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天葬台的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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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葬台的冰麵在雙生金蠶的振翅聲中裂開時,屍陀林主的虛影正從名兒心髒中升起。他的法衣已碎成天繩殘片,胸口的歸墟裂痕卻在吸收卓瑪的名兒光,每道裂縫都在發出冰裂般的笑聲:"血契者,天繩已斷,唯有聖女血能重塑名兒之骨。"
    阿月的銀飾碎片還沒組成金蠶,林秋白的斬屍劍已橫在她胸前。他望著屍陀林主眼中翻湧的混沌黑霧,突然想起老掌門曾說:"藏地的舍身血祭,從來不是單方麵的犧牲。"
    "用俺的血。" 林秋白咬破指尖,趕屍陽氣在冰麵濺出火星,"東北趕屍匠的陽氣,或許能讓天繩的陰寒... 暖起來。"
    阿月剛要阻攔,屍陀林主的天繩殘片已纏住她手腕:"小姑娘,金蠶核心的血能激活天繩,但藏地的名兒骨... 需要東北的火來淬。" 他望向林秋白,眼中閃過初代天葬師的倒影,"當年紮西頓珠與李阿遠的血契,本就是陰陽相濟。"
    黃小仙突然蹦到兩人中間,尾巴上的藏八寶圖案掃過天繩殘片:"老屍陀別嚇人!俺們姑爺的血比青稞酒還烈,保管把天繩燒得劈啪響!" 它突然舉起酒葫蘆,"不過得先借姑奶的血當引子,俺的酒葫蘆能當混酒壺!"
    阿月看著林秋白堅定的眼神,銀飾碎片自動割破指尖。兩滴血珠在天繩殘片上相撞,聖女血的金芒與趕屍血的赤光竟凝成冰晶,顯形出初代三人組的血契畫麵 ——1903 年冬,陳雪梅的金蠶血、李阿遠的趕屍血、紮西頓珠的天葬血,曾在雪山頂織就最初的名兒繭。
    "天清地靈,名兒重塑!" 屍陀林主的虛影跪下,天繩殘片在血珠中蘇醒,"胡黃白柳灰,青藏天繩隨,借三地名兒血,重鑄共生橋!"
    冰麵劇烈震動,顯形出橫跨歸墟的淨化橋。橋身由天繩編織,扶手是雙生金蠶與北鬥七星的交織,每塊橋板都刻著 "舍身?守護?共生" 的藏漢雙文。卓瑪的虛影突然飄到橋中央,金蠶骨與橋身共鳴,顯形出百年前未完成的血契儀式。
    "阿姊,阿遠..." 卓瑪的淚水滴在橋板上,"現在咱們的名兒... 終於連在一起了。"
    黃小仙趁機用酒葫蘆接住雪妖崩解的混沌碎片,卻在碎片深處發現塊嵌著天葬師胎記的光魂:"姑奶!碎片裏有老天葬師的眉毛,和次仁師父的胎記長得一模一樣!"
    次仁喇嘛突然發出痛呼,頸後的天繩胎記正在與光魂共鳴。阿月的悔恨淨化印自動啟動,顯形出初代天葬師紮西頓珠的記憶:1910 年春,他將自己的名兒光魂分成十九份,藏在混沌碎片中,隻為等待後世血契者。
    "次仁,接著!" 黃小仙將光魂彈向次仁,"老祖宗的名兒光魂說,天葬師的舍身... 不是終點,是共生的起點!"
    次仁的身體突然發光,天葬師袍上的屍陀林主紋與淨化橋共鳴,顯形出藏地名兒的終極秘密 —— 所謂舍身,不過是名兒在不同軀體間的遷徙,就像湟魚洄遊,終會回到青海湖。
    林秋白的生死簿顯形出淨化橋的坐標,卻見橋的另一端連接著歸墟第十九層繭房的 "名兒心髒"。他突然發現,橋板上的藏文咒文正在吸收他和阿月的血契印記,每道紋路都在哼唱初代聖女的名兒謠。
    "秋白,橋在吃俺們的血契..." 阿月的銀飾碎片發出警報,"屍陀林主的獻祭... 是讓俺們的血契當橋板!"
    屍陀林主的虛影突然透明,顯形出背後的歸墟核心:"血契者,唯有你們的血能讓天繩跨越陰陽。" 他指向名兒心髒,"當年俺們三人的血契缺了卓瑪,如今你們補上了。"
    海皇之主的虛影突然從繭房深處衝出,手中握著染血的金蠶骨刀:"血契者,你們以為重塑天繩就能破繭?" 它的刀刃劈向淨化橋,卻在觸到雙生金蠶時迸出火花,"看看你們的血契橋... 正在變成俺的牢籠!"
