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老茶館詭:蓋碗茶裏的休門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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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鶴鳴茶館的銅壺在霜降後首次開沸,滾水衝開蓋碗的瞬間,七十二歲的李茶倌手猛地一抖 —— 青花茶碗裏的茉莉茶湯,竟映出個戴青銅麵具的機械陰屍,手指正對著八仙桌上的空位。
    "默哥兒,茶碗在流血!" 蘇小滿的狐尾掃過桌麵,金瞳映著茶湯裏的齒輪倒影,"不是普通陰屍... 是用機械邪祟泡的茶!"
    啞女小莎突然打翻自己的蓋碗,葦稈在濕漬裏劃出杜門沙脈。林默看見,茶漬竟在青磚上顯形出個被機械齒輪絞碎的生魂,正是三天前失蹤的茶客老周,他常戴的鐵衣班徽章在倒影裏泛著冷光。
    "是休門地脈在預警。" 他的刻刀劃開茶碗底部,休門碎片與胎土共鳴,顯形出五十年前的茶漬印記 —— 祖父林遠山曾在此用休門血繪製八族聯絡圖騰,"黑門在篡改鐵衣班的護茶陣。"
    阿朵的銀飾突然發出蜂鳴,景門火光映著茶壺,竟將蒸汽顯形為川劇變臉的臉譜,每張臉譜的眼睛都是轉動的齒輪:"繡娘姐說過,鶴鳴茶館的地脈節點連著春熙路鍾樓,現在被機械邪祟汙染了。"
    當啷 ——
    鎮魂劍的銅鈴在梁柱間響起,這次帶著胎土碎裂的鈍響。林默咬破指尖,休門血珠滴入茶碗,茶湯突然沸騰著升起,在半空顯形出鐵衣班的齒輪圖騰,每片齒輪都卡著老周的生魂碎片。
    "小滿,用靈石接住碎片!" 他的刻刀劃出雙生魚紋,"小莎,用杜門沙脈固定圖騰!"
    蘇小滿的生門露水灑向空中,生魂碎片在狐尾虛影中顯形出老周的記憶:昨夜亥時,他用蓋碗擺出鐵衣班的 "七星護茶陣",卻被機械觸手刺破指尖,血珠滴在茶渣上,拚出 "春熙路鍾樓 37 號"。
    "陽哥的上門血!" 她突然指向茶渣,"老周用自己的血給我們留線索,鍾樓裏藏著鐵衣班的機械紙紮圖!"
    小莎的葦稈突然戳向八仙桌的榫卯結構,杜門沙脈順著木紋滲入,竟讓桌麵顯形出暗格。林默掀開木板,看見裏麵躺著半本《鐵衣班機械紙紮圖》,封麵的齒輪印記與老周的徽章完全吻合,卻在右下角染著新鮮的機械潤滑油。
    "是黑門的機械邪祟!" 他的刻刀劃過圖冊,休門碎片與紙頁共鳴,顯形出鐵成鋼的留言:「1965 年冬至,紙紮圖藏於鍾樓報時齒輪,遇休門血自顯」,"黑門在找這本圖冊,因為裏麵有克製機械核心的圖紙!"
    阿朵的銀飾突然指向茶館後院,景門火光映著井台,顯形出個戴遮陽帽的身影正順著地脈節點移動,手中捧著的,正是老周的鐵衣班徽章。
    四人衝進春熙路鍾樓時,午夜鍾聲正炸碎深秋的薄霧。林默的紙紮羅盤瘋狂旋轉,最終指向頂樓的報時齒輪,那裏纏著三十七道機械屍藤,每道藤條都刻著與黑門相同的倒轉羅盤。
    "鐵衣班的紙紮圖在齒輪組裏!" 他的刻刀斬向屍藤,卻被彈回,反震出休門碎片的金光,"小滿,用生門露水腐蝕藤條上的機械潤滑油!"
