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八門祭品集齊:陰屍王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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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義莊地宮的青銅階梯突然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林默剛踏上下一級台階,手中的鎮魂劍就發出刺耳的蜂鳴。劍身映出他蒼白的臉,休門印記與台階上的陰屍王圖騰產生共振,竟在石麵上投出個血肉模糊的影子 —— 那是陰屍王即將破封的預兆。
    "默哥兒,你的碎片在流血!" 蘇小滿拽住他袖口,金瞳裏倒映著他胸口滲出的黑血,"八片祭品的血腥味引動了陰屍王的魂魄..."
    張陽的天機鈴在身後炸響,鈴音裏混著地宮深處傳來的心跳聲:"東南西北四門的鎮魂燈全滅了!" 他扯開道袍,傷門印記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化,"陰鬼婆在地宮深處布了血祭台,正在強行融合八片碎片..."
    三人衝進地宮中央時,青銅棺材已完全敞開,陰屍王的軀體懸浮在血霧中,胸腔處的八片碎片正發出太陽般的紅光。林默的休門碎片劇烈震顫,他 "看" 見每片碎片上都浮現出對應守護者的死亡畫麵:王老四在井邊掙紮,李老二在廚房被穿心,瞎子陳在火中跪坐...
    "老身等了五十年!" 陰鬼婆的虛影纏繞在陰屍王脖頸,她的手腕上終於集齊八片碎片,"林遠山的鎮魂劍?蘇繡娘的靈狐內丹?現在都給老身化作陰屍王的養料!"
    蘇小滿突然感覺內丹被狠狠一拽,耳尖的狐耳瞬間顯形:"她在抽取我的靈狐血!默哥兒,你的刻刀..."
    話未說完,陰屍王突然睜開無瞳的眼眶,八片碎片在它胸前組成完整羅盤,竟將蘇小滿的靈馬鬃毛吸入體內。林默看見她踉蹌著跪倒,金瞳中倒映著陰屍王胸口的生門碎片正在崩解,那是母親留給她的最後守護。
    "休生同輝,逆轉血祭!" 他本能地將刻刀刺入掌心,鮮血滴在鎮魂劍的休門紋路上,"陽哥,用天機鈴鎮住血祭台!小滿,集中精神守住生門碎片!"
    張陽的天機劍帶著傷門光芒斬向血祭台,卻在觸碰到八片碎片時發出蜂鳴。他看見祭台上刻著自己的生辰八字,正是周明遠五十年前埋下的陷阱:"默哥兒,八片祭品的真正作用... 是給陰屍王重塑命星!"
    陰屍王的軀體在血霧中膨脹,原本沒有五官的麵孔開始浮現出守護者的特征:王老四的鼻子、李老二的嘴巴、瞎子陳的耳朵... 最終融合成張青紫色的臉,嘴角勾起陰鬼婆的冷笑。
    "小崽子們,看見你們祖父的傑作了嗎?" 陰屍王的聲音像萬千怨魂在嘶吼,"八名守護者的命星,現在都是本王的養料..."
    蘇小滿感覺內丹即將耗盡,突然想起《生門秘典》最後一頁:"當生門碎片崩解,靈狐內丹可點燃往生燈,照破幽冥路..." 她咬破舌尖,血珠滴在胸前銀墜,九條狐尾虛影在血霧中顯形,每條狐尾都卷起對應守護者的魂火。
    "王大叔,李大哥,借你們力量一用!"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我們還沒輸..."
    八名守護者的魂火在狐尾中匯聚,竟在陰屍王胸前形成微型羅盤。林默趁機將鎮魂劍刺入羅盤核心,休生碎片的光芒第一次照亮了陰屍王的命星 —— 那是顆布滿裂痕的黑色星辰,中央嵌著周明遠的死門碎片。
    "原來死門碎片才是關鍵!" 張陽的天機劍斬落死門碎片,卻看見碎片內側刻著自己的生辰八字,"周明遠把自己的命星獻給了陰屍王..."
    陰屍王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胸腔處的八片碎片開始剝離,卻在脫離的瞬間化作十二匹血馬。林默的刻刀突然變形,刀柄上的八門紋路連成一體,化作柄燃燒著休生火焰的開天刃。
    "八門齊開,陰屍退散!" 他揮舞開天刃,每道刀光都帶著對應守護者的殘影,"陽哥,用你的傷門印記引動地脈!小滿,用靈狐血給我鋪路!"
