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東海漁村:祭海儀式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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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輪在黎明前靠岸時,東海漁村的石板路上飄著細雪。林默踩著沾滿屍油的紙燈籠碎片上岸,發現家家戶戶門前都掛著倒懸的魚形紙紮 —— 魚眼處嵌著微型齒輪,正是黑門機械邪祟的標記。
    "默哥兒,祭海節該掛的是紅綢燈籠..." 蘇小滿的狐尾卷緊地脈靈珠,金瞳映著村民們蒼白的臉色,"他們穿的不是祭海彩衣,是守喪的素麻!"
    素衣祭海?紙紮祭品的詛咒村口的龍王廟前,十八個壯漢抬著漆成黑色的紙紮船,船身用屍藤纖維寫著 "開門納陰,海妖歸位"。林默的刻刀劃過船舷,休門碎片突然發出警報,竟在紙麵顯形出村民們後頸的條形碼 —— 與王貴財機械義肢的編號如出一轍。
    "這些人被黑門控製了!" 他拉住想上前的蘇小滿,發現紙紮船的龍骨是用守墓人的鎖骨製成,"祭海節該拜龍王,他們卻在向幽冥獻祭。"
    蘇小滿的靈視之眼穿透人群,看見每個村民的命星都被機械屍藤纏繞,而在龍王廟的陰影裏,有個戴鬥笠的老婦人正往紙紮船裏塞生辰八字:"默哥兒,那是寄信給我們的鐵衣班後人!她手裏的羅盤... 刻著開門碎片的紋路!"
    子夜的潮汐聲突然變得刺耳,林默剛在民宿刻完休門護符,窗外就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他衝上碼頭,看見三艘紙紮船正在海麵燃燒,破碎的船板上,"開門" 二字的殘片正與他掌心的碎片產生共振。
    "是鐵衣班的機械紙紮術!" 他的刻刀在海水中劃出引魂陣,竟從碎木屑裏逼出半道傷門血印,"陽哥的血!他來過這裏!"
    蘇小滿的狐尾卷住塊帶齒輪的船板,金瞳映出三小時前的畫麵:張陽的道袍被海水浸透,正用天機劍砍向紙紮船的機械核心,而在他背後,穿魚皮衣的少女正將枚楓葉銀鐲扔進海裏。
    "默哥兒,少女的銀鐲和我的..." 她突然指向海麵,發現退潮後的沙灘上,密密麻麻全是人類腳印,卻沒有返回的痕跡,"村民們都被紙紮船帶走了!"
    龍王廟的銅鍾在寅時敲響,林默和蘇小滿順著齒輪聲潛入後殿,眼前的景象讓他們瞳孔驟縮:祭海台被改造成巨型機械羅盤,中央嵌著的不是龍王像,而是具刻滿屍文的青銅棺材,棺蓋上用雙生血寫著 "林默蘇小滿 " 的名字。
    "是黑門的 " 開門鎮魂棺 "!" 林默的刻刀抵住棺材,發現棺木縫隙裏滲著與母親銀墜相同的靈狐血,"他們想用祭海儀式,把我們的血獻給幽冥!"
    蘇小滿的靈視之眼穿透棺木,看見裏麵躺著個戴楓葉銀鐲的少女,正是信紙上出現的開門守護者。她的手腕被機械鎖扣纏住,胸口嵌著的開門碎片正在吸收潮汐之力:"默哥兒,她在借祭海節喚醒碎片!"
    少女突然睜眼,銀鐲與蘇小滿的銀墜產生共振,竟在祭台顯形出五十年前的記憶:鐵衣班班長跪在龍王廟,將開門碎片嵌入女兒手腕,背後是燃燒的 "鐵衣號" 漁船,船首站著戴青銅麵具的閣主大人。
    "我是鐵衣班後人,鐵明珠。" 少女的聲音混著齒輪摩擦聲,"五十年前黑門屠船,爹用機械紙紮術把我封在祭台,等休生雙片的傳人..."
