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市詭攤:占卜師的驚門卦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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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家園的夜市在子時飄起細雪,林默的紙紮羅盤突然在古董攤群裏瘋狂轉動,針尖直指巷尾那個掛著“天機算”幡旗的攤位。攤位前的老占卜師戴著青銅鬥笠,手中機械卦盤的齒輪聲蓋過了夜市的喧囂,每道卦象都顯形出倒轉的羅盤,與黑門閣主的機械義眼如出一轍。
    “三位貴人,”占卜師的聲音像生鏽的齒輪在摩擦,“驚門卦象顯示,雙生血若斷,八族俱滅啊。”他的卦盤突然爆發出冷光,三枚刻著“休”“生”“景”的齒輪飛向林默,“今晚子時,潘家園必有血光。”
    蘇小滿的狐尾瞬間繃直,腕間銀墜殘片映出占卜師的瞳孔——裏麵竟倒映著他們下榻的酒店房間,床上散落的地脈圖紙清晰可見:“默哥兒,他在監視我們!瞳孔裏的齒輪...是黑門的機械監控!”
    啞女小莎突然拽住阿朵的手腕,葦稈在地麵劃出扭曲的驚門圖騰。林默的刻刀本能地斬向齒輪,休門血珠濺在卦盤,竟讓機械卦象顯形出八族傳人被鎖在機械祭壇的畫麵,而在祭壇中央,漂浮著具刻滿八族紋路的機械軀體,胸口嵌著的驚門碎片正在吸收地脈靈氣。
    “是驚門碎片的仿製品!”阿朵的眉心銀飾發出蜂鳴,景門火蝶虛影撲向卦盤,“繡娘姐說過,驚門卦象能預言機械邪祟,可他的卦盤...在用生魂當燃料!”
    當啷——
    鎮魂劍的銅鈴在攤位下方響起,這次帶著生魂撕裂的銳響。占卜師的鬥笠突然掉落,露出半張機械臉,齒輪組成的眼球正將卦象投影到夜市地磚,每塊磚上都顯形出八族傳人的生辰八字,而在林默的名字下方,刻著“十月初十,潘家園獻祭”。
    “老東西,你敢動八族傳人?”林默的刻刀抵住占卜師咽喉,卻發現對方的機械脖頸裏嵌著半截天機劍殘片,“陽哥的傷門血!你用他的血驅動卦盤?”
    占卜師的機械嘴裂開詭異的笑容,卦盤突然崩解成十七塊齒輪,每塊都刻著不同的驚門卦象:“小崽子,老身隻是傳話的。”他指向西北方的霧牆,“黑門的機械艦隊已到渤海灣,海底墓的核心...就等雙生血了。”
    蘇小滿的靈視之眼穿透齒輪,看見每塊卦象裏都藏著黑門實驗室的畫麵:戴黃金麵具的閣主正在調試機械軀體,其胸口的驚門碎片與占卜師的卦盤產生共振,而在實驗室角落,堆著標有“第37號實驗體”的機械義肢。
    “默哥兒,這些齒輪是驚門定位器!”她的生門露水潑向卦象,竟讓地磚顯形出通往地下的密道,“黑門要用卦象鎖定我們的位置,那個攤位...是機械核心的中轉站!”
    當啷——
    啞女小莎的葦稈突然點地,杜門沙脈湧進密道,顯形出個機械地宮。林默看見,地宮中央擺著個巨型卦盤,周圍環繞著三十六具機械陰屍,每具陰屍手中都捧著八族傳人的生辰八字,而在卦盤核心,嵌著的正是從殷墟搶走的驚門碎片。
    “是驚門地脈陣!”他的刻刀劃出雙生魚紋,“黑門想借潘家園的驚門地脈,把整個夜市變成機械羅盤的指針!”
    阿朵的景門火突然暴漲,十七隻火蝶虛影撲向地宮頂部,竟讓天花板顯形出五十年前的戰鬥場景:蘇繡娘的靈狐血與驚門卦象共鳴,正在對抗相同的機械卦盤,而在她腳下,躺著具機械軀體,胸口嵌著的驚門碎片刻著“蘇小滿”的名字。
    “娘當年也來過這裏!”蘇小滿的銀墜殘片劇烈震顫,“這個卦盤...是黑門專門為我們設的局!”
    當啷——
    閣主的機械音從卦盤核心傳來:“小崽子們,老身的驚門卦象從不落空。”黃金麵具在陰屍群中顯形,“看見這些陰屍了嗎?每個都流著純正的驚門血,而你們的蘇小滿...”他指向卦盤中央,“是啟動所有驚門地脈的鑰匙。”
    林默這才注意到,卦盤的驚門方位刻著蘇小滿的生辰八字,周圍環繞著正在倒計時的齒輪:“老東西,你以為驚門卦象能困住我們?”他的刻刀斬向卦盤邊緣,“驚門的真正力量,是看透機械邪祟的偽裝!”
