滿的金瞳看見陣中央浮現出張陽師父的臉,正對著陰鬼婆微笑,手中捧著的,正是林默父親的玉佩。
    "當年天機閣內門有三個人背叛..." 張陽在劇痛中開口,"我師父、陰鬼婆,還有一個戴青銅麵具的人... 他們偷走了三具守護者的屍體,企圖用三屍陣複活陰屍王..."
    林默突然想起地宮石壁上的名單,張陽師父的名字旁寫著 "死門守護者",而青銅麵具人,正是杜門方位的背叛者。他展開護魂幡,四門紋路與棺木刻痕共鳴,竟讓整座義莊的地基浮現出完整的羅盤圖,三具棺木分別對應休、生、傷三門的陣眼。
    "三屍鎮的傳說..." 蘇小滿翻開《生門秘典》,發現內頁新增了幅插畫,"五十年前,三位背叛者用守護者的血祭煉陰屍,被林遠山和蘇繡娘用休生之力封印,沒想到陰鬼婆現在要解開封印..."
    張陽突然抓住林默手腕,天機鈴在他掌心投射出天機閣密室的畫麵:他的師父正將刻有 "死門" 的銅錢嵌入青銅羅盤,羅盤上的休生傷三門印記正在熄滅,而杜門方位,正是書生屍體所在的位置。
    "他們要在月圓之夜重啟三屍陣..." 張陽咳出黑血,"三屍鎮的陰屍一旦蘇醒,整個村落的地脈就會被陰屍王吞噬..."
    林默感覺體內的休門碎片正在與棺木中的杜門碎片產生共鳴,他突然福至心靈,將護魂幡插入棺木縫隙,四門力量竟讓棺內的陰屍發出金光,杜門印記從青紫色轉為正常的紅色 —— 那是守護者重生的征兆。
    "原來三屍陣不僅是封印,更是守護者的重生陣..." 蘇小滿的金瞳看見陰屍胸口的杜門碎片正在剝離,"陰鬼婆解開封印,就是要奪走這些碎片..."
    話未說完,義莊屋頂突然傳來瓦片碎裂聲,三道黑影從天而降,為首者戴著青銅麵具,袖口露出與陰鬼婆相同的屍斑紋路。張陽的天機鈴發出尖嘯,竟在麵具人胸前映出 "杜門背叛者" 的字樣。
    "林默小兒,交出休生碎片,饒你全屍。" 麵具人開口,聲音像生鏽的齒輪,"當年你祖父用三屍陣困住我們,現在陰屍王即將複活,三屍鎮的秘密..."
    林默突然感覺掌心一熱,休生兩片碎片竟在此時完全共鳴,護魂幡上的四門紋路化作實質,在義莊內形成微型結界。蘇小滿趁機將生門碎片按在杜門陰屍胸口,竟讓陰屍緩緩睜開眼睛,眼中倒映著五十年前的真相:林遠山將三具守護者的屍體煉成 "護陣陰屍",而非真正的陰屍,目的是用他們的力量加固羅盤封印。
    "原來祖父當年留了後手..." 林默看著逐漸恢複人形的杜門守護者,"三屍陣不是詛咒,是守護者的另一種存續方式..."
    麵具人發出憤怒的嘶吼,抬手間,十二匹血馬從陰影中奔出,馬眼處跳動著與他袖口相同的屍斑紅光。張陽掙紮著站起身,將天機鈴拋向林默:"用三門共鳴破陣!我去拖住麵具人..."
    話未說完,麵具人的屍藤已穿透他的肩膀,張陽的傷門印記瞬間暗淡。蘇小滿尖叫著撲過去,生門之力強行穩住他的傷勢,而林默則趁機將護魂幡插入三具棺木中央,休生傷杜四門力量共振,竟在義莊內形成時光旋渦,重現五十年前的封印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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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遠山!蘇繡娘!" 陰鬼婆的虛影突然出現在漩渦中,"你們當年用三屍陣困住我,現在我就用你們後人的血,讓三屍鎮徹底崩塌..."
    林默看見畫麵中的祖父將休門碎片嵌入自己心口,祖母則把生門碎片交給年幼的蘇繡娘,而張陽的師父,正躲在陰影中偷走死門碎片。他突然明白,三屍鎮的傳說不僅是封印,更是八名守護者的傳承,每代人都在為阻止陰屍王複活而犧牲。
    "默哥兒,護魂幡在發光!" 蘇小滿的金瞳映著幡麵上新增的杜門紋路,"四門共鳴後,我們能看見其他守護者的位置了!"
