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老巫的過往:祭海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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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漁村的晨霧裏飄著鹹澀的鐵鏽味,鐵鳳歌的石屋傳來壓抑的咳嗽聲。林默推開門時,看見老巫正用珊瑚針在孫女阿珠的手腕刻符,針尖滲出的不是血,而是泛著藍光的機械油 —— 那是開門碎片覺醒的征兆。
"默哥兒,阿珠的手!" 蘇小滿的狐尾卷住少女顫抖的手腕,金瞳映著皮膚下若隱若現的齒輪紋路,"她的命星... 在與海底的機械核心共鳴!"
阿珠的眼睛在瞬間變成齒輪狀,卻在看見林默掌心的開門碎片時突然落淚:"老巫奶奶,疼... 海裏有聲音讓我下去..." 她的銀鐲突然崩裂,露出裏麵纏著的機械屍藤,正是五十年前鐵衣號沉船時的邪祟殘留。
鐵鳳歌的手杖重重砸在珊瑚地麵,十二盞引魂燈同時爆燃,顯形出阿珠從嬰兒到十六歲的記憶碎片:每個生日前夜,老巫都會在她腕間刻下新的開門符文,而在她十二歲那年,石屋的機械地宮第一次顯形出 "祭品倒計時" 的血字。
"五十年前鐵衣號沉沒時,老身把開門碎片分成了兩半。" 老巫摸索著阿珠的發梢,那裏藏著與蘇繡娘相同的楓葉胎記,"一半封在海底機械核心,另一半... 在老身的義眼裏。"
蘇小滿的靈視之眼穿透老巫的記憶,看見 1965 年的暴雨夜:鐵鳳歌跪在祭海台,懷裏抱著剛滿周歲的女兒鐵明珠,背後是燃燒的鐵衣班機械圖紙。黑門的機械艦隊正在逼近,而她手中的開門碎片,正與海底的陰屍王殘軀產生共鳴。
"黑門要借碎片複活陰屍王的機械核心。" 老巫的聲音混著珊瑚碎裂聲,"老身隻能把碎片沉入深海,卻觸發了幽冥潮汐的詛咒 —— 每十年,漁村必須獻祭一名鐵衣班後裔,否則整個地脈會被機械屍藤絞碎。"
林默的刻刀在地麵劃出雙生魚紋,竟讓阿珠腕間的齒輪紋路顯形出鐵明珠的虛影:"您的女兒... 就是十年前的祭品?"
鐵鳳歌的義眼突然滲出機械油,顯形出 1995 年的祭海夜:鐵明珠被綁在祭海台,銀鐲裏的開門碎片正在被黑門抽取,而在她背後,站著戴青銅麵具的閣主大人,腕間銀鐲刻著與王貴財相同的倒轉羅盤。
阿珠突然抱住老巫,齒輪狀的瞳孔映著石屋牆麵上的機械圖紙:"奶奶,昨晚夢見海裏有艘大船,船上全是刻著我名字的齒輪..." 她的胸口突然顯形出半片開門符文,與林默手中的碎片產生共振。
"傻孩子,你娘走的時候把碎片種子留在了你體內。" 老巫的手指劃過阿珠眉心,竟顯形出蘇繡娘的靈狐虛影,"繡娘妹子用靈狐血給你續了三次命,現在... 該老身用這條老命,換你的生路了。"
蘇小滿的銀墜殘片突然發燙,她 "看" 見阿珠體內的機械核心正在吸收潮汐之力,而在核心深處,藏著鐵衣班最後的機械紙紮術 —— 那是能操控東海地脈的 "龍王齒輪陣"。
"默哥兒,阿珠體內的不是普通碎片..." 她的聲音帶著顫抖,"是融合了靈狐血與機械核心的新火種,黑門要拿她當鑰匙,打開東海龍宮的機械核心!"
鐵鳳歌突然從珊瑚椅下抽出鐵盒,裏麵躺著泛黃的手劄和半枚齒輪狀玉佩:"這是鐵衣班的 " 潮汐令 ",能短暫操控引潮機。" 手劄的最後一頁染著血,顯形出鐵成鋼的字跡,"老身死後,把阿珠交給休生雙片的傳人..."
