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鬼王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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檳城的月光剛爬上雙生燈的燈芯,阿月腕間的共生印突然像被冰錐刺中。她猛地睜開眼,看見燈芯的紅紗正在滲出黑霧,那些本該溫暖的金蠶紋竟顯形出骷髏頭的輪廓 —— 正是南洋鬼王的骨鞭印記。
"秋白,燈芯在哭!" 黃小仙抱著酒葫蘆從房梁上摔下來,尾巴尖的金蠶紋全縮成了黑點,"比老掌門把豆包埋在雪地裏還慘,像是有黃泉的冷風吹進了名兒繭!"
林秋白的生死簿 "啪嗒" 掉在地上,頁麵上關於南洋鬼王的記載正在被黃泉黑霧覆蓋:"阿月,萬骨礁方向的名兒信號斷了。" 他望向窗外,發現整個檳城的明兒燈都在明滅不定,"鬼王的骨鞭... 能切斷兩界名兒的聯係。"
三人衝進港口時,海麵正翻湧著青灰色的霧牆。阿月的銀飾碎片剛觸到霧牆,就聽見千萬個聲音在耳邊炸響:"血契者,拿命來換歸墟的繭!" 霧牆裂開,南洋鬼王踏骨鞭而來,他的骨鞭由九節金蠶骨拚成,每節都嵌著混沌核心碎片,正是前章消失的金蠶鬼麵殘片。
"陳阿水,你果然沒死。" 林秋白握緊斬屍劍,劍刃上的北鬥七星紋與骨鞭產生共振,"你胸口的混沌核心碎片... 是歸墟巨繭的心跳。"
鬼王的金蠶鬼麵在額角發光,露出的半張臉已完全妖化,鱗片下隱約可見趕屍先祖的北鬥七星紋:"趕屍門的臭小子,你以為改寫俺的真名就能贏?" 他甩動骨鞭,海麵顯形出九具嵌著混沌核心的陰屍,"黃泉咒早就在你生死簿上開了口子。"
阿月的銀鞭本能甩出,卻在觸到骨鞭時發出玻璃碎裂聲。她驚覺骨鞭的金蠶骨與雙生燈同源,卻被混沌核心汙染成了吞噬名兒的凶器:"秋白,骨鞭是初代姑奶奶的肋骨煉的,他在啃食自己的血脈!"
林秋白的生死簿突然出現裂痕,他看見自己的生辰八字旁多了道黃泉咒文:"阿月,用你的血契鎖鏈纏住骨鞭!隻有初代聖女的血脈... 能喚醒金蠶骨的良知。"
阿月咬牙割破手掌,聖女血順著共生印注入銀飾碎片:"天清地靈,血契鎖鏈!胡黃白柳灰,南洋紅巾隨,金蠶骨歸位!" 銀飾碎片化作九條金蠶,纏住骨鞭的九節金蠶骨。
奇跡般的,骨鞭發出清越的鳴響,顯形出初代聖女的虛影。虛影的手撫過骨鞭,每節金蠶骨上的混沌碎片竟開始崩解:"阿水,你爺爺當年用自己的肋骨煉骨鞭,是讓你護名兒,不是毀名兒。"
鬼王突然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鬼麵下的眼睛泛著血淚:"奶奶,你知道俺這些年怎麽過的嗎?半人半妖的血脈,連紅頭巾都當俺是怪物!" 他的骨鞭突然暴漲,顯形出歸墟巨繭的輪廓,"歸墟核心說了,隻有吞了血契者,俺才能變成完整的人!"
林秋白趁機將生死簿貼在鬼王眉心,趕屍陽氣注入他體內:"陳阿水,你真正的名字是 " 陳共生 ",是初代姑奶奶給你起的!" 生死簿顯形出被黃泉咒掩蓋的真名,"名兒共生,才是你該走的路。"
然而,鬼王突然露出陰冷的笑,胸口的混沌核心碎片發出強光:"臭小子,你以為生死簿能改歸墟的咒?" 他的骨鞭掃過生死簿,黃泉黑霧順著咒文鑽進林秋白體內,"嚐嚐俺的黃泉咒,讓你在夢裏... 看著名兒一個個死掉。"
"秋白!" 阿月接住倒地的林秋白,發現他的瞳孔裏全是混沌鎖鏈,生死簿上的字跡正在飛速消失。黃小仙蹦到他胸口,尾巴尖的金蠶紋怎麽都暖不熱他的體溫:"姑奶,姑爺的名兒在往下沉,比老掌門的酒葫蘆掉進井裏還快!"
鬼王的骨鞭再次掃來,這次顯形出歸墟巨繭的全貌。阿月看見,巨繭表麵刻滿了她和林秋白的血契印記,每道印記都在滲出黑血:"血契者,歸墟的繭就差你們的血來封口了。"
阿月的銀飾碎片突然全部炸裂,她感覺體內的聖女血在沸騰。耳後的共生印與鬼王的金蠶鬼麵產生共鳴,顯形出初代聖女臨終前的場景 —— 老人將金蠶骨交給趕屍先祖,眼裏含著淚:"阿遠,若有來世,咱們的孩子... 就叫共生吧。"
"陳共生!" 阿月突然大喊,"你胸口的金蠶骨,還認得奶奶的血嗎?" 她將聖女血滴在骨鞭上,"俺們的血契,從來不是敵人,是你回家的路。"
骨鞭應聲而斷,九節金蠶骨飛回阿月掌心,顯形出初代聖女的金蠶核心。鬼王的身體失去支撐,跪倒在沙灘上,鬼麵下的臉恢複成少年模樣:"奶奶... 俺真的錯了嗎?"
