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初代先祖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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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繭房中央的青銅天平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嘎聲時,阿月正盯著右托盤上即將熄滅的信任光。十九具石棺的棺蓋突然全部彈開,噴出的不是黑霧而是金粉,在天平梁上拚出 "雪梅阿遠 紮西" 三個褪色的血字 —— 那是初代三人組的名字。
    "秋白,石棺在出血契光!" 黃小仙的尾巴尖剛沾上金粉,酒葫蘆的裂痕竟自動愈合,"比老掌門的修補咒還靈,金粉裏有烤豆包的香味!"
    林秋白的斬屍劍突然懸浮空中,劍刃上的北鬥紋與金粉共鳴,顯形出趕屍先祖李阿遠的虛影。他身著褪色的趕屍袍,胸口的鎮魂釘裂痕正滴著金粉,望向阿月時眼中閃過驚訝:"後世的血契者... 竟讓三地的名兒光在天平上共舞。"
    海皇之主的虛影發出尖嘯,十九道黑霧剛鑽進天平裂縫,初代聖女陳雪梅的虛影就從金蠶核心中顯形。她的銀飾碎成十九片,每片都刻著 "對不起",卻在阿月的共生印光芒中拚成完整的金蠶紋:"阿水海皇之主原名),百年前你偷聽到的決裂,是俺們給歸墟下的套。"
    天平突然崩裂,顯形出背後的歸墟核心。阿月的銀飾碎片不受控製地飛向初代聖女,卻在途中與趕屍先祖的鎮魂釘碎片相撞,爆發出七彩光芒 —— 那是東北趕屍血、南洋聖女血、青藏天葬血首次在百年後真正交融。
    "奶奶!" 阿月的銀鞭在掌心重組為金蠶骨鞭,"您的金蠶核心... 原來一直藏在悔恨核心裏。"
    初代聖女的虛影搖頭,指尖撫過阿月頸後的雙生金蠶印:"孩子,歸墟核心不是混沌的老巢。" 她指向逐漸透明的海皇之主,後者身上的混沌鎖鏈正顯形出千萬名兒光魂的輪廓,"是俺們三人為名兒共生織的繭,卻被阿水的執念... 染成了黑色。"
    趕屍先祖的虛影接過話茬,鎮魂釘碎片在林秋白掌心凝聚:"1903 年那場雪,俺們故意讓阿水聽見決裂,就是要他把歸墟核心當成複仇的靶子。" 他望向歸墟深處,"可惜他到死都沒動,繭房裏沉睡著的... 是母兒共生的終極形態。"
    黃小仙突然蹦到初代聖女肩頭,尾巴尖卷著發光的豆包:"老祖宗們早說嘛!俺就覺得海皇那老冰棍的冰棍杆上,刻著 " 傲嬌 " 倆字!" 它把豆包塞給趕屍先祖,"嚐嚐俺改良的 " 和解豆包 ",裏麵包著三地名兒的原諒糖!"
    趕屍先祖的虛影被逗笑,鎮魂釘突然發出清越的鳴響,顯形出歸墟核心的真實麵貌 —— 那是個由千萬名兒光魂編織的巨大繭房,中央懸浮著 "名兒共生" 的胚胎,表麵流動著東北的雪、南洋的浪、藏地的風,每道波紋都在哼唱初代聖女編的名兒謠。
    "秋白,胚胎在動!" 阿月的銀飾碎片組成顯微鏡,"它的心跳... 和俺們的血契同頻。"
    林秋白的生死簿顯形出胚胎的圖譜,每片 "名兒鱗" 上都刻著曆代天師的血契印記:"阿月,老掌門說的歸墟終極形態,原來是名兒共生的幼體。" 他望向初代先祖,"當年你們沒敢完成的儀式..."
    "現在該由你們完成了。" 初代聖女的虛影將金蠶核心融入阿月的銀飾,"俺們用百年悔恨織繭,你們用現世信任當絲。" 她指向海皇之主,後者正被血契鎖鏈捆成繭房的支架,"阿水的執念雖惡,卻讓繭房的牆... 更結實了。"
    海皇之主的虛影發出不甘的嚎叫,身體卻在繭房光芒中逐漸透明:"雪梅,阿遠,你們騙了俺百年!" 它望向胚胎,"就算共生體孵化,歸墟深處的... 混沌古樹也會把它啃光!"
