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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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豚,我們現在去哪裏?"
    "去海眼!"江豬有些興奮。看來是胸有成竹了。
    海眼,在老爺廟正對麵的鄱陽湖底。這裏的氣候變化莫測,眼看風平浪靜,瞬間就狂風驚浪,天黑如墨。抗日戰爭時期,一艘日軍的貨輪裝滿了掠奪來的金銀珠寶,要通過鄱陽湖到長江,再順流λ海送回日本。在老爺廟水域被巨浪打沉。日軍又派出一隊蛙人來搜尋打撈,一隊蛙人連同他們乘坐的快艇都瞬息沉沒,屍骨無存。從戰亂時期一直到上世紀八、九十年代,每年在老爺廟水域都有十來條漁、貨船遇風浪沉沒。
    不管是什麽船,沉沒後再無蹤跡。即便是科學考察隊深入湖底探索,也沒有找到沉船和船上的財物。
    民間傳聞,都被海眼吞噬了。
    小豚,你能潛到海眼麽?"
    "我沒有肉身,不能離開你一丈遠。"
    大鳥相信自己的水性。閉一口氣潛泳個三、五百米肯定沒有問題。借助蘆葦杆,在水中待三、五個時辰也沒有問題。但潛到海眼,心裏還是一點把握也沒有。
    大鳥把小船停在老爺廟後側龍首山下的沙灘上。戴著潛水鏡,就走下了星光中的湖麵。
    一米、三米、五米,平靜的水流突然洶湧起來。一下左,一下右,一下上,一下下。一時是激流,一時是漩渦。
    一個黑黝黝的大東西向他撞過來。他仿佛看見大嘴裏兩排細密的牙齒。大鳥猛地向魚翅上一拍,身子順著水流就躥了出去。
    大鳥踩著水,露出水麵的嘴巴急促地喘著氣。
    最近遇到的人或事,如過道長,江豬,神秘的漁網,使大鳥以為為自己也有超人的能量,有些不自量力了。其實,他就是一個普通人。
    一介凡人能潛多深,五、六米就很了不起了。潛十米就是潛水界的運動健將了。再深就要配置專用的潛水工具了。
    上岸後,大鳥沒有去老爺廟道觀,而是在砂山上廢棄的砂型廠找了間廠房,從窗戶鑽進去。當晚,大鳥就從淘寶上購買了包括氧氣瓶、潛水服、潛水專用電筒、潛水刀等一整套潛水專用設備。並在湖對麵的縣城南康鎮上選定了一家菜鳥驛站取貨。
    三天後,貨到了。大鳥試了一下,也還滿意。在薄霧繚繞的淩晨,大鳥穿戴整齊,再次下水。
    看著大鳥一身奇裝異服。江豬笑了,"包得像個綜子似的,煩不煩!找元老爺借個避水珠得了,再深的水也去得!"
    "真有避水珠?"
    "當然!"
    "在哪裏找元老爺?"
    "我總覺得海眼就是元老爺的洞府。"
    有裝備就爽快了。很順利就下潛到146.8米。眼前出現連成片的岩石,上麵長滿了苔蘚和藤蔓。影影綽綽的,有時清楚,有時模糊。眼看頭就要撞到岩石上,岩石突然就退走了。你一退走,岩石立馬就跟了上來。不論如何努力,就是觸摸不到。
    "這裏有陣法!"江豬說。
    "陣法?"
    "就是有法力保護,讓你摸不到,進不去!"
    "你看,那裏有人,很多!最後麵,那兩個人就是彭江、彭湖。"
    岩石上,出現了很多頭顱。就像是岩石上的浮雕。越到後麵就越清晰。彭江、彭湖雙目呆滯無神,臉上和身上傷痕累累,血跡模糊。
    大鳥一直覺得肉頭將彭氏兄弟害死後,絕對是往湖中一扔。方便、省事,不留痕跡。但也有很大可能暴露。如浮屍,漂流。被人發現後會立即報警。
    唯一不易暴露的就是填海眼。民間傳聞,不管是人還是物件,一旦填了海眼就石沉大海,永無蹤跡。
    大鳥探海眼,就是探尋彭氏兄弟的下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果然,他們倆被填了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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