    蘇小滿的狐尾卷住她的手,發現銀鐲內側刻著母親的名字 "蘇繡娘":"你... 你見過我娘?"
    鐵明珠的機械義眼突然亮起,指向祭台深處的齒輪組:"繡娘姐用靈狐血給我續過魂,她說... 雙生血是打開機械核心的鑰匙。" 她咳出黑血,染在祭台顯形出閣主的陰謀,"今晚的祭海儀式,是黑門用全村性命逼你們現身!"
    龍王廟的房梁突然斷裂,十八具機械鐵衣衛破牆而入,關節處的齒輪泛著與幽靈船相同的藍光。林默的刻刀在祭台劃出雙生魚紋,七片碎片竟將機械衛的齒輪心髒震停,卻聽見海麵傳來萬噸級的齒輪轉動聲。
    "默哥兒,看海麵!" 蘇小滿的靈視之眼穿透廟牆,看見三公裏外的海麵上,浮出條百米長的機械巨鯊,背鰭上站著戴青銅麵具的黑衣人,手中舉著的,正是張陽的天機劍殘片,"那是黑門的 " 幽冥引潮獸 "!"
    鐵明珠的銀鐲突然崩裂,開門碎片飛向海麵,竟在巨鯊額頭顯形出 "鐵衣班滅" 四字屍文。林默的刻刀在空中劃出休門斬,卻看見巨鯊的機械鱗片上,密密麻麻全是村民們的生辰八字。
    "準備紙紮潛水艇。" 他將蘇小滿護在身後,發現祭台中央顯形出父親的留言,"鐵衣班的機械紙紮術能操控潮汐,而我們..."
    話未說完,機械巨鯊的口中噴出黑色浪潮,浪頭裏裹著無數紙紮船,每艘船上都站著被機械屍藤控製的村民。蘇小滿的靈視之眼看見,在巨鯊的機械核心裏,張陽的傷門印記正在被祭台齒輪絞碎。
    當啷 ——
    鎮魂劍的銅鈴在龍王廟響起,這次帶著潮汐怒吼的轟鳴。林默望著海麵的機械巨鯊,突然明白,黑門的目標不僅是開門碎片,更是要借祭海節的血色儀式,將整個東海漁村的地脈,變成幽冥之門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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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滿,用你的生門露水激活銀鐲殘片。" 他將七片碎片嵌入祭台,"鐵衣班的火種不能斷,開門碎片的守護者... 也不能死。"
    蘇小滿點頭,狐尾卷緊鐵明珠的手,生門露水與銀鐲殘片共鳴,竟在祭台顯形出母親蘇繡娘的虛影。她知道,這場祭海儀式的血色,隻是黑門陰謀的前奏,而在機械巨鯊的核心裏,藏著張陽的生死,藏著鐵衣班的末路,更藏著陰陽羅盤核心的終極秘密。
    當啷 ——
    最後一聲鈴響消失在海潮中,林默和蘇小滿的身影衝向海麵,紙紮潛水艇的虛影在浪濤中顯形,船頭的休生雙紋與海麵的機械巨鯊撞出耀眼光芒。他們知道,前方等待他們的,是比城市機械邪祟更可怕的海洋機械邪祟,是比黑門屍傀更難纏的閣主大人,更是開門碎片覺醒的生死時刻。
    海水漫過龍王廟的台階,鐵明珠的開門碎片在浪濤中閃爍,與蘇小滿的生門碎片遙相呼應。她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終於露出笑意 —— 五十年的等待,終於等到了休生雙片的傳人,而這場祭海儀式的血色,終將成為黑門陰謀的轉折點。
    當啷 ——
    開天刃的光芒照亮機械巨鯊的齒輪,兩人的身影潛入深海,向著機械核心的方向,向著張陽的方向,向著開門碎片的方向,堅定地遊去。他們知道,東海漁村的祭海儀式隻是開始,真正的挑戰,藏在機械巨鯊的核心裏,藏在幽冥之門的門縫中,更藏在雙生血交融的光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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