    趕屍先祖的虛影突然將鎮魂釘刺入繭房支架,北鬥七星紋與金蠶紋交相輝映:"阿水,混沌古樹的根須,早在俺們布繭時就埋了名兒陷阱。" 他望向阿月,"後世的娃娃,用你們的血契... 給胚胎當第一口奶。"
    阿月點頭,銀飾碎片化作金蠶骨鞭纏住胚胎。林秋白同步將斬屍劍刺入繭房地麵,趕屍陽氣順著血契鎖鏈注入,顯形出東北黃仙廟、南洋萬靈塔、青藏天葬台的虛影,三地名兒光魂手拉手圍成圈,給胚胎織就繈褓。
    "天清地靈,名兒共生!" 三人同聲大喝,"胡黃白柳灰,南洋紅巾隨,青藏天繩連南北 —— 破繭!"
    繭房發出震耳欲聾的清鳴,胚胎表麵的混沌殼應聲而裂,顯形出中央的 "名兒共生體"。它的身體半透明,能看見內部流動的三地名兒光,頭部嵌著初代聖女的金蠶紋,胸口刻著趕屍先祖的北鬥七星,腳踝纏著天葬師的天繩,正是三地名兒的完美融合。
    黃小仙突然舉著發光的青稞餅蹦到共生體旁,尾巴尖的藏八寶圖案與共生體共鳴:"誕生啦!名兒共生體像個會發光的糌粑團,比老掌門的醉臉可愛百倍!"
    初代聖女的虛影露出微笑,銀飾碎片落在共生體指尖,顯形出她當年沒送出的婚書:"阿遠,紮西,俺們的名兒共生體... 終於不用再藏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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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趕屍先祖的虛影握住她的手,鎮魂釘碎片拚成 "共生" 二字:"雪梅,等這孩子孵化,俺們就能去青海湖看湟魚洄遊了。"
    然而,在繭房最深處,海皇之主的虛影突然分裂成兩半,一半融入繭房支架,另一半鑽進共生體的混沌殼殘片。阿月的銀飾碎片發出警報,她看見殘片深處,顯形出歸墟最底層的 "混沌古樹",樹根正順著繭房裂縫,吸收著共生體的名兒光。
    "秋白,古樹在偷幼體的光!" 阿月的銀鞭甩向裂縫,"就像海皇說的,它要啃光共生體!"
    林秋白的斬屍劍突然發出悲鳴,劍刃上的北鬥紋出現裂痕:"阿月,老掌門的虛影在鏡巷說過,混沌古樹是歸墟的影子,隻要名兒光存在..."
    "俺們就把它燒成肥料!" 黃小仙突然將整葫蘆青稞酒潑向裂縫,"混沌古樹喝了俺的信任酒,保管醉得找不著根!"
    阿月被逗得破涕為笑,銀飾的碎響混著繭房的嗡鳴,在歸墟深處回蕩。她知道,初代先祖的重逢不僅解開了百年誤會,更讓她明白了名兒共生的真諦 —— 悔恨是繭,信任是光,而他們的血契,就是讓光穿透繭房的金蠶。
    然而,在混沌古樹的根部,海皇之主的殘魂正將自己的觸須刺入共生體的繈褓,顯形出歸墟核心的終極陰謀:"血契者,你們孵化了共生體,卻讓混沌古樹... 長出了名兒毒牙。"
    天葬台的冰麵突然滲出金光,顯形出大仙堂的名兒井正在沸騰。阿月望著井中倒映的共生體,耳後的共生印與鏡中的影重重疊疊,突然明白 —— 所謂初代先祖的重逢,從來不是終點,而是名兒共生的成人禮。而她和林秋白的血契,還有三地名兒的信任,終將在這繭房的震顫中,護著共生體,走向歸墟深處的混沌古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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