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混沌核心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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檳城的陽光穿透海水的瞬間,雙生燈的燈芯突然爆成火星。阿月腕間的共生印猛地一涼,眼睜睜看著燈身的金蠶紋褪去光澤,燈油化作黑血滴在鎮魂棺消失的海麵上,顯形出歸墟入口閉合時的裂痕 —— 那些本該愈合的裂縫裏,正滲出混沌核心的心跳聲。
"秋白,燈滅了..." 阿月的銀飾碎片在掌心顫抖,"就像初代姑奶奶的金蠶... 被人掐了翅膀。"
林秋白的生死簿無風自動,頁麵上關於雙生燈的記載全部褪色,唯有最後一行小字在滴血:"燈滅歸墟開,名兒繭成災"。他望向紅樹林方向,那裏騰起的黑霧比歸墟螟出現時更濃,還混著降頭師骨粉的腥味:"是黑巫會,他們在收集鎮魂棺崩解的碎片。"
黃小仙突然蹦到船舷,尾巴尖的金蠶紋像被踩扁的豆包:"姑爺,紅樹林的名兒在喊救命!比俺被老掌門沒收豆包時還慘!" 它突然僵住,盯著海麵倒影,"等等,黑霧裏有紅頭巾的影子,像是被人吊在混沌核心上打秋千!"
三人衝進紅樹林時,眼前場景讓阿月的銀鞭幾乎握不住 —— 十八座青銅祭壇呈北鬥狀排列,每座祭壇上都躺著個紅頭巾少女,她們的眉心嵌著混沌核心碎片,血液順著祭壇紋路匯入中央的血玉髓殘片。黑巫會新主人戴著的青銅麵具上,赫然刻著鎮魂棺崩解的金蠶紋。
"血契者,來得正好。" 使者的聲音從麵具後溢出,腳下踩著由名兒繭碎片拚成的混沌核心雛形,"歸墟的繭需要新的織繭人,而你們的血契... 就是最好的梭子。"
阿麗的紅頭巾突然從霧中飛出,纏在最近的祭壇上:"仙姑奶!他們在抽俺們紅頭巾的名兒,給混沌核心當絲線!" 她的北鬥七星玉佩裂成兩半,"阿公的日記裏說,這是南洋最毒的 " 織繭祭 ",要把名兒... 織成混沌的嫁衣!"
林秋白的斬屍劍劈開襲來的骨網,劍刃卻被血玉髓殘片彈開:"阿月,這些祭壇的方位和鎮魂棺內的壁畫一樣,他們在複刻初代先祖的封印!"
阿月的銀飾碎片組成鎖鏈,卻在觸到祭壇時被吸走聖女血:"秋白,混沌核心在逆向吸收俺們的血契之力!就像..." 她突然想起鎮魂棺底的刻字,"就像歸墟繭在反吐蠶絲,把俺們的信任... 織成牢籠!"
黑巫會使者突然揭開麵具,露出半張嵌著混沌核心碎片的臉:"血契者,知道俺為什麽留著黃小仙的名兒嗎?" 他指向蜷縮在祭壇角落的黃小仙,"因為隻有最甜的名兒... 才能讓混沌核心嚐出悔恨的滋味。"
"放了俺!" 黃小仙的尾巴尖被骨鏈纏住,酒葫蘆摔在祭壇上,"俺的名兒比老掌門的豆包還甜,可甜不是罪啊!"
阿月的銀鞭突然轉向,纏住黃小仙的酒葫蘆。酒葫蘆落地時濺出的糯米酒,竟讓混沌核心雛形發出嘶鳴 —— 那是東北妖靈的名兒酒,專治南洋降頭的苦。
"天清地靈,名兒淨化!" 阿月將聖女血滴在酒葫蘆碎片上,"胡黃白柳灰,南洋紅巾隨,俺們的名兒... 不是你們的絲線!"
奇跡般的,十八座祭壇同時震顫,紅頭巾少女眉心的碎片開始崩解,顯形出被囚禁的名兒光魂。林秋白趁機發動生死簿,趕屍陽氣化作金梭,將光魂從混沌絲線中抽出:"阿麗,帶姐妹們念紅頭巾祖訓,用香火斷了織繭祭!"
阿麗點頭,紅頭巾在風中展開, hundreds of 南洋華人的香火突然匯聚,在紅樹林顯形出初代聖女的虛影。虛影的手中捧著金蠶核心,與阿月的共生印產生共鳴,祭壇上的血玉髓殘片開始龜裂。
"不可能..." 使者的聲音帶著驚恐,"俺們用了十八年收集碎片,歸墟核心明明該..."
話未說完,中央的混沌核心雛形突然爆發出強光。阿月的銀飾碎片發出刺耳警報,她看見核心內部,鎮魂棺崩解的碎片正在重組,顯形出初代聖女和趕屍先祖被囚禁的虛影,他們的血契印記正在被混沌絲線纏繞。
"秋白,核心在吞噬先祖的殘魂!" 阿月的銀鞭劈向核心,"它要把俺們的信任史... 煉成殺人的刀!"
林秋白的生死簿出現致命裂痕,他看見核心深處的絕望黑霧中,無數名兒光魂正在被染成混沌的顏色:"阿月,用你的血契共鳴喚醒光魂!它們還記得... 東北的名兒謠和南洋的水燈調!"
