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紙紮術對決:陰鬼婆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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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魂井的潮氣滲進衣領時,林默的刻刀正在掌心發燙。地宮深處的青銅台泛著屍油微光,陰鬼婆的殘軀突然發出 "咯咯" 怪笑,後背裂開十二道血口,十二條水桶粗的屍藤破土而出,每條藤尖都掛著個青麵獠牙的紙人,眼窩處跳動著十二時辰的咒火。
"小崽子們,真以為老身隻有七片碎片?" 陰鬼婆的聲音像生鏽的鐵釘劃玻璃,屍藤甩動時帶出腐葉味,"這十二具 " 時辰紙人 ",可是用你們林家三代人的血養了五十年!"
蘇小滿的靈視之眼穿透紙人,看見每個紙人胸口都嵌著守護者的指甲:"子時紙人有王老四的斷甲,醜時紙人藏著李老二的指血..." 她的狐尾猛地繃直,"這些是用生魂祭煉的屍傀!"
林默的鎮魂劍差點脫手,刻刀上的休門紋路與紙人產生共振,竟 "看" 見紙人內部纏著父親的發絲。他突然福至心靈,咬破指尖在磚麵畫出紙紮陣圖:"陽哥,用天機鈴守住地宮入口!小滿,幫我喚醒紙紮鋪的存貨!"
地麵突然震動,七十二具未完工的護魂紙人從他袖口飛出,在血雨中迅速膨脹。這些紙人原本躺在紙紮鋪的案板上,此刻在雙生血的催動下,眼窩處亮起朱砂紅光,手中握著的紙刀紙劍竟凝出實質刀刃。
"紙紮千軍,破!" 林默一聲低喝,七十二具紙人組成八卦戰陣,竟與屍藤的十二時辰陣形成對衝。蘇小滿看見其中具紙人突然顯形為林遠山的模樣,正是祖父當年留下的守護靈。
陰鬼婆發出尖銳的嘯聲,子時紙人突然膨脹三倍,手中紙刀斬落時竟帶出真實刀風:"老身的時辰紙人吸了地脈靈氣,你們的破紙人 ——"
話未說完,蘇小滿的生門露水已甩在紙人眉心:"陽哥,用傷門咒文切斷紙人與屍藤的聯係!" 她的靈視之眼穿透紙人,看見被囚禁的生魂正在咒火中掙紮,"這些魂魄... 是五十年前失蹤的村民!"
張陽的天機劍帶著傷門光芒斬落,竟在紙人胸口斬出裂縫,露出裏麵蜷縮的魂火。林默趁機召回護魂紙人,用刻刀在紙人背部畫出鎮魂符,那些被困數十年的魂火,竟順著紙人的指尖飄向蘇小滿掌心。
"默哥兒,魂火在指引!" 蘇小滿的狐尾卷住魂火,生門碎片發出太陽般的光芒,"陰鬼婆的屍藤根部... 在吸食地宮的鎮魂井水!"
話音未落,陰鬼婆突然撲向蘇小滿,十二條屍藤在她身後組成巨大的紙人虛影,每個紙人都穿著與林默父親相同的服飾。林默的休門碎片劇烈震顫,他 "看" 見紙人胸口繡著的,正是父親專屬的 "林" 字紋。
"老身的底牌,可不是什麽破碎片。" 陰鬼婆的虛影分裂成十二道,每道都舉著染血的紙紮工具,"當年林繼業墜山時,老身可是取了點紀念品..."
她張開嘴,竟吐出根纏著斷指的屍藤,指節上的休門印記清晰可見 —— 那是林默父親左手無名指的斷指,指甲縫裏還嵌著當年刻刀的木屑。
"爹!" 林默的刻刀 "當啷" 落地,休門碎片在體內瘋狂湧動,"你把他的生魂... 藏在哪裏?"
陰鬼婆發出得意的尖笑,屍藤卷著斷指逼近:"想知道林繼業的下落?拿你們的雙生血來換啊!" 她身後的時辰紙人突然全部轉向蘇小滿,"尤其是你這小狐崽子的靈狐血,可是讓老身的紙人活過來的關鍵!"
蘇小滿感覺內丹被狠狠一拽,狐尾不受控製地甩出血珠。這些血珠落在時辰紙人身上,竟讓紙人皮膚泛起與人相同的血色,眼窩處的咒火也轉為金瞳特有的七彩光。
"不好!她在借我的血給紙人賦魂!" 蘇小滿的靈視之眼穿透紙人,看見紙人胸腔裏多出顆跳動的內丹,"這些紙人... 要成精了!"
林默突然福至心靈,展開護魂幡的休生雙門紋路:"小滿,用靈狐血在幡麵畫出生門十二時辰圖!陽哥,天機劍刺向屍藤根部的驚門方位!"
雙生血在幡麵形成巨型羅盤,十二具時辰紙人突然動作凝滯,紙刀紙劍紛紛落地。蘇小滿趁機召回父親的斷指,發現斷指內側刻著行小字:"海底墓,核心陣眼,父字"。
"默哥兒,爹還活著!" 她將斷指按在林默掌心,"這是他用休門碎片留的信!"