林默的刻刀劃過玉佩,休門碎片與齒輪紋路共鳴,竟顯形出父親林繼業的留言:「鐵阿姨,繡娘的銀墜能護住阿珠體內的碎片種子,切記,雙生血是最後的鑰匙 —— 繼業」。
阿珠的身體突然升空,腕間的齒輪紋路與石屋的引魂燈產生共振,顯形出祭海台深處的機械核心:"默哥兒,陽哥被鎖在核心齒輪上!" 她的聲音突然變成閣主大人的機械音,"小崽子們,準備好迎接祭海血月了嗎?"
鐵鳳歌的義眼突然指向窗外,東海的海麵正在升起血月,而在月亮陰影裏,顯形出艘千米長的機械巨艦,船身刻滿與阿珠腕間相同的齒輪紋路。林默的刻刀在空中一頓,發現巨艦的動力核心,正是阿珠體內孕育的新開門碎片。
"默哥兒,巨艦的船頭..." 蘇小滿的靈視之眼穿透血月,看見青銅麵具人群中,站著個戴鬥笠的身影,腕間銀鐲泛著與蘇繡娘相同的銀光,"是... 是我娘的靈體!"
鐵鳳歌突然抓住林默的手,將潮汐令按進他掌心:"帶阿珠去祭海台,老身的義眼能炸開海底的機械核心..." 話未說完,石屋地麵突然裂開,機械屍藤卷著阿珠沉入深海,她腕間的齒輪紋路,在血月下顯形出 "祭海血月,雙生血祭" 的屍文。
當啷 ——
鎮魂劍的銅鈴在石屋響起,這次帶著地脈撕裂的轟鳴。林默望著手中的潮汐令,發現令符深處顯形出鐵衣班最後的艦隊坐標,而在坐標中央,清晰標著 "東海龍宮,機械核心,雙生血啟"。他突然明白,老巫的過往不僅是犧牲,更是鐵衣班與守護者們用生命布下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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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滿,用你的靈狐血激活潮汐令。" 他將蘇小滿的手按在令符,"阿珠體內的新碎片,可能是解開龍宮核心的關鍵。"
蘇小滿點頭,狐尾卷緊阿珠遺落的銀鐲殘片,發現碎片深處顯形出母親的字跡:「阿珠是鐵衣班最後的火種,雙生血交融之日,便是機械核心崩毀之時 —— 繡娘」。她知道,眼前的血月祭海隻是開始,真正的挑戰,藏在東海龍宮的深處,藏在阿珠體內的新碎片裏,更藏在閣主大人用五十年布下的機械死局中。
當啷 ——
最後一聲鈴響消失在血月下,兩人的身影衝向祭海台,紙紮潛水衣的虛影在浪濤中顯形,船頭的休生雙紋與血月的齒輪陰影撞出耀眼光芒。蘇小滿望著深海方向,突然明白,老巫的過往是守護者的悲歌,而他們,將帶著這份悲歌的力量,在血月的齒輪轉動中,為阿珠,為鐵衣班,為所有生魂,劈開一條通往光明的海路。
海水漫過石屋的台階,鐵鳳歌的引魂燈逐一熄滅,唯有血月的光芒,依舊照亮著東海的海麵。林默握著阿珠腕間的齒輪碎片,發現碎片深處顯形出個巨大的羅盤,羅盤中央,休生雙片的光芒與阿珠的齒輪紋路共鳴,仿佛在預示著一場即將到來的,關乎整個地脈命運的終極血祭。
當啷 ——
開天刃的光芒照亮深海,兩人的身影潛入血月的陰影,向著東海龍宮的方向,向著機械核心的方向,向著阿珠的方向,堅定地遊去。他們知道,老巫的過往隻是故事的一頁,而真正的祭海真相,藏在雙生血交融的光芒裏,藏在開門碎片的新火種中,更藏在每個守護者永不熄滅的信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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