    阿月的銀鞭本能甩出,卻發現鞭身已變成天繩形態。她突然想起卓瑪的記憶,初代聖女曾說:"血契不是鎖鏈,是讓名兒共生的橋。" 銀飾碎片在橋頭組成經幡,聖女血與趕屍血在幡麵交織,顯形出 "名兒共生,舍身成橋" 的圖騰。
    "秋白,用鎮魂釘加固橋基!" 阿月將雙生燈按在橋頭,"老掌門說過,橋的那頭... 是俺們的名兒故鄉。"
    林秋白點頭,斬屍劍化作鎮魂釘插入橋基,趕屍陽氣順著天繩注入名兒心髒。奇跡般的,心髒表麵的混沌裂痕開始愈合,顯形出初代三人組的虛影,他們的手穿過時空,將阿月和林秋白的手按在橋中央。
    "孩子們,這就是俺們當年沒說完的話。" 初代聖女的虛影望向歸墟深處,"名兒共生的橋,需要每代人的血來鋪。"
    趕屍先祖的殘魂握住林秋白的手,鎮魂釘碎片在他掌心重組:"臭小子,東北的火與藏地的冰,本就是共生的刃。"
    天葬台的經幡突然全部飛向淨化橋,藏地的名兒光魂化作湟魚,順著天繩遊向歸墟。黃小仙舉著發光的青稞餅蹦上橋頭,尾巴尖的藏八寶圖案與橋身共鳴:"俺給淨化橋編了新段子 ——" 天繩斷,血祭連,三地名兒肩並肩!淨化橋,跨歸墟,混沌核心幹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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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月被逗笑,銀飾的碎響混著湟魚躍水的脆響,在天葬台回蕩。她知道,這場天葬台的獻祭不僅重塑了天繩,更讓三地名兒的血契真正融為一體。而淨化橋的另一端,名兒心髒正在跳動,每一次都在呼喚著共生的名兒。
    然而,在歸墟深處,海皇之主的虛影正將金蠶骨刀刺入淨化橋,刀刃上顯形出阿月和林秋白的生辰八字。它的身體開始融入橋身,顯形出更龐大的混沌體,胸口嵌著的,正是吸收了三地名兒血的名兒心髒。
    "血契者,你們的獻祭..." 海皇之主的聲音混著橋板崩解聲,"讓俺嚐到了名兒共生的滋味。"
    阿月的銀飾碎片發出刺耳警報,她看見淨化橋的橋板上,初代三人組的虛影正在與混沌體搏鬥,他們的血契印記與自己和林秋白的重疊,形成了道橫跨陰陽的名兒防線。而在防線中央,卓瑪的金蠶骨與次仁的天繩胎記,正織就最後一塊橋板。
    "秋白,歸墟的繭房..." 阿月望向名兒心髒,"在吞噬咱們的血契。"
    林秋白握緊她的手,斬屍劍的北鬥紋與天繩的藏文咒文交相輝映:"阿月,老掌門說過,名兒的橋不是用來躲避,是讓混沌也能看見光。" 他望向次仁,後者正用天葬師血修補橋板,"現在,咱們的血契橋就是光,而光到之處,混沌必散。"
    黃小仙突然舉著發光的青稞餅蹦到橋中央,尾巴上的藏八寶圖案亮如明燈:"俺的新段子出爐啦 ——" 獻祭血,鋪路橋,三地名兒誌氣高!混沌凶,歸墟鬧,血契橋上蹦三跳!""
    阿月聽著,突然覺得掌心的溫暖,正是三地名兒在信任中跳動的心髒,強勁而有力,永不停息。她知道,這場天葬台的獻祭不是終點,而是三地名兒共生的新起點。而歸墟深處的混沌,終將在淨化橋的光芒中,顯形出名兒共生的終極秘密。
    然而,在屍陀洞深處,初代天葬師的墓突然震動,天繩編織的淨化橋顯形出歸墟核心的最後警告:"血契者,第十九層的名兒心髒已成型,你們的血契... 就是開門的鑰匙。"
    "秋白,歸墟的心跳..." 阿月望向名兒心髒,"越來越像咱們的了。"
    林秋白點頭,生死簿顯形出全新的名兒圖譜,天繩、鎮魂釘、金蠶骨,終於在獻祭中,織就了第一座共生的橋梁。他知道,這場與屍陀林主的獻祭,不是犧牲的終點,而是三地名兒共生的新征途。
    黃小仙的段子混著金蠶振翅聲傳來:"獻祭行,天繩明,混沌核心別橫行!三地名兒手拉手,歸墟深處任俺走!" 阿月聽著,突然覺得掌心的溫暖,正是三地名兒在信任中跳動的心髒,強勁而有力,永不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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