阿月咬牙將銀飾碎片刺入心口,血契印記化作千萬金蠶,撲向黑霧中的光魂。黃小仙趁機掙脫骨鏈,舉著半塊沒被汙染的豆包大喊:"名兒們醒醒!" 紅巾亮,金蠶唱,混沌核心別囂張!" 俺們的段子還沒唱完呢!"
詭異的是,黑霧中的光魂聽見段子,竟開始重組成名兒繭的形狀。阿月的共生印突然與核心表麵的血契印記共鳴,顯形出初代聖女的臨終畫麵 —— 她將金蠶核心嵌入鎮魂棺時,偷偷在核心深處藏了顆 "信任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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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白,種子在發芽!" 阿月的聲音帶著驚喜,"初代姑奶奶早就在混沌核心裏... 埋了名兒的根!"
然而,就在種子即將突破黑霧時,歸墟核心突然收縮,顯形出更龐大的繭狀結構。黑巫會使者趁機將最後一塊血玉髓殘片按入核心,繭殼表麵,阿月和林秋白的血契印記正在被織成歸墟大門的門環。
"血契者,你們逃不掉的。" 使者的身體被繭殼吸收,"歸墟的繭已經織成,你們的信任... 就是繭上最亮的絲線。"
絕望黑霧突然籠罩整個紅樹林,阿月感覺共生印正在被繭殼吸收,耳中響起千萬個聲音 —— 都是被混沌吞噬的名兒在喊 "放棄"。黃小仙的名兒共鳴突然失效,抱著酒葫蘆蜷縮成一團:"姑奶,俺的段子... 啞了。"
林秋白的斬屍劍 "當啷" 落地,他看見生死簿上的字跡全部消失,唯有阿月的名字還在滴血:"阿月,還記得在天蜈地宮說的話嗎?" 他摸索著握住她的手,"就算名兒全碎了,俺們的血契... 還能拚出新的。"
阿月的眼淚砸在共生印上,卻在接觸林秋白手掌的瞬間,化作金蠶振翅的清響。她突然想起鎮魂棺內的壁畫,初代聖女和趕屍先祖在歸墟入口相視而笑的場景 —— 他們的血契,從來不是為了封印混沌,而是為了讓名兒在混沌中紮根。
"秋白,俺們的血契..." 阿月的銀飾碎片重新凝聚,"是混沌核心的劫,也是名兒的緣。"
她將銀鞭插入混沌核心,聖女血與趕屍陽氣在核心深處炸開,顯形出那粒正在發芽的信任種子。種子的根須穿透黑霧,顯形出東北黃仙廟的神壇與南洋萬靈塔的塔頂,兩處的名兒燈同時亮起,照亮了混沌核心的裂縫。
"天清地靈,名兒共生!" 阿月和林秋白同聲大喝,"混沌核心,現形!"
黑霧應聲而散,顯形出核心中央的混沌晶體,裏麵封存著初代聖女的金蠶核心與趕屍先祖的鎮魂釘。而在晶體表麵,正生長著由東北名兒謠和南洋水燈調編織的藤蔓,每片葉子上都刻著 "信任" 二字。
黃小仙突然蹦起來,尾巴尖的金蠶紋重新亮起:"姑奶姑爺快看!混沌核心在開花,比老掌門種的豆包花還好看!"
阿月被逗得破涕為笑,銀飾的碎響混著紅樹林的蟲鳴,卻難掩心中的震撼。她知道,這場與混沌核心的對決,不僅是戰鬥,更是名兒的重生。而黑巫會的織繭祭,不過是混沌核心對信任的最後一次試探。
然而,在混沌核心深處,那粒信任種子突然裂開,顯形出歸墟大門的完整輪廓。大門中央,阿月和林秋白的血契印記正在與初代先祖的印記重合,顯形出一行小字:"血契入繭之日,名兒破繭之時。"
林秋白握緊她的手,生死簿奇跡般複原,上麵新增的記載讓他瞳孔驟縮:"歸墟核心,乃名兒共生之繭,非破繭無以重生,非信任無以成蝶。" 他望向逐漸消散的黑霧,"阿月,先祖說的新織繭人,原來不是封印混沌,是讓名兒... 在混沌裏安家。"
黃小仙突然舉著發光的豆包蹦到核心晶體旁:"俺的名兒共鳴又行了!姑奶姑爺,咱給混沌核心編個新段子 ——" 混沌深,黑霧濃,血契一亮就認慫!名兒繭, trust 當梭,織出彩虹跨南北!""
阿月聽著,突然覺得掌心的共生印不再發燙,反而透著股暖意。她知道,這場混沌核心的再現,不過是名兒共生路上的一次蛻皮。而初代先祖留下的信任種子,還有她與林秋白的血契,終將在這混沌的繭房中,孕育出最璀璨的名兒之蝶。
檳城的海風突然轉暖,雙生燈的燈芯在混沌核心的裂縫中重新亮起。阿月望著紅樹林中蘇醒的紅頭巾少女,望著林秋白手中重新凝聚的鎮魂釘,突然明白 —— 名兒的力量,從來不是躲避混沌,而是讓混沌,也能聽見名兒的歌。
然而,在歸墟大門的另一側,那隻曾顯形的巨眼再次睜開,瞳孔裏倒映著阿月和林秋白的身影。巨眼深處,混沌核心的繭殼正在吸收信任種子的力量,顯形出更複雜的紋路 —— 那是東北雪與南洋浪的交織,是名兒與混沌的共生之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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