    林默看著掌心的羅盤虛影,景門方位正是瞎子陳的木匠鋪,死門方位在鎮外亂葬崗,驚門方位在天機閣總部,開門方位則在東海漁村。而中心位置,正是義莊地宮的陰屍王殘軀,此刻正在吸收三屍陣的力量,胸腔處的缺口已愈合大半。
    "必須阻止陰鬼婆解開封印..." 他握緊蘇小滿的手,"三屍鎮的陰屍一旦全部蘇醒,陰屍王就能集齊八片碎片..."
    麵具人突然發出尖銳的嘯聲,身影化作屍霧消散,隻留下句警告:"月圓之夜,三屍鎮必破,陰屍王必生..."
    張陽在蘇小滿懷中咳嗽著醒來,看見三具棺木中的陰屍已恢複人形,手腕內側的守護者印記清晰可見:"他們... 他們是五十年前的守護者?"
    "是的。" 林默扶起杜門守護者,對方睜開眼的第一句話就是:"林遠山的孫子,快去地宮,陰鬼婆正在用三屍血祭..."
    義莊的地基突然震動,三人看見地宮方向騰起十二道黑霧,每道黑霧中都有匹血馬,馬背上坐著的,正是三屍鎮的陰屍。蘇小滿的金瞳映出地宮深處,陰鬼婆正將三具守護者的血倒入青銅鼎,鼎內的陰屍王殘軀已經長出完整的頭顱,眼中跳動著八門的紅光。
    "走!" 林默背起張陽,護魂幡自動指明地宮入口,"三屍鎮的秘密就在地宮最深處,那裏藏著祖父留下的最後一道防線..."
    蘇小滿回頭看向三具棺木,發現棺蓋上的刻痕已經全部亮起,形成完整的四門護陣。她突然想起《生門秘典》的最後一頁,插畫中林默站在四門中央,而她自己,則站在生門方位,手中捧著重新凝聚的地脈靈珠,張陽的傷門印記與他們的碎片形成三角,共同對抗著黑暗。
    風卷起義莊內的紙錢,在三人腳邊堆成個 "三" 字。林默看著掌心的四門紋路,突然發現紋路深處多了三個小點,正是三屍鎮守護者的位置 —— 他們,不再是孤軍奮戰。
    地宮入口在義莊神像後緩緩開啟,裏麵傳來陰屍王的低吟,像是在慶祝即將到來的重生。蘇小滿握緊手中的秘典,發現內頁不知何時多了句血字:"三屍鎮破,八門齊開,陰陽羅盤,核心現形..."
    張陽摸著肩上的傷口,突然笑了:"原來師父當年說的三屍鎮傳說,都是騙我的... 真正的守護者,從來不是邪修,而是像你們這樣的人..."
    林默看著他,突然想起父親臨終前的話:"天機閣有光有暗,別信表象。" 他點點頭,將護魂幡遞給張陽:"這次,換我們守護你。"
    地宮深處,陰鬼婆的笑聲混著屍油燃燒的劈啪聲傳來:"小崽子們,三屍血祭已完成,接下來,就是死門、驚門、開門的祭品... 而你們的羅盤核心,就藏在生門陣眼的槐樹底下..."
    蘇小滿的金瞳突然看向義莊外的老槐樹殘枝,那裏,地脈靈珠正在她的生門碎片作用下重新凝聚,而槐樹底下,確實有個發光的裂縫,像是在等待著什麽人的到來。
    當啷 ——
    護魂幡上的銅鈴再次響起,這次指向的,是地宮最深處的青銅棺。三人對視一眼,同時邁步踏入黑暗,掌心的碎片熱流彼此呼應,像在訴說:無論前方是什麽,我們一起麵對。
    義莊的月光突然被烏雲遮住,三具棺木中的守護者虛影站起身,對著三人的背影微微頷首,他們手腕上的印記與護魂幡的四門紋路遙相呼應,形成了一道新的防線。而在天機閣的密室,張陽的師父看著手中破碎的死門印記,嘴角勾起冷笑,他的袖口處,終於露出了完整的死門銅錢,下一個目標,正是亂葬崗的死門守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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