阿月剛要靠近,歸墟深處突然傳來巨響。她的銀飾碎片發出警報,看見巨繭表麵裂開,顯形出更龐大的混沌核心,裏麵封存著海皇之主的虛影與黑巫會的咒文:"血契者,你們護得了一個鬼王,護得了整個歸墟嗎?"
黃小仙突然舉著發光的豆包蹦到鬼王麵前:"小哥,俺給你帶了檳城最甜的豆包!比歸墟的混沌核心好吃百倍,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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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盯著豆包,眼中閃過一絲清明,卻在觸碰到豆包時突然慘叫。他的身體開始透明化,顯形出被混沌核心侵蝕的名兒光魂:"血契者,快逃... 海皇之主的虛影... 要借俺的身體複活了。"
話未說完,他的身體炸開,化作萬千金蠶鱗片飛向巨繭。阿月接住墜落的金蠶鬼麵,發現鬼麵內側多了行新刻的字:"奶奶,共生之名,俺記住了。"
林秋白在此時驚醒,生死簿上的黃泉咒文已消失,卻多了道深深的裂痕:"阿月,俺夢見歸墟核心裏... 有個聲音在喊 " 共生 "。"
阿月握緊他的手,銀飾碎片重新凝聚成金蠶鞭:"秋白,那是初代姑奶奶的孫子,陳共生。" 她望向巨繭方向,"歸墟核心想借他的身體,煉就新的混沌共生體。"
黃小仙突然指著海麵驚呼,隻見巨繭的裂縫中,海皇之主的虛影正在凝聚,它的巨爪上,纏著林秋白和阿月的血契印記:"姑奶!海皇之主的爪子在織網,網眼都是俺們的名兒!"
林秋白的斬屍劍突然發出清響,劍刃上的北鬥七星紋與金蠶核心共鳴:"阿月,用金蠶骨重新煉製雙生燈!隻有初代聖女的肋骨... 能劈開歸墟的繭。"
阿月點頭,將九節金蠶骨融入雙生燈。燈身突然爆發出七彩光芒,顯形出初代聖女和趕屍先祖的虛影,他們的手穿過時空,將阿月和林秋白的手按在燈芯上:"孩子們,用信任當燈油,照亮歸墟的繭。"
雙生燈的光芒穿透海麵,顯形出巨繭內部的場景 —— 陳共生的名兒光魂正在與海皇之主的虛影搏鬥,每道光芒都含著 "共生" 二字。阿月的銀飾碎片組成鑰匙,插入巨繭的鑰匙孔:"天清地靈,名兒共生!陳共生,回家了!"
巨繭應聲而裂,顯形出中央的混沌核心,裏麵封存著陳共生的名兒與海皇之主的虛影。林秋白趁機用生死簿改寫核心咒文,將 "毀滅" 二字換成 "共生",顯形出東北妖靈與南洋華人的名兒光魂手拉手的圖案。
"秋白,核心在變暖。" 阿月的共生印與核心共鳴,"陳共生的名兒... 成了歸墟的新燈芯。"
黃小仙舉著豆包蹦進核心,尾巴尖的金蠶紋照亮陳共生的光魂:"共生小哥,俺們給你留了檳城的甜豆包,還有東北的糯米酒,管夠!"
陳共生的光魂露出微笑,與阿月和林秋白的血契印記融合,在核心表麵形成新的名兒守護印。歸墟深處的巨眼突然閉合,顯現出中央懸浮的 "共生核心",每道紋路都流淌著東北雪與南洋浪的光芒。
然而,在共生核心最深處,海皇之主的虛影突然睜開眼,瞳孔裏倒映著阿月和林秋白的身影。它的巨爪按在核心表麵,顯形出更複雜的咒文,那是混沌核心最後的掙紮:"血契者,歸墟的繭... 永遠在等著你們的信任。"
檳城的天漸漸亮了,雙生燈的光芒映著阿月腕間的共生印,明明滅滅。她看著懷中的金蠶鬼麵,突然明白 —— 南洋鬼王的現世,不是災難,是名兒共生的又一次破繭。而陳共生的名兒,終將在歸墟核心裏,成為連接南北的橋梁。
林秋白摸著生死簿的裂痕,突然笑了:"阿月,老掌門說過,名兒的故事,總得有人接著講。" 他望向海麵,那裏的共生核心正在升起,像顆璀璨的名兒之星,"現在,該換咱們給歸墟... 講講共生的故事了。"
黃小仙的段子混著海風傳來:"鬼王狠,黃泉凶,名兒一亮就認慫!金蠶骨,北鬥光,共生之名最響亮!" 阿月聽著,突然覺得掌心的金蠶骨不再冰冷,而是帶著初代聖女留下的,關於名兒共生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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