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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檳城碼頭的陽光把雙生燈的光影拉得老長,阿月望著歸墟大門緩緩閉合,門後星河的最後一絲光痕映在她腕間的共生印上,像滴懸而未落的金蠶淚。雙生燈的燈芯已恢複成雙簇火苗,卻在頂端交纏著金蠶與北鬥的虛影,恍若初代聖女和趕屍先祖在雲端相望。
"仙姑奶,船來了!" 阿麗的紅頭巾在晨風中翻飛,腕間新戴的金蠶手鏈與雙生燈共鳴,"俺們紅頭巾給您備了檳城最甜的椰漿飯,還有防暈船的名兒符 —— 是用東北黃仙廟的紅絨和南洋的香灰合製的!"
林秋白摸著生死簿的新裂痕,昨夜歸墟大門閉合時,書頁裏突然夾進張泛黃的羊皮紙,上麵用趕屍符血寫著 "歸墟深處?第十九層繭房"。黃小仙正趴在他肩頭,尾巴尖卷著半塊沒吃完的和解豆包:"姑爺,這地圖比老掌門的醉話還難懂,怎麽這兒畫個豆包,那兒畫個酒葫蘆?"
"小仙,這是歸墟核心的心跳圖。" 林秋白指著羊皮紙上的紋路,"豆包標記的是名兒共鳴強烈處,酒葫蘆... 怕是老掌門的虛影留的暗號。" 他望向阿月,發現她正對著碼頭石牆上的新壁畫發呆 —— 那是紅頭巾少女們連夜刻的,畫著阿月和他手捧雙生燈,腳下是東北的雪山與南洋的海浪交融。
阿月轉身時,銀飾碎片發出細碎的響,新得的 "名兒共生印" 在晨光中泛著溫潤的光:"秋白,俺想在東北重建大仙堂。" 她摸著石牆上的金蠶紋,"把南洋的紅頭巾名兒,東北的妖靈名兒,都攏在一個屋簷下。"
碼頭上突然響起整齊的紅頭巾祖訓聲,上百個少女舉著共生燈圍成圈,燈影裏顯形出初代聖女和趕屍先祖的虛影。阿麗站在中央,金蠶冠上的十九片金蠶骨碎片發出清鳴:"仙姑奶,俺們紅頭巾給大仙堂備了份大禮 —— 每盞共生燈都刻著南北名兒的契約,隻要燈芯不熄,兩界名兒就共生共死。"
黃小仙突然蹦到燈圈中央,尾巴尖卷著酒葫蘆敬了個禮:"南洋的名兒們聽好嘍!俺們東北黃仙廟的灶台永遠留著紅紗燈的位置,要是遇著混沌核心鬧事,隻管喊俺黃小仙的名兒,保管帶著豆包就來!"
歸墟方向突然傳來悶雷般的轟鳴,雙生燈的火苗劇烈搖晃。阿月的銀飾碎片組成羅盤,指針竟指著生死簿裏的羊皮紙:"秋白,歸墟深處在召喚咱們。" 她看見羊皮紙的豆包標記旁,不知何時多了滴黑血,"海皇之主的虛影... 還在歸墟深處。"
林秋白點頭,斬屍劍的北鬥七星紋與羊皮紙產生共振:"老掌門的虛影昨夜托夢,說歸墟第十九層繭房裏,沉睡著初代姑奶奶和趕屍先祖的真正遺願。" 他望向阿麗,"南洋的名兒守護就交給你了,紅頭巾和東北妖靈的契約,得靠你們代代相傳。"
阿麗鄭重地跪下,紅頭巾貼地時露出頸後的北鬥七星胎記:"姑爺放心,俺們紅頭巾的名兒燈,會像雙生燈一樣,照亮歸墟的每道裂痕。" 她掏出個錦囊,"這是阿公留下的初代姑奶奶發絲,能在危急時喚醒金蠶核心。"
歸航的汽笛聲響起時,阿月站在船頭望著漸漸縮小的檳城。雙生燈的光芒映著海麵,顯形出紅頭巾少女們在碼頭上跳著東北大秧歌,南洋的水燈節鈴鐺混著黃皮子的鎮魂調,竟和諧得像首共生的歌。黃小仙突然指著海麵驚呼:"姑奶!海裏有金蠶在追咱們的船,像是南洋的名兒... 再送咱們!"
林秋白翻開生死簿,發現羊皮紙的地圖正在生長,原本空白的歸墟深處顯形出座由名兒繭組成的高塔,塔頂閃爍著初代聖女的金蠶光。更詭異的是,塔底陰影裏,海皇之主分裂出的虛影正編織著新的混沌鎖鏈,每道鎖鏈都纏著 "信任" 二字的反寫咒文。
"秋白,那是..." 阿月的銀飾碎片發出警報,"歸墟深處的終極繭房。"
"別怕。" 林秋白握住她的手,趕屍陽氣順著血契印記注入,"老掌門說過,名兒的光越亮,照出的影子就越清晰。" 他指向雙生燈,"現在咱們有了名兒共生印,還有南北名兒的信任,就算歸墟深處是刀山火海..."
"也得闖!" 黃小仙突然蹦到船桅上,尾巴尖卷著發光的豆包,"俺給新旅程編了段子 ——" 歸墟深,繭房牢,血契一照全報銷!南北名兒手拉手,啥樣混沌都敢鬥!""