    蘇小滿的生門露水灑向齒輪,竟讓屍藤顯形出老周的生魂鎖鏈:"默哥兒,這些藤條在吸收鍾樓的地脈靈氣,陽哥的傷門印記... 被用來當鎖扣!"
    小莎突然跪在齒輪組前,葦稈劃出比古樓蘭更複雜的沙紋。林默看見,杜門沙脈竟讓生鏽的齒輪重新轉動,顯形出鐵衣班的機械紙紮核心,而在核心中央,卡著半張染血的紙紮圖,圖上畫著的,正是黑門機械艦隊的弱點。
    當最後一道屍藤崩裂時,報時齒輪突然倒轉。林默的刻刀在掌心發燙,休門碎片顯形出齒輪深處的地脈投影,看見六個戴遮陽帽的黑門殺手正圍著機械紙紮核心,每個人的機械爪都嵌著老周的生魂碎片。
    "默哥兒,他們在祭煉鐵衣班的紙紮術!" 蘇小滿的靈視之眼穿透核心,看見殺手首領的胸口,嵌著與閣主相同的倒轉羅盤,"陽哥的傷門血... 被用來啟動紙紮圖!"
    小莎突然指著齒輪裂縫,葦稈劃出個被機械齒輪包圍的休門符文。林默 "看" 見,符文中央藏著鐵成鋼的血書,上麵用機械齒輪刻著:「鐵衣班最後的紙紮圖,需雙生血與景門火共啟 —— 成鋼」,而在血書下方,畫著個戴著鐵衣班徽章的身影,正是老周臨終前的模樣。
    "走!" 他拽住眾人衝向齒輪組,"紙紮圖的核心在鍾樓地基,陽哥的命星還連著這裏!"
    阿朵點頭,景門翡翠在掌心化作火鳳凰虛影,照亮齒輪組深處的石階。蘇小滿摸著腕間的銀墜,發現殘片深處顯形出母親的字跡:「休門茶醒地脈靈,鐵衣紙紮破機械 —— 繡娘」。她知道,前方的鍾樓地基必定布滿黑門的機械陷阱,而林默的休門血,將是他們破局的關鍵。
    當他們踏上石階時,鍾樓的報時齒輪突然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金屬麵板上的時間顯示瘋狂跳動,從 2359 跳到 0000,最終定格在 "3766"。蘇小滿望著齒輪上的倒轉羅盤,突然聽見心底傳來老周的聲音:「娃娃們,鍾樓的齒輪... 是活的...」
    她轉頭望向小莎,發現對方掌心的杜門碎片正在與石階共鳴,顯形出個巨大的齒輪圖騰。而在圖騰中央,顯形出個戴著青銅麵具的身影,手中托著的,正是老周的鐵衣班徽章,徽章表麵的齒輪,正對著春熙路鍾樓的方向,發出饑渴的轉動聲。
    當啷 ——
    最後一聲鈴響消失在齒輪組深處,四人的身影被休門金光籠罩,紙紮羅盤的虛影在鍾樓頂端閃爍,如同休門地脈最後的守護者。蘇小滿摸著口袋裏的鐵衣班紙紮圖殘頁,突然發現,殘頁邊緣印著的不是符文,而是林默的生辰八字,而在生辰下方,刻著句極小的機械體:「休門血祭倒計時:0100」。
    她知道,前方的鍾樓地基必定藏著黑門的終極陷阱,而鐵衣班的機械紙紮術,將是他們破局的關鍵。就像老茶館的蓋碗茶,看似普通的茶湯裏,藏著守護地脈的百年傳承,而他們,八族傳人的後裔,將帶著休門血的光芒,在成都的老街巷裏,為所有生魂,劈開一條通往鐵衣班真相的血路。
    當啷 ——
    鍾樓的報時齒輪突然發出轟鳴,蘇小滿抬頭,看見齒輪表麵顯形出個巨大的倒轉羅盤,而在羅盤中央,顯形出個戴著黃金麵具的身影,手中托著的,正是老周的生魂碎片。她深吸口氣,握緊了手中的生門露水,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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