    蘇小滿的狐尾虛影化作血色橋梁,張陽的傷門咒文震碎血馬的蹄鐵,林默趁機將開天刃插入陰屍王的命星。地宮內突然亮起強光,八名守護者的魂火順著刀刃湧入陰屍王體內,竟在其胸口刻出個巨大的 "封" 字。
    "不可能!" 陰鬼婆的虛影第一次出現裂痕,"老身用三屍鎮養了五十年的陰屍王..."
    話未說完,陰屍王的軀體開始崩解,八片碎片重新飛回守護者雕像。蘇小滿跪在地上,看著王老四的魂體對她微笑,突然發現每座雕像的掌心都刻著新的紋路 —— 那是通往海底墓的地圖。
    "默哥兒,雕像的掌心!" 她指著最近的休門雕像,"祖父留下的最後線索,海底墓的入口... 在東海鎖龍井的倒影裏!"
    林默剛要觸碰雕像,地宮深處突然傳來鎖鏈斷裂的聲響。張陽的天機鈴指向暗門方向,鈴音裏混著周明遠的冷笑:"小崽子們,就算陰屍王死了,海底墓的核心... 也該蘇醒了..."
    暗門轟然打開,湧出的不是海水,而是鋪天蓋地的陰屍群,每具陰屍心口都嵌著陰鬼婆的屍藤。蘇小滿的金瞳看見屍藤深處,周明遠正捧著融合的八片碎片,站在具青銅棺材前,棺蓋上刻著 "陰陽羅盤核心,歸位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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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哥,你師父在海底墓!" 她拽住張陽的手腕,"他要借陰屍王的軀體,重啟羅盤核心..."
    張陽的傷門印記突然恢複清明,天機劍在他手中發出龍吟:"曾祖父的日記裏說,核心分為兩半,一半在祖祠,一半在海底墓... 默哥兒,我們必須阻止周明遠融合核心!"
    林默看著掌心的休生碎片,發現印記深處多了道海底墓的地圖:"祖父說過,羅盤核心是陰陽平衡的樞紐,一旦融合,人間將成陰屍煉獄..."
    陰屍王的殘軀突然爆發出最後力量,血霧化作十二匹血馬衝向三人。蘇小滿的狐尾虛影再次顯形,卻在觸碰血馬時發出嘶鳴 —— 她的內丹,已經接近枯竭。
    "小滿!" 林默本能地抱住她,休生碎片的熱流湧入她體內,"還記得在槐樹靈前的約定嗎?我們要一起看著陰邪退散..."
    蘇小滿抬頭看著他眼中的倒影,金瞳裏第一次映出完整的自己 —— 不是生門守護者,不是靈狐轉世,隻是個想和他並肩的普通少女。她突然笑了,將生門碎片按在他掌心:"默哥兒,用我們的血,給核心刻上最後一道封印..."
    兩人的鮮血在掌心交融,竟在鎮魂劍上形成完整的陰陽魚。開天刃發出前所未有的強光,將十二匹血馬斬成齏粉,而在光芒深處,林默看見海底墓的入口正在開啟,周明遠的身影站在核心前,手中的八片碎片,正在與核心產生共鳴。
    當啷 ——
    鎮魂劍的銅鈴在靜謐的地宮響起,這次帶著訣別的哀鳴。三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必死的決心。林默握緊蘇小滿的手,張陽握緊天機劍,他們知道,陰屍王的現形隻是開始,真正的決戰,在海底墓的核心之前。
    義莊地宮的石壁上,新的壁畫正在浮現:林默、蘇小滿、張陽三人站在陰陽羅盤前,而在他們身後,是即將開啟的海底墓大門,和門後漂浮的巨型核心。蘇小滿摸著胸前的銀墜,發現墜子內側的地圖正在發光,那是母親留給她的最後指引。
    當啷 ——
    鎮魂劍的銅鈴終於停止,卻在停止的瞬間,整個地宮發出了天崩地裂的聲響。林默握緊蘇小滿的手,踏進暗門的瞬間,看見海底墓的方向騰起了遮天蔽日的黑霧,霧中隱約可見周明遠的身影,他的胸口,嵌著融合的八片碎片,和半顆跳動的核心。
    蘇小滿突然想起母親靈體的最後一句話:"靈狐內丹的真正力量,是讓相愛的人看清彼此的真心。" 現在她終於明白,無論前方是怎樣的地獄,隻要和林默、張陽在一起,就有勇氣走下去,因為他們不僅是守護者,更是彼此的光。
    當啷 ——
    開天刃的光芒照亮了暗門後的通道,三人的影子被拉長在地宮石壁上,像極了五十年前壁畫中的三位英雄。而在他們前方,海底墓的入口正在緩緩開啟,迎接他們的,是比陰屍王更可怕的真相,和羅盤核心裏沉睡了千年的古老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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