陰鬼婆發出不甘的怒吼,十二條屍藤突然自爆,炸出的屍毒霧裏,竟顯形出海底墓核心的景象:林繼業被鎖在青銅柱上,腕間的休門碎片正在被邪祟軀體吸收。
"老身就算死,也要拉你們墊背!" 陰鬼婆的虛影撲向蘇小滿,"海底墓的核心... 早就等著你們的雙生血了!"
林默的鎮魂劍及時斬落,卻見陰鬼婆的軀體在爆炸中化作十二隻紙蝶,每隻蝶翼都刻著不同的時辰咒文。蘇小滿的靈視之眼看見紙蝶飛向地宮深處,那裏藏著他們尚未發現的第十二具引魂棺,棺蓋上刻著 "林繼業" 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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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哥,追紙蝶!" 林默拽著蘇小滿衝向地宮深處,"那些紙蝶在給邪祟報信!"
張陽的天機劍帶著傷門咒文斬落最後幾隻紙蝶,突然頓住:"默哥兒,地宮石壁的屍文在變!" 他指向新浮現的壁畫,"五十年前的真相... 三叛徒不是敵人,是用命換你們成長的引路人!"
蘇小滿的靈視之眼穿透壁畫,看見周明遠跪在林遠山麵前,手中捧著的正是七片碎片:"原來三叛徒主動被陰鬼婆吸收,就是為了讓碎片保持淨化..."
話音未落,地宮頂部突然坍塌,露出上方的義莊正殿。林默看見鎮火鼎的方向騰起血霧,而在血霧深處,陰鬼婆的紙蝶正落在邪祟軀體的指尖,那具軀體的胸口,八門印記已愈合七處,獨缺的休生兩處正在瘋狂跳動。
"我們得去海底墓。" 林默握緊蘇小滿的手,發現她掌心的斷指正在與雙生碎片共鳴,"爹在核心陣眼,而陰鬼婆的底牌,是讓邪祟借他的軀體重生。"
蘇小滿摸著胸前的雙生碎片,發現碎片表麵浮現出海底墓的路線圖,每處標記都對應著他們毀掉的地宮:"默哥兒,陽哥,邪祟的最後目標是我們的雙生血,而爹的斷指... 是打開核心的鑰匙。"
張陽突然指著地宮深處的石門,那裏刻著與海底墓核心相同的雙生魚紋:"曾祖父的日記裏說,雙生血能激活核心,但代價是..." 他的天機劍突然發出清鳴,劍身上浮現出張遠山的虛影,"陽兒,去鎖龍井取 " 陰陽鏡 ",那是阻止邪祟的最後屏障。"
當啷 ——
鎮魂劍的銅鈴在地宮響起,這次帶著破釜沉舟的悲壯。蘇小滿的靈視之眼突然看見未來片段:她與林默站在海底墓核心前,掌心的雙生碎片正在對抗邪祟的十二時辰紙人,而張陽的天機劍,正用陰陽鏡反射出林繼業的生魂。
"我們走。" 林默撿起地上的斷指,發現斷指上的休門印記與自己的碎片完美契合,"無論爹是生是死,我們都要當麵問清。"
張陽摸著劍柄上的傷門印記,突然笑了:"曾祖父說過,紙紮術的最高境界,是讓死人說真話。" 他指向蘇小滿的眼睛,"現在的我們,就是揭開所有秘密的鑰匙。"
蘇小滿摸著胸前融合的內丹與碎片,感覺自己與整個地脈產生了前所未有的聯係。她 "看" 見永安小鎮的老槐樹正在開花,每朵花都朝著海底墓方向,那是生門之力在為他們照亮前路。
當啷 ——
最後一聲鈴響消失在地宮,三人的影子在石門前交疊,形成了比任何符咒都強大的守護印記。蘇小滿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們不再是尋找真相的後輩,而是直麵宿命的守護者,而她與林默、張陽的羈絆,正是破解上古邪祟的關鍵。
東海的巨浪在遠處咆哮,地宮的石門突然發出轟鳴,露出後麵翻湧的地脈火河。蘇小滿凝視著自己掌心的雙生碎片,發現碎片深處倒映著林默的側臉 —— 那個在紙紮術對決中為她擋下屍藤的少年,此刻正用堅定的眼神望著她。
"我們走。" 他輕聲說,"海底墓的核心,我們來了。"
當啷 ——
鎮魂劍的光芒照亮了石門後的通道,蘇小滿的靈視之眼突然看見海底墓深處,那具邪祟軀體的胸口,十二具時辰紙人正在重組,而在軀體中央,林繼業的身影被十二道屍藤纏繞,腕間的休門碎片,正在與邪祟的八門印記產生最後的共鳴。
她突然明白,所有的對決與底牌,都是為了迎接那一刻的到來。而現在,她要做的,就是握緊手中的雙生碎片,與夥伴們一起,去揭開父親生死的真相,直麵海底墓核心的終極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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