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歸墟餘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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檳城的晚鍾還在港口回蕩,阿月掌心的金蠶骨突然變得冰涼。她望著退潮後露出的沙灘,昨日還密密麻麻的金蠶熒光貝已消失殆盡,隻留下十九道深可見骨的爪痕,每道爪痕都在滲出歸墟的黑霧,顯形出海皇之主的巨爪輪廓。
"秋白,熒光貝集體跳海了!" 黃小仙抱著酒葫蘆蹲在爪痕旁,尾巴尖的金蠶紋像被霜打了的豆苗,"比老掌門藏酒時的陣仗還邪乎,像是海龍王在底下擺鴻門宴!"
林秋白的生死簿頁麵染著青灰,歸墟方向的坐標正在融化:"阿月,共生核心的孵化攪動了深海。" 他指向海麵中央的漩渦,那裏的海水像被煮沸的銀漿,"老掌門說的 " 歸墟餘波 ",怕是要拿南洋當戲台了。"
三人剛靠近旋渦,海底突然傳來悶雷般的轟鳴。阿麗的紅頭巾猛地繃直,腕間北鬥七星玉佩發出蜂鳴:"仙姑奶!海裏有東西在啃明兒燈的根基,像是... 像是當年血祭大陣裏的陰屍潮!"
漩渦中心炸開巨浪,個足有三層樓高的巨妖破水而出。它的身體覆蓋著混沌核心碎片拚成的甲殼,每片甲殼都嵌著紅頭巾的名兒光魂,觸須上纏著東北妖靈的鎮魂鈴,正是前章末重組的海皇之主虛影寄生體。
"血契者,嚐嚐歸墟的餘波!" 巨妖的聲音混著海底泥沙,顯形出十九塊混沌核心碎片的共鳴,"俺的殼是你們的悔恨做的,肉是你們的信任養的!"
阿月的銀飾碎片組成金蠶骨鞭,卻在觸到甲殼時被彈得倒飛。她驚覺甲殼表麵刻著初代聖女的悔恨咒文,每道紋路都在吸收她的聖女血:"秋白,它用俺們淨化的祭壇殘片... 煉了身軟蝟甲!"
林秋白的斬屍劍劈向觸須,劍刃卻被鎮魂鈴的噪音震得發麻:"阿月,巨妖的核心在肚臍眼!" 他看見生死簿上的巨妖真名欄在瘋狂閃爍,"那是海皇之主的虛影和混沌碎片的共生體!"
黃小仙突然蹦到巨妖鼻尖,尾巴尖卷著淋過聖女血的豆包:"大海怪,來口甜豆包不?比你殼上的悔恨咒文好吃百倍,還治餓!"
巨妖的觸須猛地掃來,卻在嗅到豆包香時頓了頓。阿月趁機發動悔恨淨化印,聖女血混著信任之光灑向甲殼:"天清地靈,悔恨淨化!胡黃白柳灰,南洋紅巾隨,還俺們名兒清白!"
甲殼表麵的咒文開始崩解,顯形出被囚禁的紅頭巾名兒。阿麗帶著紅頭巾少女們衝上碼頭,每盞共生燈都化作金蠶,啄向巨妖觸須上的鎮魂鈴:"仙姑奶,俺們紅頭巾的名兒燈... 能照破海妖的邪祟!"
巨妖發出刺耳的嘯聲,肚臍眼處的混沌核心碎片突然爆發出強光。阿月的銀飾碎片組成望遠鏡,看見碎片深處,海皇之主的虛影正用十九道黑霧編織新的繭殼,每道黑霧都纏著她和林秋白的血契印記。
"秋白,碎片在借巨妖的身體... 孵化新的混沌核心!" 阿月的銀鞭纏住碎片,"得用雙生燈的終極共鳴,像當年淨化鬼王那樣!"
林秋白點頭,將斬屍劍插入碼頭地麵,趕屍陽氣化作北鬥七星陣:"阿月,你用悔恨淨化印拖住碎片,俺來給雙生燈續力!" 他望向黃小仙,"小仙,去把胡三太爺的紅綢借來,南洋的名兒需要東北的風!"
黃小仙立刻蹦向東北方向,尾巴尖卷著酒葫蘆大喊:"胡三太爺快顯靈!您的紅綢要是再不來,俺的豆包都要被海妖當零嘴了!"
阿月的悔恨淨化印與碎片產生共振,顯形出初代聖女的殘念:"孩子,海皇之主的虛影怕的不是力量,是你們願意同生共死的心。" 她的銀飾碎片突然全部炸裂,卻在共生印的光芒中重組為金蠶形態,"用你的血契... 當碎片的解語花。"
雙生燈在林秋白的趕屍陽氣中爆發出七彩光芒,燈芯的金蠶紋與巨妖甲殼的蓮花胎記共鳴。阿月趁機將銀飾金蠶刺入碎片,聖女血與趕屍陽氣在碎片內部炸開,顯形出被囚禁的陳共生名兒光魂。
"共生哥,醒醒!" 阿麗的紅頭巾接住光魂,"俺們紅頭巾給你留了檳城最甜的椰漿飯,還有東北的糯米酒!"