    占卜師的機械軀體突然自爆,竟在密道頂部炸出個直通夜市的洞口。蘇小滿望著洞口處的雪花,發現每片雪花都顯形出黑門的機械齒輪,而在雪花深處,顯形出他們下榻的酒店房間,床頭櫃上的房卡正在發燙。
    “默哥兒,房卡!”她突然想起占卜師臨死前塞給林默的房卡,“307號房,正是夜市攤位的編號!”
    當啷——
    開天刃的光芒照亮地宮,林默的刻刀與閣主的機械爪碰撞出火花。他望著卦盤上逐漸崩塌的驚門卦象,發現齒輪深處藏著個青銅方鼎,鼎身刻著與古樓蘭相同的滅族咒文,而在鼎內,漂浮著具刻滿驚門紋路的機械軀體,胸口嵌著的驚門碎片正在吸收蘇小滿的生門血。
    “小滿,用你的血激活卦盤!”他大聲喊道,“驚門卦象的弱點,在雙生血的共鳴!”
    蘇小滿點頭,指尖的血珠滴在卦盤中央,竟讓整個地宮顯形出八族傳人初代守護者的虛影,每個虛影手中都捧著不同的驚門卦象,而在虛影中央,顯形出張陽的傷門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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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哥的傷門血在給卦盤充能!”她的靈視之眼穿透虛影,“黑門的下一個目標...是借驚門卦象,把我們的血祭煉進機械羅盤!”
    當啷——
    最後一聲鈴響消失在機械轟鳴中,地宮的機械卦盤突然倒轉,顯形出個刻滿八族紋路的齒輪,齒輪中央清晰刻著“天機閣第五層”的字樣。林默握緊手中的房卡,發現卡麵上的數字正在變化,最終定格在“503”——與第一卷殷墟青銅鼎的陣眼編號相同。
    “通知鐵衣班,”他望向阿朵和小莎,“黑門的機械艦隊目標不是海底墓,而是借驚門卦象,把潘家園的地脈變成第五層的鑰匙。”
    潘家園的夜市在黎明前恢複平靜,雪地上的機械齒輪印記逐漸被晨霧掩蓋,唯有“天機算”攤位的幡旗還在風中飄揚,旗麵上的驚門卦象已變成雙生魚與火鳳凰交織的圖騰。蘇小滿摸著口袋裏的房卡,發現背麵用機械齒輪刻著:「林繼業的機械軀體,在第五層307室」。
    “默哥兒,房卡背麵有爹的線索。”她將房卡遞過去,“第五層307室,可能藏著爹的機械心髒。”
    林默點頭,刻刀在掌心發燙,休門碎片與房卡產生共振:“黑門的每個卦象都是陷阱,卻也藏著線索。”他望向夜市深處,看見某個攤位的燈籠突然亮起,燈光裏顯形出個戴鬥笠的身影,腕間的驚門紅繩與占卜師的機械齒輪產生共鳴,“就像這個占卜師,即便被改造成機械宿主,心底的驚門血還是給我們指了路。”
    當啷——
    開天刃的光芒照亮夜市出口,四人的身影消失在晨光中,隻留下地宮深處傳來的齒輪轉動聲,和牆壁上逐漸淡去的驚門卦象。蘇小滿摸著腕間的銀墜,發現殘片深處顯形出母親的字跡:「驚門卦象破,雙生血路開——繡娘」。
    她知道,下一站的天機閣第五層307室,將是驚門傳人與機械邪祟的正麵交鋒,而那裏,藏著父親機械軀體的真相,藏著八族傳人能否守住地脈的關鍵,更藏著黑門城市齒輪計劃的致命弱點。而他們,作為休生雙門的傳人,將帶著夜市詭攤的驚門卦象,在第五層的機械迷宮與驚門地脈的碰撞中,為所有生魂,守住最後一絲預言的火種。
    當啷——
    最後一聲鈴響消失在潘家園的晨鍾裏,四人的身影與八族族徽的虛影重疊,形成了比任何機械邪祟都堅固的守護印記。蘇小滿望著遠處的霧牆,看見霧中顯形出黑門機械艦隊的輪廓,而在艦隊中央,漂浮著具刻滿驚門紋路的機械軀體,胸口嵌著的驚門碎片正在與她的生門血產生共振。
    她知道,這場戰爭早已不是單純的預言與破解,而是驚門卦象與機械齒輪的生存之戰。而他們,將帶著占卜師的遺誌,在夜市的詭攤與第五層的密室中,點燃反抗的火種,直到機械齒輪停止轉動,直到所有驚門傳人的預言重獲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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