船駛過馬六甲海峽時,阿月摸著羊皮紙上的 "第十九層繭房" 標記,突然想起初代聖女臨終前的話:"名兒共生,是把悔恨釀成信任的酒。" 她望向東北方向,那裏的雪山腳下,老掌門的酒葫蘆虛影正舉著新刻的 "大仙堂" 木牌,朝她輕輕點頭。
二十天後,長白山腰。
新落成的大仙堂前,阿月將南洋帶回的金蠶骨埋入地基,銀飾碎片自動拚成對聯:"東北雪融南洋浪,名兒共生萬年長"。林秋白站在神壇前,生死簿顯形出南北名兒的共同族譜,阿麗的名字與胡三太爺的名字並列在首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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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白,你說歸墟深處的繭房..." 阿月望著神壇上的雙生燈,燈芯突然顯形出歸墟大門的倒影,"會是下一站嗎?"
林秋白剛要開口,生死簿突然發出刺目金光,羊皮紙從書中飛出,顯形出歸墟深處的實時影像 —— 海皇之主的虛影正將分裂出的混沌鎖鏈刺入繭房核心,而繭房中央,初代聖女和趕屍先祖的虛影正用最後的力量,將阿月和林秋白的血契印記,刻成繭房的最後一道防線。
"血契者,歸墟的終章... 開始了。" 海皇之主的聲音混著繭房崩塌的轟鳴,從生死簿中滲出,"第十九層繭房的鑰匙,就在你們的大仙堂裏。"
黃小仙突然抱著酒葫蘆衝進來,尾巴尖的金蠶紋炸成刺蝟狀:"姑奶姑爺!神壇下的名兒井在冒黑霧,像是歸墟的混沌... 順著咱們的信任脈過來了!"
阿月望向神壇,隻見名兒井中倒映著歸墟深處的景象,十九道混沌鎖鏈正順著雙生燈的光芒攀爬,每道鎖鏈上都刻著她和林秋白的生辰八字。更讓她心驚的是,鎖鏈頂端,海皇之主的虛影竟拿著初代聖女的金蠶骨刀,刀刃上滴著的,是她和林秋白的混合血液。
"秋白,他們在偷咱們的血契之力!" 阿月的銀飾碎片組成金蠶骨鞭,"大仙堂的地基... 是歸墟繭房的鏡像!"
林秋白的斬屍劍自動出鞘,北鬥七星紋與金蠶紋在神壇交疊:"阿月,用你的悔恨淨化印守住地基,俺去生死簿裏切斷鎖鏈!" 他望向她,眼中倒映著雙生燈的光,"記住,大仙堂的名兒,是咱們給歸墟的答案。"
阿月點頭,銀飾碎片刺入心口,聖女血混著信任之光注入名兒井:"天清地靈,名兒共生!胡黃白柳灰,南洋紅巾隨,俺們的大仙堂... 是名兒的堡壘!"
井水突然沸騰,顯形出南北名兒的虛影手拉手築成城牆,將混沌鎖鏈擋在歸墟深處。黃小仙趁機蹦到井邊,尾巴尖卷著老掌門留下的焦豆包:"混沌鎖鏈聽著!" 豆包香,名兒強,鎖鏈一撞就受傷!大仙堂,地基牢,敢來鬧事全報銷!""
神壇的雙生燈突然爆發出七彩光芒,顯形出初代聖女和趕屍先祖的虛影。他們的手穿過時空,將阿月和林秋白的手按在神壇中央,三對血契印記同時亮起,在名兒井表麵織出 "信任" 的終極封印。
歸墟深處傳來不甘的尖嘯,海皇之主的虛影被封印彈回,顯形出繭房核心的真容 —— 那是個由千萬名兒光魂組成的心髒,每一次跳動都在哼唱 "共生" 的調子。阿月的銀飾碎片發出清越的鳴響,她知道,這是南北名兒在向歸墟宣告:信任的堡壘,永遠不倒。
"秋白,大仙堂成了。" 阿月望著神壇上重新清亮的雙生燈,"不管歸墟深處有啥,隻要名兒共生的火還在,咱們就有破繭的勇氣。"
林秋白笑了,生死簿上的歸墟地圖突然更新,第十九層繭房的標記旁,不知何時多了個豆包形狀的光點:"老掌門說得對,名兒的故事沒有結束。" 他望向窗外,東北的雪正與南洋寄來的紅紗燈共舞,"現在,該換咱們在大仙堂裏,給南北名兒... 講新的共生故事了。"
黃小仙突然舉著發光的豆包蹦到神壇上,尾巴尖卷著金蠶骨:"俺的新段子上線啦 ——" 大仙堂,亮堂堂,混沌核心別囂張!南北名兒擰成繩,歸墟深處任俺闖!""
阿月被逗笑,銀飾的碎響混著神壇的嗡鳴,在大仙堂裏回蕩。她知道,這場南洋的冒險不過是序章,歸墟深處的挑戰才是真正的考驗。但隻要東北的妖靈與南洋的紅頭巾心手相連,隻要雙生燈的光還在,名兒共生的力量,就永遠能照亮前路。
雪粒子落在神壇的金蠶紋上,化作點點金光。阿月摸著腕間的共生印,突然明白 —— 所謂新的開始,從來不是從頭再來,而是帶著所有的悔恨與信任,在名兒共生的路上,堅定地邁出下一步。而大仙堂的燈火,將永遠為所有名兒亮著,成為跨越南北、照亮歸墟的永恒燈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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