巨妖的身體開始透明化,顯形出中央的混沌核心碎片,上麵刻著海皇之主的最後詛咒:"血契者,你們淨化得了一隻巨妖,淨化得了歸墟十九層墓裏的..."
話未說完,碎片炸開,顯形出十九道黑霧飛向南洋深處。阿月的悔恨淨化印劇烈發燙,她看見每道黑霧都對應著老掌門說的十九座歸墟墓,墓門正緩緩打開,顯形出裏麵守著的名兒傀儡。
檳城的陽光終於穿透巨妖的殘影,港口響起紅頭巾少女們的歡呼聲。阿麗的金蠶冠發出清越的鳴響,冠冕上的金蠶骨碎片指向歸墟方向:"仙姑奶,巨妖體內的碎片... 和俺們紅頭巾的名兒鏈斷了!"
林秋白的生死簿重新複原,頁麵上多了十九個閃爍的紅點:"阿月,這些是歸墟墓的坐標。" 他望向逐漸下沉的巨妖屍身,"海皇之主在拿巨妖當探路石,試探咱們的淨化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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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小仙突然舉著半塊沒被咬的豆包蹦回來,尾巴尖卷著胡三太爺的紅綢:"姑奶姑爺快看!胡三太爺借了俺三尺紅綢,說要給海妖當裹屍布!"
阿月被逗笑,銀飾的碎響混著海風,卻難掩心中的沉重。她知道,這場歸墟餘波的戰鬥,不過是十九層歸墟墓危機的序幕。巨妖體內的混沌碎片雖然被淨化,卻暴露了海皇之主的真正目標 —— 用初代聖女的悔恨,將每座歸墟墓煉成吞噬名兒的熔爐。
"秋白,老掌門說的十九層歸墟墓..." 阿月摸著掌心的金蠶骨,"應該對應著初代姑奶奶的十九道悔恨,每道都藏著混沌核心的碎片。"
林秋白點頭,握緊她的手:"阿麗,南洋的名兒守護就交給你了。" 他望向紅頭巾少女們,"每座歸墟墓的入口,需要你們的名兒燈照亮。"
阿麗鄭重地點頭,紅頭巾下的北鬥七星玉佩與雙生燈共鳴:"姑爺放心,俺們紅頭巾的名兒燈,能照亮每座墓的悔恨。" 她突然想起什麽,掏出個小瓶,"對了,阿公臨終前讓俺把這個交給您 —— 是初代姑奶奶當年用過的金蠶淚,能暫時定住混沌碎片。"
夕陽染紅海麵時,老掌門的虛影再次從雙生燈中飄出,酒葫蘆在腰間晃出苦澀的響聲:"孩子們,歸墟餘波不是結束,是十九層墓的開場。" 虛影指向深海,"每座墓裏的名兒傀儡,都是初代聖女沒說出口的 " 對不起 " 變的。"
阿月的悔恨淨化印突然與金蠶淚產生共鳴,顯形出歸墟深處的場景 —— 共生核心的繭已經裂開一道縫,陳共生的名兒光魂抱著初代聖女的殘念,正在縫補繭殼上的裂痕。裂縫深處,海皇之主的虛影舉起十九塊混沌碎片,拚成歸墟大門的鑰匙。
"秋白,歸墟的繭... 快孵化了。" 阿月的聲音帶著顫抖,"海皇之主想在繭破前,用十九塊碎片... 打開歸墟大門。"
林秋白握緊斬屍劍,生死簿顯形出歸墟墓的地圖:"阿月,咱們分頭行動。你帶黃小仙淨化前九座墓,俺去探探萬骨礁的虛實。" 他望向她頸後的悔恨淨化印,"記住,混沌核心最怕的... 是你眼裏的信任。"
黃小仙突然蹦到兩人中間,尾巴尖卷著金蠶淚:"俺申請當姑奶的保鏢!歸墟墓裏的傀儡要是敢鬧事,俺就用豆包砸它們的傀儡線!"
阿月被逗得破涕為笑,銀飾的碎響混著檳城的暮鼓,在海邊鋪成金路。她知道,無論歸墟墓裏藏著多少悔恨,隻要東北的妖靈與南洋的紅頭巾手拉手,隻要她和林秋白的血契還在,名兒的光,就永遠能穿透墓門,照亮每一道悔恨的裂痕。
然而,在南洋最深處的歸墟墓裏,十九塊混沌核心碎片同時亮起,顯形出阿月和林秋白的血契印記。碎片深處,海皇之主的虛影正在編織最後的詛咒,每道咒文都寫著:"血契者,你們的信任之路... 即將通向歸墟的深淵。"
檳城的海風帶來東北的名兒謠與南洋的香火味,雙生燈的光芒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阿月望著海麵,耳後的悔恨淨化印與腕間的共生印交相輝映,突然覺得,這場關於歸墟餘波的戰鬥,不過是名兒共生路上的又一次揚帆。而她和林秋白的血契,還有南洋紅頭巾的信任,終將在這浪潮中,駛向歸墟核心的真正彼岸。
黃小仙的段子混著海浪聲傳來:"歸墟餘,海妖凶,血契一亮全成熊!十九墓,碎片藏,悔恨淨化沒處藏!" 阿月聽著,突然覺得掌心的溫暖,正是千萬名兒在信任中跳動的心髒,強勁而有力,永不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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